诏狱司。
宋听禾看着躺在地上的两个人,脸色沉如水,视线落在已经吓的屎尿一身的苏正身上:“他没办法说话吗?”
苍茫摇头,这两人的死太过意外,虽然他内心隐隐有了其他的猜测,可也不能说出来:“人已经傻了。”
宋听禾叹气,现在只能听天由命了,孙掌柜所有的指正都向着胡掌柜,可胡掌柜死前没有留下任何的线索。
所有的调查到这里中断了,一切罪证还是指向宋家,眼见明日就到了一月期限,她不着急那是假的。
宋听禾垂眸不知道在想什么,良久,她安静的说道:“送我去牢狱吧。”现在她还是陆家的媳妇,也应该和陆家的人关在一起。
苍茫想到自家也临走前的交代:“爷让我看好宋小姐。”
宋听禾疑惑的看向苍茫,有些不明白,可也感觉到了一点不对劲:“你家爷知道一些。”
苍茫愣了一下,但又想到最近宋小姐的行为,知道她猜到一些也是有可能的:“我只能说有些棘手。”
宋听禾放在宽大袖子里的手慢慢握拳:“替我向你家大人道谢。”
苍茫只点头便再也不说话了,他怕自己说漏嘴了,好不容易爷能上心一个姑娘,要是断了恐怕爷又会发疯一次。
苍茫将宋听禾关进一个单独的牢房里,里面软铺子,棉被子,应有尽有,他专门让信得过的兄弟看着:“看好了,看不好你脑袋就别要了。”
宋听禾看着小小的牢房,嘴角抿起,她感觉自己不像是在坐牢,倒像是在打尖住店,就是环境差了一点,但是人还能说舒服些。
她坐在桌子旁边,脑海里一直回荡着今天发生的一切,尤其是苍茫的话到底什么意思,这里面到底还牵扯到了谁?
不过隔壁牢房里的陆家人就没那么舒坦了,一个大通铺,上面铺的全都是干草,几个发霉的被子,就连桌子和碗都是破旧的,牢房里刺鼻的味道冲的鼻子难受。
陆镜城被谢鹿苍折磨的快脱了人形,恶毒的目光看着坐在柔软铺子上的宋听禾:“你这荡妇,自家相公都快死了,也不知道疏通关系看望一下。”
宋听禾正想的出神,就听到耳旁响起愤怒沙哑的声音,扭头一看差点没认出这人竟然是意气风发的陆镜城。
她眨了眨眼,想到那天他们陆家人说的话:“夫君不是说了,你最是公正廉洁,断不能走那谄媚奉承的路子,要不然夫君的脸往哪里放。”
陆镜城脸色漆黑,指着宋听禾,半晌也没说出一句话,只冷冷的说了一句:“我看你能张扬到什么时候。”
宋听禾并不在意,因为谢鹿苍能抓了陆镜城一次,也能抓了他第二次:“夫君这是恼羞成怒了?你可别忘记了,这句话可是你的原话。”
当初她求他们去找人疏通关系的时候,陆镜城义正言辞的说了这句话,当时她多绝望,她满心的意味他会帮她,可最后给她的是算计,是欺瞒。
陆老夫人眼睛喷火的看着宋听禾,自己丈夫都被折磨成什么样子了,她竟然还能无动于衷的说出这样的话,真是小心眼,一点也不大度,也不顾全大局。
陆老夫人冷哼一声:“你这是给人当媳妇的样子吗?丈夫都受伤成这样了,也不知道关心一下,眼泪都不掉。”
宋听禾此刻满脑子想的都是宋家的事情,被陆老夫人说的心里的火气瞬间升了起来:“他是死了吗?要我哭两声,那我现在就掉眼泪。”
说着宋听禾便朝着他们跪在地上,哭天抢地的拍着地面:“夫君啊,你这要我怎么过啊,你死了,我怎么办啊,你给我个和离书吧,这样我好改嫁。”
“夫君啊”
“闭嘴,你这是咒我儿子呢。”何氏恼怒的看着宋听禾,要不是牢房隔着,她早就冲上去狠狠的教她什么是三从四德了。
宋听禾立刻冷着脸,眉眼睨着他们:“这可不是我要咒的,你们要让我掉眼泪,那我不得掉一掉。”
“你”
宋听禾慢慢站起来,弹了弹裙摆,坐在一边的小凳子上,慢悠悠的倒着茶:“祖母和母亲还不如想想一会怎么说吧。”
说着话,她轻轻的抿了一口茶:“刚才你们也看到了,孙掌柜死了,就剩下苏正了。”
宋听禾看着他们滴溜溜的眸子,处处泛着精光,心中冷笑,一群虚伪又自私的人,作吧,作完了回府就热闹了。
她刚喝完一盏茶,抬眼便看到了站在牢房门外的谢鹿苍,男人眸子黑沉就这么凝望着她,似乎想说什么。
宋听禾放下茶盏走了过去,与他隔着牢房的门:“谢大人可是查到了什么?”
谢鹿苍回神,朝着一边的属下伸手:“钥匙。”
很快,安静的牢房内响起锁链打开的声音,宋听禾看着谢鹿苍打开牢房,让开了一条路,意思很明显,让她出去。
宋听禾思索片刻,完全忽视身后那一道道带着恶意揣测的目光,跟着谢鹿苍离开了牢房,走在牢狱的小道上,她清透温柔的声音响起:“大人可以直说。”
谢鹿苍转身垂眸看着宋听禾,一贯清冷的脸上有了她从没看到的情绪,忽然他弯腰将人抱起,宋听禾惊呼:“谢鹿苍,你干嘛?”
“那两个掌柜的到底怎么死的,你是不是知道一些。”
“谢鹿苍任何结果我都能接受,你别骗我。”
“你是不是知道是谁?”
谢鹿苍听着宋听禾一句句的问话,心也随之越来越沉,她果然很聪明,任何细节她都没有放过。
他的脚步加快,直接进了他经常休息的偏房里,二话不说将人放在软枕上,他眉眼沉默的看着宋听禾干净犹如星星的眸子。
良久,他忽然抬手将她的衣裳尽数褪去,不同于以往情绪的吻堵住了宋听禾再想发问的唇,粗粝的手指顺利的找到她的敏感处肆意挑逗。
宋听禾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她用仅有的理智推开谢鹿苍,看着他:“谢鹿苍,你唔。”
她只觉得今天的谢鹿苍不正常,可每次她要说话的时候总会被他堵着,而且今日的男人似乎格外的热情。
宋听禾只能借力攀附着男人的脖颈,随着他的节奏犹如一叶扁舟在如浪一般的热潮里起伏。
窗外不知何时狂发大作,豆大的雨滴朝着窗柩扑打,室内一片旖旎。
宋听禾承受不住的哭求,最后在她晕倒之际只隐约的听到男人沙哑好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对不起,别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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