行政科长抚摸着宫新月光滑的背说:“新月,我们以后真的不能再见面了,你对外人,对警察绝对绝对不能提我们这层关系。你造谣污蔑这点小事要说好解决也不难,只要消除给于如嫣带来的恶劣影响,家长们情绪稳定下来,不闹事,不上告,不围攻学校,这就没事了。最多拘留你几天。甚至让你向于如嫣赔礼道歉,挽回于如嫣两口子的名誉就可以了,不用处罚。”
“哼!让我向她赔礼道歉,没门!”
“新月,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你说你不道歉,被拘留后也要赔礼道歉,你说何不提前道歉,请求她的谅解呢?”
“可是我们现在联系不到她,打电话她关机,找她人她躲起来,现在又去北京了。我老公用儿子要挟她她都不露面。我们真没辙了。你一定给我们想想办法,不然,不然,我蹲进去,我把你和我的事全抖出来,让它见见光,呵呵!”宫新月狡黠一笑,让行政科长后背发凉。
“新月,你何必再添一条罪呢?充当第三者,破坏别人家庭,魅惑他人,拉领导干部下水。到时候我就说是你勾引我,想让我给你调个好工作,你看大家相信谁?”
“哼哼!科长,你别忘了,科级以上干部被纪委一审查查个底朝天。你们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不是贪污就是行贿受贿,你们有几个干净的?到时候你的官位保不住不说,吃几年牢饭都有可能,你的后半生想拿退休金就不可能了。”
“新月,没想到你这么恶毒,我给你的好处还不够吗?好的工作,房子,票子,还有我的温存。我们是各取所需,没想到你说翻脸就翻脸,你还要脸不?你造谣生事,诬陷他人是我让你做的吗?我掐死你。”行政科长一把扼住宫新月的脖子,作势要对她下毒手。宫新月既不挣扎,也不哭闹,就这么瞪着狼一样的眼睛看着他,那眼神像极了瞪视史雨琛的样子,吓得行政科长一激灵。
行政科长放开了宫新月的脖子:“对不起,我冲动了。你不要试图激怒一个男人,你不会占到任何便宜,因为女人的生理特点在那里。”行政科长说着把宫新月搂在怀里安抚。
宫新月一口咬住行政科长的乳房,死死咬住,拿出一种不死不休的架势,像一只恶狼咬住猎物脖子那样。
“新月,好了,我们一起想办法好不好?”
“好!”宫新月一听要给她想办法,松开了嘴巴。嘴巴里的铁锈味让她不舒服,她张嘴吻住行政科长的嘴,把那股血腥味送到行政科长嘴里,两个人狼一样在床上舞蹈。
第二次缠绵过后,行政科长彻底瘫软了:“新月,你这个小妖精,你要吸干我的骨髓吗?”
“你不行了吧!”
“男人不能说不行。”
“不承认,事实摆在你面前还嘴硬。”
“好好,我不行了,以后我不招惹你了。”
“你还没答应我给我解决眼前的困境呢!”
“行,晚上我给你答复。”
行政科长说完起身回去。下楼的时候两条腿酸软无力,扶着楼梯扶手下了楼。
坐在汽车上,他给吴浩打电话:“喂!吴浩吗?”
“科长,又有活了?”吴浩最喜欢接行政科长的电话了。科长的电话一响,不能说黄金万两,万儿八千的不在话下。岳凤鸣走后,行政科长断了财路,他听说岳凤鸣的公司赠送给了她姐姐。公司的大小事情都是吴浩负责。他想办法和吴浩取得了联系。虽然没有原来那样大的工程,小打小闹还是能接一些。蚊子腿也是肉,不积跬步无以成千里,不积小流无以成江河。介绍点小工程挣个在外面花天酒地的零花钱钱。
行政科长和吴浩成了搭档,两个人合作和岳凤鸣在的时候一样愉快,他门能成了好搭档,甚至酒肉朋友,商业伙伴。
行政科长说:“钻到钱眼里了?我求你个事,你把岳凤鸣的手机号给我发过来,我和她有点业务没说清楚。”
吴浩犹豫了,岳凤鸣躲到北京就是想摆脱矿上的是是非非,他如果把小妹的手机号给了行政科长,会不会打乱小妹的生活?因此招小妹不高兴。但是科长说他们有业务往来,生意人一听到有业务非常敏感,他思虑再三把岳凤鸣的手机号发给了行政科长。
行政科长知道于如嫣和岳凤鸣是没有血缘关系的姐妹,他找到岳凤鸣就等于找到了于如嫣。
“喂!岳凤鸣,我是行政科长啊!这半年多不和你合作,我的腰包瘪了,和你姐夫合作挺愉快的,不过全公司那样的工程被你做完了,钱被你挣去了。你换了新战场,把战友抛弃在这里,你不拉哥们一把,你不够哥们!”行政科长一阵卖惨,让岳凤鸣好笑,她说:“科长,你就别谦虚了,你家里的票子长毛了吗?要定时搬出去见见风。”
“说笑了,凤鸣,你是不是和于如嫣在一起?”
“她现在是在北京,不过我们不住在一起,有事啊?”
“是啊,你知道的,我和宫新月有点小暧昧。她得罪了于如嫣,公安局的同志找到她,她承认造谣诬陷于如嫣,问题说大也大说小也小。只要让于如嫣谅解宫新月,她不至于进去踩缝纫机。”
“这个我能说动于如嫣吗?于如嫣这回真生气了。宫新月太不像话,造的谣言没谱,怎么想起来说人家得了艾滋病,煽动家长闹事,要围攻学校,这不是寻恤滋事是什么?该让她进去反省反省。”
“她就是没脑子。不过凤鸣,你知道我和她的关系,她说她进去不会放过我。我进去会不会牵连你啊,我很担心。所以,凤鸣,我们是一条线上的蚂蚱,你帮帮哥哥,让宫新月过去这一关。”
行政科长也是采取威胁的手段。他和岳凤鸣之间只有利益,没有友谊。岳凤鸣深知这一点,谨慎地保持着这种特殊关系。今天,行政科长用她当年使用过的手段要求自己帮他,她不得不考虑。可是,她和于如嫣的关系今非昔比。经历了这么多,不知道于如嫣还肯不肯给她这个面子。
晚上,岳凤鸣在于如嫣订婚的饭店订好了包间约大家一起吃饭。她想和于如嫣谈谈,看看有没有可能让于如嫣放宫新月一马。
还没有出正月,乍暖还寒。包间里却暖意融融,笑意洋溢在大家的脸上,酒气混合着菜的香味弥漫了整个房间。
岳凤鸣举杯对大家说:“谢谢大家的光临,谢谢大家的信任,谢谢大家对我的关心!来,干!”岳凤鸣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豪爽!”薛明带头响应。褚弘彦和于如嫣杯子里都是开水,他们反而点到而止。
岳凤鸣说完客气话让大家随意。她则和于如嫣咬耳朵。
岳凤鸣开门见山地问道:“如嫣,有个事说来话长,我们快点吃饱找个安静的地方我给你说说。”
“好。”两个人不管他人,风卷残云般往嘴巴里塞食物。于如嫣着急地尝不出菜的味道了。
两个人三下五除二吃饱穿上外套走出包间。
岳凤鸣开口说道:“如嫣,你知道我的第一桶金是怎么挣到的吗?”
于如嫣专心听着,岳凤鸣娓娓道来。
“如嫣,我的第一个工程得来很不光彩。我是利用行政科长和宫新月的秘密要来的。”
于如嫣睁大了眼睛问:“怎么?宫新月和行政科长有一腿,宫新月是行政科长的小三?”
“小三小四小五我不清楚,反正他们私下有奸情。”岳凤鸣说。
“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史书杰和宫新月有好戏看了。他们早晚要暴雷。”于如嫣有点幸灾乐祸。
“是的,我估计宫新月为了丢掉笤帚和抹布,让行政科长给她调个好工作牲色相。”岳凤鸣说道。
于如嫣愤愤地说:“两个心术不正的人凑到一起互相算计,算来算去把自己算计进去。”
“结果可想而知。如嫣,那个女人现在得罪了你们,警察找她了,她要吓尿了,找到行政科长,让他给她想办法解决,并且威胁说她进去,一定把行政科长拉下水。行政科长害怕了,威胁我说我们两个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如嫣,你知道,我的财富都和行政科长有关,没有他,我接不到工程挣不到钱,我现在还挣扎在贫困线以上一点点。虽然我没有犯法,挣的每一分钱都干干净净,但是被警察盯上不好听,今天录口供,明天当证人,麻烦!如嫣,你和褚弘彦商量一下,你提出几个条件让她去满足,她如果做不到别怨我们无情。也算我们给行政科长一个面子。你看好不好。”
“好,我回去和褚弘彦商量后再答复你。无论怎样宫新月必须给我们消除影响,不能让家长罢课,不能让全矿职工家属见了我们避之不及。那样我们全家没法生活。”
“行,我们大家商量一下对策。”岳凤鸣说。
于如嫣说:“这个娘们太讨厌了,必须收拾收拾她,让她长点脑子,知道什么该干,明白做人要有底线。”
“是,必须让她受点教训。那我给行政科长回话了。”岳凤鸣说。
“你给他回话吧,我这是给你面子,换个人我可不答应呦!”于如嫣真诚地说。
行政科长接到岳凤鸣的电话很满意,他在给宫新月电话里说:“新月,你想办法给于如嫣正名,消除谣言给她们带来的影响,绝对不能让家长们到学校闹了。”
宫新月头疼,她问道:“我不知道怎么做,你教教我好不好?”
“你怎么让谣言传播的那就怎么让它消失。这个你在行。”行政科长用讽刺的语气说。
宫新月这个时候不在意这个了。她说:“好吧,我想想。谢谢啊!”
“不客气!不过光消除影响还不行,你还要亲自向于如嫣道歉。”
“太过分了,得寸进尺。我不去。”
“你不去也行,结果就是于如嫣不谅解你。”行政科长不耐烦地说。
宫新月挂了电话就开始琢磨谣言消失术。她在矿贴吧上发了一条帖子:褚弘彦和于如嫣得艾滋病的消息是谣言。
矿上的小青年闲来没事,喜欢在贴吧上发个消息,不是骂人就是发牢骚,再不就是寻物,谁家的哈巴狗走失了,谁家的钥匙找不着了。有的需要买房子,还有的租房子。贴吧上发的帖子五花八门,有的消息劲爆,跟帖的人特别多,帖子一直被顶着不会沉下去。宫新月发的这个帖子一直排在前几名。这段时间矿上的流言四起,大家都有耳闻。大家对艾滋病这个词很敏感,很多人不愿意去澡堂洗澡,不愿意去餐馆吃饭,在家里每天早晨吃面条子早就吃烦了。有人的头发长了该理发了,可是害怕被病毒感染,忍得只想自己拿把剪刀自己给自己理发。
那些长期住单身宿舍的井下工,几个月不见老婆,思想活络的有的想借着理发的由头去商业楼的二层放松一下,现在不敢了。谈艾滋病色变,艾滋病猛于虎啊!
矿上的贴吧突然出了这么一条消息,不亚于给大家松了绑。不过大家将信将疑:原来把褚弘彦和于如嫣两口子说的那么不堪,现在说消息是假的。到底哪是真哪是假。真作假来假亦真,等等看看。大家纷纷跟帖,天天盯着寻找真相。
这个时候,大家都变成福尔摩斯,目的不是为两位老师正名,而是看看矿区是不是安全,能不能正常生活。
宫新月在矿贴吧上发完帖子还觉不够,又给她之前联系的一位学生家长发去短信:姐,之前给你发的是假消息,怪我没证实就发给你了。请你在家长群里给两位老师正名,千万别上告,别围攻学校。不然会进局子被拘留。
家长们一看群里出现一个消息:褚弘彦和于如嫣没有艾滋病。大家看后一片哗然:冤枉两位老师了。带头闹腾的家长甚至害怕两位老师会把气撒在自己孩子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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