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昨天晚上胡吃海塞,现在倒也不饿,只是在车厢里一路颠簸,精神有点不好。
他们蹲在泉水边,捧起来,喝了几口。
“臭小子,等我回去,非扒了你的皮不可。”李朔咬牙恨恨道。
看了看高达三四百米的峭壁,众人心里直犯怵。
“他奶奶地,这下面也没有吃的,早晚饿死在这里。”
“我先来试试。”
一个五大三粗的打手,抓着上方垂下来的绳梯向上爬去。
“小心点,摔下来可就成了肉泥了。”有人低声提醒。
“我知道。”那名打手气呼呼地回道。
一开始还是很轻松,爬了三四十米后,不经意间瞥了下方一眼,双腿立马打起哆嗦。
“别往下看,只管往上看。”
“越看越怕。”下面的人叫嚷起来。
那一名打手抓着绳梯,每一步都爬得无比小心。
手心开始冒汗,感觉绳子比之前要滑。
随着高度的增加,风势也愈发猛烈,吹得他摇摇欲坠,但他依旧咬牙坚持着。
当他爬到一百多米的高度时,突然,绳梯剧烈地晃动了一下,紧接着,一声清脆的断裂声响起。
打手惊呼一声,身体瞬间失去了支撑,开始急速坠落。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眼疾手快地抱住了一棵长在峭壁缝隙中的小树。
小树在突如其来的重量下剧烈摇晃,枝叶纷飞,仿佛随时都会断裂。
打手紧紧抱住树干,双手青筋暴起,脸色苍白如纸,眼中满是惊恐与绝望。
下方的众人见状,心猛地一沉,仿佛被一块巨石压住,喘不过气来。
他们慌忙跑过去,捡起断裂的绳梯,仔细查看断口处,有几处线头很是平整,显然不是自然断裂。
“擦他大爷的,肯定是那个畜牲有意割的。”
有人怒吼道,眼中闪烁着愤怒与不甘,“他就是想让我们死在这里!”
众人听后,脸如死灰,没有了绳梯,想要爬上去可就是九死一生了。
华清听了千机的实时转播,乐开了花:
“真以为我会放过你们?”
“呵呵,就在绝望中死去吧。”
开了一晚上的路,他现在疲倦不堪。
打开小货车厢门,爬进去后,关上了门,从千机空间中,拿出一条厚毛毯铺开,又拿出一床被子,盖在身上睡起觉。
下午时分,那个抱着峭壁上伸出来的小树的打手,终于体力不支,掉了下去,摔成了肉酱。
兔死狐悲,悲凉的气氛蔓延,死亡的阴影笼罩着众人。
他们气急败坏,用最恶毒的话语骂着华清。
骂累了之后,又把矛头对准了李朔。
“都是你,接的什么烂活。”
“那畜牲力气又大,又有枪,行动前你就不能调查的彻底点吗?”
平时八面威风的李朔,此时早没了什么气势。
打手们体格健壮,怨气熏天,而他则少了半只手。
地位倒转,他成了这里最卑微的存在。
李朔陪着笑道:
“别冲动,一定有办法出去的。”
拍戏收工后,叶景天看着外面渐渐浓郁的夜色,有些心神不安。
今天给李朔打了十几次电话,也给那些打手打过电话,得到的回应都是“对方不在服务区”。
他目光阴沉,喃喃自语:
“李朔怎么这么不靠谱了?”
“绑没绑到人,好歹回个话。”
回到车里,他掏出手机给在华清楼下蹲点的黑衣人打电话:
“那小子今天还没有出门吗?”
黑衣人忙回:
“没见他人。”
叶景天听后皱了下眉头:
“今天晚上还没亮灯的话,你们想办法进他家看看情况,确认下他人在不在。”
“说不定看漏了,人早跑了。”
那黑衣人听后嘟囔道:
“啊?他家可是在七楼?不太好进啊。”
叶景天哼了一声:
“自己想办法。”
挂断电话后,暗思:
李朔他们不知所踪,这小子又按兵不动,这特么到底怎么回事儿?
那些守在楼下的黑衣人,晚上十点多时,见华清家的灯一直没亮灯,便想去撬门试试。
他们刚下了车,便看到华清家居然亮想灯。
领头的赶紧给叶景天打电话:
“叶董,那小子家里亮灯了。”
“……”叶景天挠了挠头,脸上浮现出一抹怒意:
“李朔他们在搞什么鬼?”
“难道让老子亲自动手?”
第二天,又是一整天没联系上李朔,叶景天变得更加焦躁起来。
今天拍戏有点晚,结束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
叶景天接连几次拨打司机的电话,却都未能接通,这令他心中的怒火噌噌直冒,嘴里不禁嘀咕起来:
“这小子,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等会儿非得好好教训一顿不可!”
随后,他大步流星地走向停车场,很快找到了自己的库里南。
他快步上前,趴在车窗上往里张望,却发现车内没人。
“这臭小子,死哪儿去了?”叶景天心中的不满愈发强烈,眉头紧锁,脸色阴沉。
他掏出手机,再次拨打司机的电话。
就在这时,一阵熟悉的手机铃声在他身后响起。
他猛地回头,只见一个穿着黑色风衣,戴着黑色兜帽的人,低着头快步走来。
等那人来到近处,看清那人的脸后,叶景天脸色闪过一抹惊色:
“华清,你怎么在这里??”
“小王的手机怎么在你手上?”
华清冷笑了一声,根本不屑于回答叶景天的话。
他藏在背后的右手握着一根棒球棍,突然往前抡了出去。
叶景天还未来得及反应,便只觉脑袋遭受了重重一击,剧痛之下,眼前一黑,整个人失去了意识,瘫倒在地。
华清打开后备箱,提着他扔了进去。
等叶景天再次醒来时,他发现自己躺在一个昏暗的房间里,四周一片寂静,头顶一盏昏黄的灯光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远处一台电视机和一张小床,角落里还堆着一些物品,看不清是什么东西。
他的头还隐隐作痛,记忆逐渐回笼,他惊出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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