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尤利姆扭头看向身旁的帕西维尔,开口说道:“我们走吧。”
帕西维尔轻轻的点了点头,随后跟随着尤利姆,踏着稳重的步伐,朝着来时的路走去。
十四行诗看着尤利姆渐行渐远的身影,心中有一股说不出的滋味。
尤利姆先生似乎还没有从曾经的那段过去之中走出来,他还在为曾经没能阻止维尔汀等人而感到懊悔吧。
十四行诗回想起当初的自己,也是将所有的过错发生的,所有的悲剧都归咎于自己,认为这一切都是自己的错。
她能理解尤利姆那种自责而憎恨、埋怨自我的心理,但是一味的沉浸在过去的悲痛之中,将自己沉浸在阴暗的洞穴之中,又怎能注视到光的重要?
就像玛蒂尔达曾经对自己说的那样,一味的去自责,只不过是一场自娱自乐的戏码罢了。
就像沉迷于戏剧当中的两位小丑一样,十四行诗已经褪去了脸上的妆容,摘下了那滑稽的帽子,走出帐篷迎接那金黄的阳光。
而尤利姆一依然沉迷于自己的自娱自乐之中,无法自拔。
——自己能帮到他什么呢?
显然,十四行诗什么都帮不了,她和尤利姆不同。
“尤利姆先生!”
最终,十四行诗还是出声叫住了尤利姆,两人纷纷停下了脚步,朝十四行诗看去。
“请……保持微笑,勇敢的面对明天!”
说着,十四行诗便转身离开了这里,即使自己无法帮助尤利姆摆脱过去的苦痛……
但是,十四行诗还是想用自己的方法让尤利姆理解……
“第二天清晨的光芒并不刺眼,反而很温暖。”
看着逐渐跑远的十四行诗,帕西维尔轻轻的呼了一口气:“她变得不一样了,老师。”
尤利姆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轻轻的笑了笑:“是啊,变得更活泼了,更明朗了,终于不再像一个麻木听从命令的人偶一样了。”
“不,老师,我说的不是她的性格……”
尤利姆听后眉头不由得皱起,他低头望向身旁的帕西维尔,而帕西维尔也同样抬起头望向他。
帕西维尔指了指自己的眼睛,缓缓说道:“她的眼睛,不像当年那样了。”
尤利姆不由得一愣,随后,他便眼神有些古怪的看向身旁的帕西维尔。
帕西维尔的脸色不由得黑了几分,他感觉自己这个老师是不是误会了自己的意思?
“老不正经。”
抛下这一句话,帕西维尔也不再解释什么,转身径直离开了此处。
尤利姆见状,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看来是自己错怪了帕西维尔的意思,以后他便快步追上了已经走远的帕西维尔。
平静的声音掺杂着一丝关心,飘进了尤利姆的耳中。
“十四行诗说的确实不错,您也应是时候走出来了,尤利姆先生……”
“毕竟,大家都还等着你去看看他们呢。”
尤利姆的脚步不由得一顿,他站在原地……驻足了许久。
………
两个星期后——
z女士望着眼前的白板上方的投票栏陷入了沉思。
就在这短短的两个星期内,发生了太多太多难以预料的事情。
在先前的会议上,十四行诗反驳康斯坦丁,将此次任务的责任全部揽在自己身上,打消了其他委员对于“维尔汀是否忠诚于基金会”的怀疑。
十四行诗也因此失去了行动小队队长和司乘第一助手的职务,陷入了长达一个月的停职期。
但她的牺牲并没有白费,在接下来的投标环节内,支持者与反对者的比例保持在一个较为平稳的平衡线上,这着实远远了,超出了z女士的预料。
接下来,自己只需要搞定那一部分依旧犹豫不决的委员,就可以打破平衡,彻底占领此次棋盘的先机!
但是……
想到这儿,z女士捏了捏紧皱的眉头,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心中既恼火又无奈。
大概是在两天前,自己这一边的代表人马克,在各大媒体的镜头前,公开接受了佩德拉的挑战,与其展开了激烈的辩论。
z女士不得不承认,马克是有天赋、有志向,但他太过于冲动了,相较于阅历丰富、心思缜密的佩德拉,马克还是太稚嫩了。
很快,在那场辩论赛中,马克逐渐在佩德拉那猛烈的攻势下败下阵来。
代价就是部分保持中立的神秘学家和委员偏向于反对方,这使得十四行诗先前在会议厅上创造的的优势瞬间荡然无存。
一手好牌打的稀烂。
——不过也不是无法挽回。
棋从断处生,举重舍轻,方可胜。
或许在下象棋这一方面,自己比不过康斯坦丁,但这并不代表在下围棋这一方面,自己的计谋和手段不比康斯坦丁少。
——我们都是为了基金会的明天而服务。
不是所有人都像康斯坦丁那般注重个人利益,在这偌大的基金会内,依旧有人在向“为人类的和平而战”的理念,默默奋斗着。
而z女士的目标,则是这些人。
“中锋”伯纳德,人类党团的领袖,他想把那块选区划入自己的势力范围。
伯纳德认为他们管理失责,区别对待不同阶层的人类,且涉及与当地资本暗箱的违法行为。
但由于\"暴雨\"的原因,无法外出取证……现在还没有定论。
想到这,z女士的思绪不由得回到了几天前。
………
“对,十四行诗!”
但随后,z女士像是想到了什么般,轻轻的摇了摇头。
现在十四行诗还处于停职,在此期间不能参与基金会的任何相关事务。
那么这也就意味着,十四行诗出面担任人证的想法被彻底掐灭了,想到这,z女士不由得皱起眉头。
在十四行诗将所有责任揽下之后,康斯坦丁肯定也会预料到,这一次会议辩论的成功将会对他们推进草案带去多大的优势。
但康斯坦丁可不会那么轻易的将胜利的果实让出去。
——舍弃一颗棋子,换来更好的棋局。
康斯坦丁留了一手,在对于十四行诗的处罚之中,加入了一条“在此期间,不能参与基金会的任何相关事务”的条例。
z女士不得不怀疑,佩德拉在公共场合下,公然挑衅马克是不是也出于康斯坦丁的指示?
想到这,z女士不由得再次感叹康斯坦丁的心思缜密,一环接着一环,你永远想不到康斯坦丁对你下达指令或任务是不是她计划中的一环?
在她眼里,谁都可以是被她操控的棋子,但也有一些她从未注意到的例外。
——铅玻璃和玛蒂尔达。
但是铅玻璃只是此次行动的受害者,与基金会没有过多的接触,对于芝加哥分部所发生的贪污与勾结更是一无所知。
最终只能将所有的希望压在玛蒂尔达身上。
就在z女士处于思考之时,站在一旁,翻阅着资料的马克像是想到了什么般,扭头看向还处于沉思状态的z女士,询问道:“z女士是在苦恼人证吗?”
z女士连忙回过神来,望着马克微微的点了点头。
马克见状,若有所思的抚摸着下巴,思考片刻后,他缓缓看向z女士,开口说道:“或许我这里能为您提供点什么。”
z女士听后不由得一愣,随后,马克便接着说道:“我有一个朋友,是我在几个星期前前往银杏街的服装店挑选合身的服饰时认识的。”
z女士先是一愣,随后便有些疑惑的问道:“基金会的成员?”
马克听后则是轻轻的摇了摇头:“她是一名记者,自称自己是那个时代的人,在1929年之时,与芝加哥分部的人打过交道……”
z女士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神之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惊愕,她轻轻扶了扶有些下移的黑框眼镜,试探性的问道:“你的意思是说……你那个朋友,手中可能掌握着一些有关芝加哥分部的一些线索和贪污资料!”
马克听后则有些犹豫的点了点头:“我想应该是,不过……”
“她似乎很少提起那件事,似乎在惧怕着什么?”
z女士听后则是单手扶着下巴,开始思索起来,其实那名记者这么想也正常,毕竟在没有靠山的情况下,公然将基金会有关的丑闻和污点公之于众,难免会害怕遭到基金会的报复。
别人或许不知道,但是在这偌大的政治旋涡之中拼杀了这么多年的z女士可是清晰的知道,基金会并没有表面上看似那么简单。
由于总部与分部之间的距离原因,外加"暴雨"的影响,导致基金会总部对于分布在世界各地的分部的管辖多多少少都较为松懈。
也就导致了一种情况,在国际上有着极高影响力的基金会,仗着基金会的影响力,建立在世界各地的分部可以说是一手遮天的存在。
但是如果那名记者能够出面担任证人的话,那么他们赢下这次审判的机会则会高上几分,z女士可不想放弃这个机会。
随后,z女士看向身旁的马克,出声询问道:“能帮我联系一下她吗?”
“当然可以,我想……她应该也不会拒绝…吧?”
马克的语气之中,带着几分不太自信,z女士现状并没有表示什么?只是轻轻的笑了笑。
“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了,对你来说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吧?”
马克张了张嘴,还想说些什么,但想到最近这段时间的局势,便将刚想说出口的话,默默的咽了回去。
“哦,对了,我还不知道她的名字叫什么,能告诉我吗?”
“哦,她说自己名叫墨菲斯托。”
(进群问题答案是"墨文·艾斯特"一定不要输出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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