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
好听到极致。
与这静谧的夜色和暖黄的路灯,格外合拍。
姜砚溪拉回思绪,摇头,如实道:“就挺、衬你的。”
一不小心说了实话。
男人唇角一勾,心情不错。
“谢谢。”
强忍住了将手串取下来套到她手腕上的冲动,这一次,他对她说了谢谢。
姜砚溪觉得有些奇妙。
又觉得有些惊讶。
这句“谢谢”的语气,倒不像是经常从他口中说出来的,显得有些生疏别扭。但却格外认真。
也是,身处高位的人,应该是听“谢谢”的那一方。
“准备在北城待多久?”应琮问她。
“一周左右吧。看展品能敲定多少。”谈到工作的姜砚溪,话语里全然没有对他的小心翼翼。
应琮没再说话,静静听她畅谈。
到了民宿,两人挥手告别。
——
翌日,姜砚溪破天荒睡了个大懒觉。
把这几天的工作计划再捋一遍后,房门被敲响。
来者正是谢霜霜的助理,叫蒋糖。是个软萌可爱的妹子,跟谢霜霜三年了。这会儿过来,就是来接姜砚溪去颁奖晚会现场的。
临走前,蒋糖还拉着姜砚溪化了个妆。
两小时后,几人到达宴会现场。
谢霜霜正在休息室里化妆。今天的她,穿着一件低胸露肩长裙,衬出她修长白皙的脖颈,和优越的锁骨。
姜砚溪好不吝啬地夸赞:“我看看是哪个美人儿呢?”
谢霜霜拉着她坐下,说:“溪溪,我好紧张好紧张。”
这虽然不是她第一次参加这种颁奖晚宴,但却是第一次入围奖项。
况且,她还有一件大事要做。
“什么大事?”姜砚溪狐疑。
谢霜霜神秘一笑:“待会儿你就知道啦!”
不时,主持人在台上宣布最佳女配的入选名单,当听到“谢霜霜”几个字的时候,姜砚溪也忍不住跟着紧张起来。
“下面我宣布,获得24届华瑶奖最佳女配角的是——”
“《苏幕遮》——谢霜霜!”
台下,响起一片热烈的掌声。
谢霜霜不敢相信,越过茫茫人海,看了眼远处贵宾席的方向后,自信从容地走上领奖台。
沉甸甸的奖杯握在手里,谢霜霜只觉得这一路走来,虽有些坎坷,但好在充实。
她很喜欢这样的自己,不依靠家里,全凭自己心意,闯出自己想要的天地。
这一刻,她真心地为自己感到骄傲。
获奖感言结束后,谢霜霜看到某处,又紧张地深呼吸几口。
台下的人见了,都意识到她可能是还想说什么,纷纷安静下来。
有的准备吃瓜,有的准备看笑话。
姜砚溪有些摸不着头脑。
“我还想,借今天这个特殊的日子,我”谢霜霜只觉得心脏在胸腔狂跳不止,她下意识地按了按胸口,比刚才还紧张一万倍,“想跟一个人说,林先生,我当真了,你、要不要跟我结婚?”
话音刚落,全场沸腾。
所有人都四下张望,都在寻找那位叫林先生的人,看看他到底是何方人士。
此时正在看直播的粉丝观众,纷纷拿出手机查询资料。
而最后的结果是,什么都没查到。
“素人吗?”
“不会吧?我们霜霜这么努力,什么时候谈的恋爱?”
“不要啊谢霜霜!你才22!有什么想不开的要去结婚?”
“”
坐在贵宾包间的林霁将女孩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即便是有主持人的圆场,现场的气氛还是热闹到了极致。
“你不过去?”应琮问。
林霁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无奈笑了笑,起身拿走身边的花束。
然后,离开包间。
不稍片刻,林霁就戴着口罩,捧着鲜花,在一阵阵掌声和欢呼声中,走上舞台。
谢霜霜看到他真的出现,激动得热泪盈眶。
她不知道这样做,是对是错。
只知道,如果他们再这样逢场作戏下去,她会越陷越深。还不如,下剂猛药。是死是活,全凭天意。
林霁将手里的花束递给她,两人甜蜜相拥。
当晚,谢霜霜现场逼婚神秘大佬的词条,就爆上了热搜榜第一。
之所以称之为大佬,是因为对这位林先生是何方人物查询无果后,把他全身上下扒了个遍。
最后得出结论:这位林先生,肯定是位大佬!
——
中式餐厅。
姜砚溪和谢霜霜相对而坐,两人的身侧,分别坐着应琮和林霁。
“你说的男朋友,就是林先生啊?”姜砚溪下巴都快惊掉了。
她完全还没从震惊中缓过神来。
应琮只觉得她可爱得过分,默默地递给她一杯石榴汁。
谢霜霜挽着林霁的胳膊,点头:“林霁,我男朋友。”
林霁没心没肺地朝姜砚溪挥挥手:“嗨~”
姜砚溪嘴角一抽。
她万万没想到,谢霜霜和林霁是一对儿!
原本还准备了很多问题,想审审这位的,可人家的身份摆在那里,她实在不好有所动作。
“我也没想到,应先生会是林霁的好朋友。”谢霜霜说这话的时候,半分埋怨,半分意外。
显然,谢霜霜对林霁的了解,并不深。或者说,林霁根本就没有如实告知自己的情况。
姜砚溪有些担忧地看了眼闺蜜。
夜宵结束后,姜砚溪没有回民宿,而是拽着谢霜霜,把她和林霁的事情全都八卦了个遍。
原来两人是相识于三年前,谢霜霜虽是情场新手,但丝毫不输常年混迹花丛的林霁。
两人一来二去,彼此看对眼,拍起了拖。
但他们都知道在这个圈子,没有什么真心可言,所以也一直保持着某种心照不宣。
可新手毕竟是新手,谢霜霜玩儿脱了!
“所以你就想了个这招?”姜砚溪有些不太理解,她担心谢霜霜会受伤。
就像自己一样。
迷迷糊糊,最后粉身碎骨。
“嗯。如果他今天不上台,我就当自己闹了个笑话。可是,他来了。”谢霜霜眼睛亮亮的,姜砚溪知道,她是真的陷进去了。
她没有再说什么。
回到民宿,已是第二天下午。
团队的小伙伴都已经到达。休整一夜后,就可前往梨园村。
第一天要拜访的是一位叫王永洪的老者,他是北城有名的无骨花灯非遗传人。
无骨花灯,灯如其名,灯身没有骨架,全由绣花针或针笔在纸张上刺出精美图案,再通过数十道工序将花灯制作出来。整个过程耗时耗力。有的图案甚至要针刺上千万次,才能达到精美的效果。
一行人来到王家,还没进院子,就被一把突如其来的针笔砸了满身。
好在此时是冬天,大家的穿着都比较厚,不至于扎伤皮肤。
“啊——我的衣服!”随行的陈文荷看到自己刚买的裙子被扎出了好几个洞,顿时心疼地大叫起来。
姜砚溪还没来得及上前安慰,又一大把工具撒出来,陈文荷弯着腰,脸很容易就会被扎到,姜砚溪眼疾手快,直接拉了她一把。
“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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