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秦雪可以她们不行,凭什么?

    她们心理失衡,她们的情绪就像是一把双刃刀,刺向同类也刺向自己。

    因为她们从小的生存环境,都是将异性的爱视为获得幸福和认可的主要方式。

    小时候是爸爸,结婚后是丈夫,年老后是儿子,只有这些异性才能决定她们生活的质量以及家庭中的地位。

    她们反抗不了异性。

    所以周边的同类,都会被她们视为自己在男人面前的争宠对手,婆婆是,儿媳妇是,女儿是,甚至孙女也是。

    于是,她们比男人还重男轻女,她们比男权还男权的打压着自己没有被善待所以她凭什么被善待的同类身上。

    秦雪的眸子慢慢的扫过现场围观的人。

    春姑,她有全村最难伺候的婆婆,每天都是在辱骂殴打中度过。

    连嫂子,她有酗酒的丈夫,出门在外行走经常能见到她脸上带伤。

    芳草,她家只有爸爸和两个兄弟,她是家里底层被压迫的存在。

    明明她们都过得那么苦,在欺压自己的人面前唯唯弱弱夹缝求生,为什么却能对自己的同类落井下石。

    “乔大哥,算走,我们走吧。”,秦雪目光复杂的看着眼前熟悉的环境熟悉的面孔。

    她要走了,她喜欢过这个地方。

    这是她从原生家庭中出来得到幸福的地方,她在这里遇上了对她好的丈夫还有和善的公婆。

    但她又要逃离这个地方,逃离这里肮脏的人心。

    乔有福点点,“牛姨,顾同志,我们走。”

    马车缓缓启动,廖福珍含着泪朝着柱子挥手,“柱子,记住奶奶的话,要懂事点,听爸爸妈妈的话。

    等爷爷奶奶得空了,就去看你。”

    许伍握紧自己的拳头没有出声,但那微红的眼眶却泄露的他的情绪。

    他这一生,自幼失怙,寄人篱下跟着伯父长大,中年失去了长子,老年又失去了自己的幼子,现在连唯一的孙子也不得不离开身边,没人能懂他的无奈。

    希望他的柱子,离开这个对他满是恶意的环境后,能好好的。

    希望他的柱子,儿时不受欺,成人能自立,对生活有期待,对未来有向往。

    牛车缓缓后退,缩在秦雪怀里的柱子莫名鼻子一酸,想要哭。

    可奶奶说了,他是男子汉了,以后不能随便哭。

    “妈妈,以后我们还回来吗?”,他抬头看向自己的母亲。

    秦雪摸了摸他的头发,“柱子舍不得爷爷奶奶是吗?”

    “嗯。”

    “没事,以后爷爷奶奶想柱子了,会来高石村看柱子的,等柱子长大了,也可以回来陪爷爷奶奶。”

    顾云洲扭头看了一眼秦雪,他突然有点明白,为什么乔江心和刘欣妍聊起秦雪的时候,语气中带着欣赏。

    这世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不容易,回想起刚才廖福珍和许伍隐忍的表情,他突然觉得有些惭愧。

    他有什么资格伤春悲秋的,他只不过是从来不被爱而已。

    尽管这么安慰自己,但顾云洲心里还是一阵悲凉。

    牛婶子倒是兴奋的不行,这年头了,竟然还有人抢亲,还好她脑子转的快,将这顾同志往外一丢,瞬间镇住了全场。

    今天有福这媳妇成功的接回来,有她一半的功劳啊!

    “顾同志啊,你刚才可太厉害了,就这样一脚,直接将那许二狗给踹飞了,哈哈哈,你看到没有,他家那三个崽子还想往上冲呢,结果被你大道理一吆喝,全都缩着脖子往后退,连爹都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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