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昱晖无奈一笑,似有所指:“没办法,之前名花有主。”
宋驰修更震惊了,笑道:“那又怎样,他们女的不是最喜欢霸道总裁横刀夺爱那一套吗?使啊!”
钟昱晖悠悠地看着他,稍顷,他颇为认真地问:“真的可以吗?”
“怎么不可以?”宋驰修一脸无所谓,“咱们这身份,要什么女人没有?”
钟昱晖笑笑不说话。
宋驰修,我该说你什么好呢?
——
南城。
浮玉阁。
这是钟家的产业,目前由钟昱晖接管。在南城以低调内敛而闻名。
姜砚溪到达提前约好的包厢,叫溪水流觞。
中式的装修风格,中央有一张硕大的曲水流觞桌,上面摆放着各种微型景观。清水小河汩汩流淌,环绕在这微型世界中,让人赏心悦目。
另一侧,放着一杯红艳艳的石榴汁,旁边,还有一块十分精致的石榴蛋糕。
一看,就是钟昱晖特地安排的。
之前她在国外,钟昱晖知道她喜欢石榴,每次都会给她带很多。
“姜小姐你好。”
正想着,门口,传来一个略感熟悉的声音。
姜砚溪转身,发现来人竟是齐宿。
“你怎么会?”
当时,钟昱晖让她去浮玉阁的私人包厢,他的人会帮助她。
没想到,这个人是齐宿。
当初在宋氏大楼为她办理入住的人。
齐宿温和一笑:“姜小姐放心,钟先生都嘱咐我了,您有什么事情,尽管跟我说就是。”
姜砚溪平复情绪后,毫无保留地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
几天后,姜砚溪动身前往北城考察。
北城的梨园村,以非遗文化和药材而闻名。那里住着好几位非遗文化的传承人。这次和港城合作的非遗文化展览,要在港城和内地举办两场。而展览的艺术品,需要专业团队审核、敲定,以及最终的展品运输。
此次姜砚溪带着团队前来,主要是审核敲定展品。
姜砚溪提前两天落地北城。
在房间小憩一阵后,才给谢霜霜打去电话。
“你到北城啦?”谢霜霜那边有些嘈杂,像是在酒吧。
“嗯,你什么时候带我见你男朋友?”姜砚溪问。
谢霜霜说,等明天她来参加自己的提名晚宴时,就介绍两人认识。
姜砚溪说好。
晚上,姜砚溪出门觅食。
北城比南城还要冷上几度,她本就怕冷,寒风呼呼一吹,姜砚溪几乎是不假思索地裹紧外套。
来到一家名为“遇见”的面馆门前,姜砚溪总觉得有些熟悉。
她推门走进,里面的陈设古色古香,每张餐桌上,都支着一盏小巧的竹笼灯,很有情调。
姜砚溪点了碗馄饨和一杯石榴汁,又找个靠窗的位子坐下。
静谧的小镇,依稀能听到屋外的虫鸣声。
姜砚溪慢条斯理地吃着,贪婪地享受着这难得的惬意。
“我都来过好几次了,你听我的准没错。”随着来人的说话声,挂在门口的风铃依风发出清脆的声响。
姜砚溪循声望去,看到穿着花衬衫的男人。
正是林霁。
而他身边跟着的,不是应琮,又是谁。
他今天没有穿正装,着一件暗色衬衫,外搭一件浅色的休闲及膝风衣。少了些严肃,多了些亲和。
两人似乎都没料到会在此处遇到彼此,都明显地愣了一下。
随即,男人的眼底,悠悠浮起笑意。
“哟呵!你俩还真是有缘哈!能从南城偶遇到北城。”林霁忍不住调侃道。
距离两人上次见面,已过去小半个月。
应琮港城内地两头跑,忙得焦头烂额。如今,又被林霁死拉硬拽过来采什么草药。
“应先生,林先生。你们怎么也在北城?”姜砚溪都不得不感叹,她和应琮不期然的偶遇,总是这么离谱又诡异。
到哪儿都能遇见。
要不是知道彼此的差距,姜砚溪势必要怀疑他俩绝对有一个对另一位心存非分之想。
“陪他过来采草药。”应琮解释之余,自然地坐到姜砚溪身侧,注意到已喝了半杯的石榴汁。
好闻的淡淡的乌木沉香的味道,萦绕鼻尖。
这味道,姜砚溪已经很熟悉了。她忍不住吸了吸鼻子,巧妙地嗅出一丝泥土的味道。
像是刚从地里出来。
应琮捕捉到她的动作,可爱得像只小猫,心头一软。
相比于当初在医院,如今的她,多了丝明媚。
独属于她这个年纪的。
是青春的气息。
“采草药?”姜砚溪纳闷,看了看两人。
谁也不像是医生的样子。
林霁见状,心中不忿。他坐过去,道:“不是吧?我看上去,不像是医生?”
姜砚溪像是听到应琮说自己是孙悟空一样,差点惊掉下巴。
好在,良好的涵养让她看上去不至于太夸张。
应琮只看着她,满脸堆笑。
“你、真的是医生吗?”
林霁气呼呼地调出自己的从医资格证,拍着胸脯说:“港城林家,世代行医。除了西医,中医也是一绝。”
姜砚溪不了解港城的形势,于是朝应琮递去一个求证的目光。柔和的灯光下,她的一双杏眼显得尤为灵动。眨眼间,长长的睫毛似鸦羽般上下扇动,在眼底划过青黑。
显然,她不相信林霁的话。
应琮收起笑意,点头。
姜砚溪只觉得有些割裂。
她一直以为,林霁就是一个常年混迹花丛的浪荡公子,没什么正经工作的。毕竟,在天空之眼,他那一身花孔雀的装扮,实在让人记忆深刻。
“现在信了吧?”
姜砚溪点头。
毕竟是应琮亲自认证的。
很快,老板将馄饨端上桌。
有林霁活跃气氛,一顿饭吃得还算热闹。
“来北城有事?”应琮问。
“有几个展品需要来考察一下。”姜砚溪回,“顺便,参加霜霜的颁奖典礼。”
“24届华瑶奖?”
姜砚溪又是一愣:“你知道?”
该不会,除了是个行医高手,还是华瑶奖的背后大佬?
林霁神秘一笑:“当然。”
姜砚溪不说话了。
饭后,应琮提议送姜砚溪回民宿。
“会不会太麻烦你?”
之所以没有明确拒绝应琮,是因为此时天幕已完全黑下,她一个人回去,多少是有点害怕的。
如果不顺路,她还是不要麻烦应琮了。
可她不知,在应琮看来,只要是她,天南海北都顺路。
于是,姜砚溪不再问了。
这里离民宿不远,走路回去,也不过二十分钟。
林霁识趣地离开了,拉着江宇去看他新挖的药材。
应琮和姜砚溪并排走在路上,他身形高大,足以盖过她的。
暖黄的灯光将两人的身影拉长、又小心翼翼地靠近。
姜砚溪小心翼翼地呼吸着,目光时而远,时而近,就是不敢和他有所交汇。
一瞬,她注意到男人手腕上的檀香木手串。
一颗颗饱满匀净,格外衬他。
“喜欢?”耳侧,传来温润的嗓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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