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工人在搭梯架的时候,在跳凳上没站稳,跳凳下的木板断裂,他整个人从三楼掉下。
“砰”的一声,顿时血水四溅。
姜砚溪和上官七月离事发地点最近,两人听到声音,连忙放下手里的活,朝尽头跑去。
而此时,看到这一幕的宋驰修,担心姜砚溪的安危,当即就要拧开车门下去。
邹诤后知后觉地跟上来,想要阻止,但自知阻止无果。
姜砚溪和上官七月赶到现场,看到这血腥的一幕,纷纷被吓白了脸蛋。
猛地转身,不敢看。
宋驰修刚好看到这一幕,心底的保护欲,汹涌而出。
平复片刻情绪,姜砚溪努力压制着内心的恐惧,道:“快,翠翠,你叫救护车,其他无关人员,回到自己的岗位,各司其职。今天的事情,希望大家暂时不要外传。”
不知为何,姜砚溪的话一出,所有人都极为顺从地回到自己的岗位上去,谁也没有多说什么。
姜砚溪抬眼,看了看破裂的跳凳。
是从正中央的位子断裂的。
很快,女孩作出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琳达姐,先报警。”
琳达点了点头,转身照做。
开工第一天就出这样的事情,她很难不去猜测这只是巧合。
这本就是影视剧的项目,关注度极高。如果还没有调查出事情的原委,就被有心之人曝光到网上,那肯定会掀起不小的风波。
到时候,剧组一定会受到牵连,《醉花荫》的收视率,也会被大大影响。
只有先报警,率先拿到主动权,就不会给人留下心虚的印象。
而结果,如果真有自己的过失,那就该怎样就怎样,她绝不推辞。
救护车很快到达现场。
接走伤员后,姜砚溪觉得脚步有些虚浮。
看到那一滩鲜红的血水,脑海里,尘封已久的记忆缓缓浮现
那只是一个普通的下午,她一到家,多次问樊叔爸妈在哪儿,还没得到回应,就听到外面传来两声“砰砰”的声音。
紧接着,就看到那整洁的院子里,染上了一大片鲜红的血。
女孩的脸色越来越白。
宋驰修快步走到女孩身边,按捺不住的担忧:“溪溪。”
姜砚溪抬眼,对上宋驰修复杂的眉眼,还没作出反应,就看见男人大惊失色,一把将她护在怀里。
“奈奈!”不远处,姜屿州和上官七月同时大惊失色。
“小心!”
“砰——啪——”
那本就破了的跳凳,由于重心不稳,摇摇欲坠,终于支撑不住,尽数裂开、倒下。
姜砚溪就站在跳凳的下方,百分百被砸。
是宋驰修眼疾手快,将她护在身下,而那些厚重的木架和木板,悉数砸到了他的后背。
头顶传来一阵闷哼。
场面再次恢复安静后,姜砚溪见宋驰修支撑不住,缓缓朝身旁倒下
“宋——”
女孩一时哑眼,没去扶他。
是邹诤接住了宋驰修。
男人昏迷的前一刻,有些不舍地看着女孩。
她的目光是那么复杂,那么陌生。
好似很不理解,他为什么要为她挡拿一下。
这些,都不重要了
她没事就好。
鬼知道那些木板掉下来的那一瞬,他的心里有多慌!
得知自己成功地将女孩护下后,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情绪。
是成就感。
原来,保护心爱的女孩的感觉,是这样幸福的。
宋驰修被送往医院后,警察也随之赶到现场,并对现场进行了勘察。
姜砚溪则等在一侧,随时听候警察的问询。
“去休息一会儿,这儿有我。”姜屿州拍了拍姜砚溪的肩膀,安慰道。
上官七月将姜砚溪扶到休息室,给她倒了杯热茶。
——
银寰大厦。
偌大的会议室内,一片死寂。
负责汇报工作的郑恒战战兢兢,生怕说错一个字,惹得主位上的男人不适。
这时,江宇急匆匆地闯进会议室,在应琮的耳侧前,低声说了几句什么。
男人的脸瞬间阴沉下来。
“会议暂停。”
应琮起身,快步朝外走去。
一个小时的车程,江宇愣是用了半个小时。
抵达长街时,那里一片寂静。
刚下过一场小雨,天还有些阴沉,笼罩着人的不适情绪。
车门打开,应琮赶到休息室。
女孩呆呆坐在椅子上,手里捧着一杯早已凉掉的茶。
上官七月见状,想要过去给她重新换杯新的,一走过去,就迎面碰上了应琮。
男人西装革履,气质矜贵疏离,气场迫人。一双冷淡的眉眼,让人不敢持久对视。
从没见过这样贵气的男人。
上官七月一时呆愣,想到姜屿州曾说的应先生。
“我来吧。”应琮开口,看穿她的心思。
上官七月也算是见过一些世面,即便是心里波涛汹涌,面上,还是保持着得体的姿态。
“麻烦了。”
识趣地离开休息室,将空间留给姜砚溪和应先生。
男人径直走到女孩面前,伸手抽出她握在手心里的茶杯。
女孩回神,抬眼看他。
瓮声瓮气的:“你怎么来啦?”
分明是吓坏了,还带着些委屈和难过。
来的路上,江宇将了解到的经过如数转达给应琮。
“姜小姐应该是吓坏了,又差点受伤”
男人疏冷的眉眼,更加冷峻了。
应琮给她倒了杯新茶,让她握在手里,大手附上,将她拉进怀里,小心护好。
“让我看看,有没有受伤。”应琮仔细地查看,眼神不放过任何一个地方。
姜砚溪摇头。
“是宋驰修救了我。”许是怕他吃醋,又补充,“我没有让他救我。我不知道他在。”
应琮亲亲她的嘴角,温声:“我知道,宝贝。”
“他去医院了。”
“流了好多血。”
女孩的脸色惨白如纸,“他们都流了好多血。”
应琮暗暗皱眉,有一瞬间,他有些恍惚,怀里的女孩,纵使是被吓坏的多,但有没有一丝,哪怕一丝,担忧那个男人呢?
他可是豁出命救了她。
“阿琮,我害怕”姜砚溪终于忍不住,哭出来。
“不怕,奈奈不怕。”应琮将人儿按进怀里,耐心安抚,“不怕,有我在。”
“我怕他有个好歹,我欠他一个人情。”
应琮听了,微微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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