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人丝毫不知道,他看中的这位少妇,是捆在马背上那人贩子的媳妇。
他胡思乱想了一通,发现莫捕头带着衙役们走了,嫌犯还没放下来,关进牢中。
听雨与那无人认领的少妇,一个躺在车厢里头,一个躺在外头。
看着就,觉得听雨挺碍眼的。
他嫌弃的看了听雨一眼。
这家伙,说去救人,自己也中了招。
还是庄师傅靠谱啊!
嫌弃完听雨,他招手把仆从喊来几个,把听雨抬回李府。
马背上的拍花子放下来,抬到牢狱里关起来。
至于车厢那位,他迟疑了片刻,还是觉得非礼勿动,车厢够大,让她好好在上边睡,等她清醒了再说。
李府的仆从,一半留在了城门处,继续封锁城门。
大年初一的,乡下百姓们难得进城逛逛,到了城门才发现,城门紧闭。
守城的士兵,昨晚经过县令大人的教育,换班后,乖觉地在城外城门前跟百姓解释。
城里出现了拍花子,如今许进不许出,进了城,拍花子还没一网打尽之前,他们出不来。
让他们要进城的三思而后行。
城外的百姓有愤愤不平的,“难得有空闲带着家人进城看热闹,出了这样的事真晦气!”
有义愤填膺的,“你们一定要把拍花子找到捉起来啊!”
“对,我们就不进城添乱了,这些拍花子真该死!”
李府的仆从则在城门城里那头,拦截想要出城的百姓,劝他们打道回府。
有不畏强权的有识之士质疑,“你们不过是县令的家丁爪牙,并非府兵,有何资格封锁城门,盘问我等?”
新晋的王管家不卑不亢道:“守城的是士兵,我等不过是奉命在城门处宣告,城中闹拍花子,希望大家能配合县衙的工作,不要让拍花子混在人群中出了城。”
“谁家都有幼童闺女,今日是别家的孩子被拐,若是放跑了拍花子,焉知下回不会轮到你们家?”
有百姓出来当和事佬,“算了算了,咱们回去吧,若是让拍花子混了出城,就是我等的罪过。”
有好奇的百姓问道:“拍花子拐走了几人?找到了没?”
人群中有人嘲笑,“找到了就不会封锁城门了。”
又有人道:“可见新来的县令是个干实事的,换作以前,咱们老百姓丢了孩子,哪里会大费周章地封锁城门去找?”
“或许是这次丢的孩子大有来头?”
“是卫家的孩子丢了吗?”
众人议论纷纷,交头接耳地猜测,丢了的孩子,是城中哪位权贵之家的孩子。
混迹在人群中试图蒙混出城的拍花子急眼了,脸色阴沉。
这出不了城,被搜查到恐怕是迟早的事。
他们之前也有商量过,遇到这样的情况,该怎么办?
那就是化整为零,各人分开找地方落脚,被盘查到,就说外地来投亲的,亲属没找到。
莫捕头他们走访客栈,遇见外地人就拘留,带回衙门。
也听客栈的掌柜及住客们说,有几个外地人住了几天,今儿一直不见踪影。
他心中一沉,怀疑那几人就是他们要找的拍花子。
他威胁掌柜的,遇见外地人入住,必须尽快通知衙门。
掌柜的苦着脸连连点头,又偷偷给他塞了红封,才把这些煞神送走。
莫捕头掂量着怀中红封的分量,满意地带着兄弟们,带着嫌疑人等回县衙。
都是外地人,谁知道跟人贩子有没有牵连,通通带回去盘查!
及至晚上,李素素才醒来。
她一阵后怕,被迷晕的那一刻,她感觉天都塌了。
她空有一身武艺,手中还有时卿这个百宝箱,也毫无用处。
她得醒着,行动自若,才能教训对方啊!
一但被迷晕,简直是羊入虎口!
她不怕人贩子把她卖了,被卖掉她也有信心逃出来。
就怕人贩子趁她昏迷,占她便宜,怪恶心的!
她一醒,时卿就呼唤她。
她才知道,她睡了一整天。
她还暗道,这些人贩子的迷药怪厉害的,下药真重,也不怕把她们药傻!
时卿有些心虚:我,是我,害你们昏迷那么久的是我的错。
他说了事情经过。
李素素乍舌:时卿,你不太聪明啊!
时卿不服气:若不是我把人迷晕了,你们哪有这般容易被解救。
李素素心想,这倒是。
有她们这些人质,就算听雨率先找到她们,恐怕也投鼠忌器。
时卿接着道:人贩子捉到了两个,其中一个是女人,是负责看守你们的。
你父亲以为那女人也是受害者,傍晚还专程喊来张嬷嬷,把她抱进了县衙后院的客房,她暂时还没醒。
李素素愤愤不平:啊?那我得告诉我爹去!
时卿:急什么?人还没醒呢
李素素:他们没有同伙吗?
时卿:有,你父亲下令封城,有六名同伙没来得及出城。
李素素兴奋道:那我们去把剩下的同党捉起来吧?你是不是知道他们的位置?
时卿无语了:你确定你有力气去捉人吗?你昏迷了一天,不饿吗?
李素素摸了摸肚子,后知后觉道:你这么一说,我真的饿了。
她才发现自己全身乏力,脑壳时不时针扎一样痛。
她惊呼:时卿,你的药是不是有后遗症,我头痛!
时卿否认:没有,可能是你睡太久了。
她不信:是吗?
庄若水是最先发现她醒了的,她担心她醒来会饿,一直在她们的院子里,温着一锅白米粥。
她睁开眼,结束打坐。
先去看了一眼炉子上的粥,有没有余温。
才去隔壁敲门。
“是师傅吗?直接进来吧!”
她倒是有心下床去开门,这不是脚软还使不上劲么?
她怕师傅等急了,于是喊道。
庄若水听见她声音有气无力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担忧。
门没锁,她很轻易就推开,快步走到她床前,问她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李素素半靠在床头,揉了揉额头,“嘶……脑袋有点疼……”
庄若水拉过她纤细的手腕,并指搭在她脉搏上。
李素素惊讶道:“师傅还会听脉啊?”
她无语地看了她一眼,“略懂一些。”
又仔细观察了她面色,这才放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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