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不饿?”她轻声问。
她无亲无故,觉得小徒弟很像从前的自己,向来拿她当亲妹妹照看。
昨日她被掳走,她心跳都乱了几拍,急忙牵马出城找人。
生怕她慢了一步,她就被欺负了去。
万幸,她毫发无损地被她找着,带了回来。
想到那可恶的拍花子,她面沉如水。
恨不得把对方吊起来,抽一顿出气!
李素素看她脸色不好,乖巧地点点头,“师傅,厨房里还有吃的吗?”
时卿:忘了告诉你,你师傅帮我清扫了痕迹,把装迷药的玻璃瓶拿走了。
李素素:……
算啦,师傅早就知道她的秘密不是?
想到这,她眼睛亮亮的,反正师傅都发现了时卿的存在,如今她也睡不着,是不是可以,带上师傅去把人贩子在城中的同伙捉起来?
庄若水浅浅的笑了,“等我一会,我给你温了粥。”
她去打了粥来,看着她一口一口吃完,接过粥碗,叮嘱她,“好好休息。”
随后转身出去。
“师傅!我有事要你帮忙!”
她回头,疑惑地看着她。
大晚上的,不睡觉,要她帮什么忙?
李素素讨好地笑笑,“师傅,我们去捉拍花子吧?”
她转身放下粥碗,走到床边,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弹了一下她的额头,“头不疼了吗?”
她摇了摇头,“师傅,我头不疼了。而且我都睡了一天一夜了,如今再也睡不着,不如我们出去逛逛,万一运气好,把拍花子的同伙找着了呢?”
庄若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怕她不答应,她就要偷跑出门,自个人找拍花子去。
遂微微颔首,“行吧。”
两人默契地没提,去哪里找人?她怎知人藏在哪儿?
李素素精神抖擞地起来洗漱一番,换上一身方便行动的青色男装。
两人看着就像姐弟一样。
时卿默默地指路:他们分散开了,一个在城东的破庙里,一个在城北无人居住的房屋落脚,一个在本地有远亲,装作过年走亲,他的亲戚起了疑心,怀疑他就是害得封城的拍花子之一……
李素素默默点头:从昨晚开始封城,他突然冒出来上门探亲,搁谁谁不怀疑?
她好奇:既然怀疑,他亲戚怎么不去衙门举报他?
时卿:他提着礼物上门,大过年的,又沾亲带故的,不好翻脸吧?
他又道:而且,你们县衙名声有点不好啊,这家女主人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别好心去县衙举报,还惹来一身骚。
李素素:……
这个是历史遗留问题,她爹也无能为力。
她建议:咱们先去找落单的,身边没有旁人的人贩子吧?
这种混入了寻常百姓家的,最后再去找,最好等所有人睡着了,把人神不知鬼不觉的绑回来。
以免惊扰旁人。
二人一剑配合默契,时卿负责指路,李素素负责指认嫌疑人,庄若水负责把人用暗器击晕,把人拎回县衙绑起来。
忙活了一个晚上,踏遍全城,遗留在城中的六个拍花子,一个不差地被绑起来扔进了县衙。
早上,莫捕头带着衙役们看见县衙里突然冒出来,被捆绑起来,鼻青脸肿的外地人都震惊无比!
这人,谁捉回来的?
地上还有一张纸条,写明了六人是拍花子。
某不愿意留名的侠客留字。
莫捕头将信将疑。
衙役们议论纷纷。
县衙里吵吵闹闹的,六个拍花子醒来,只觉得身处大型修罗场。
怎么回事!
为什么他们会在衙门里!
这些衙役,是怎么发现他们的?
他们怎么会这般神通广大,一个晚上就把他们都找到,并绑回来?
最可怕的是,他们只觉得头顶一痛,便不醒人事,再次醒来,人已经在县衙!
真是见了鬼了!
其中一个拍花子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邪门,实在是太邪门了!
莫非真有鬼神?
他们做的坏事太多,遭到报应?
六个人贩子面面相窥,不知道想到什么,脸色煞白。
这时,李大人也来到了县衙,看见一地的嫌犯,有些错愕。
心道,什么时候,莫捕头他们如此勤快,连夜缉拿嫌疑人?
又见看守牢房的牢头来报,最早捉回来的拍花子醒了,问话一言不发,问他要不要去看看。
李大人沉思片刻,喊牢头,“把人带上堂来,我亲自审问。随便让他认认,堂上这些人,他认得不认得。”
莫捕头与手下相视一眼,决定给李大人一个面子,配合他升堂审案。
他们大过年的,还回来值班,就是看在李大人默许他们捞油水的面子。
而且,县令家小姐出的主意不错啊,年前他们捉小偷,狠狠赚了一笔。
他们还指望着,小姐再给他们出些主意,读书人比他们脑子灵活!
经过审问,得知被牢头压上来的拍花子叫周平,跟堂上众人是一伙的。
周平倒是嘴硬,啥也不说。
奈何他的同伙,无端端一夜之间,齐聚衙门,疑神疑鬼,吓破了胆子,一问便哆哆嗦嗦,不打而招。
还神神叨叨地跪地磕头,向鬼神认错。
李大人:……
莫捕头vs众衙役:……
李大人腹诽,合则人不是莫捕头他们捉回来的,他就说嘛,他们怎么会有那般效率。
莫捕头看着神神叨叨的拍花子们,脊背发凉,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莫非真有鬼神?
他们好像干的坏事也不少,会不会,也被盯上?!
其中一个拍花子呢喃,“奇怪,怎么就捉了我们来,周娘子呢?莫非鬼神还怜香惜玉,不捉女人?”
还是,他们被捉,是女鬼所为?
想到这,他头皮发麻,浑身一僵,从背脊升起一股寒意。
做他们这行,祸害的女子不少。
莫非是被他们所害的女子,死后找他们复仇来了?
这,这也不对啊!
周娘子也是出了力的,女鬼们凭啥不恨她,放过她?!
周平仿佛才发现他娘子不在,不动声色地观察众人,隐晦嫌弃地看了一眼他疯疯癫癫的同党们。
都是废物一群!
这么轻易就被吓破胆子,还做什么拍花子!
嫌弃完同伙,他才想起了他的媳妇。
他媳妇呢?
她没有被捉吗?
她是怎么脱身的?
他只记得掀开马车帘子,他就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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