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痛失爱床,顿时有些心灰意冷,甚至有了告老回乡的念头。

    可后半夜,小娃子和猛兽们去睡回笼觉。

    霍去病拿着一个锦袋过来,交给管家。

    “这几日您辛苦了。”

    “圆圆他们不会久待,待他们离去以后,便轻松许多。”

    管家接过锦袋,发现里头是个拳头大的金蝉,价值不菲。

    又听到“离开”两字,有些着急:

    “怎地这就要离开了?主子若是日常忙碌,老奴可以照看他们啊!”

    “主子不喜被打扰,日常府里冷清,这几日多热闹啊。”

    “老奴身子骨硬朗,再陪她们玩十年都可以!”

    霍去病笑着拍拍他的肩:“多谢管家了。”

    他没有再多说,转身回了主院。

    管家便以为他答应让孩子和猛兽们留下了,高兴地嘟囔:“反正天也快亮了,我去盯着给大黄几个准备新鲜肉食吧……”

    “哎呦呦那几个混小子可真吃,要是普通百姓家可真养不起……”

    他匆匆去了杂院。

    宫中,刘据如往常一般,天未亮就起身习武。

    待出了一身汗,沐浴更衣后,他去椒房殿给皇后卫子夫请安。

    见到卫子夫,年少的太子不像在武帝跟前的稳重自持,倒是露出了些孩子般的稚气。

    “母后,儿今日可以去冠军侯府找表兄吗?”

    “表兄府上有个很有意思的小童,还有许多猛兽呢!”

    卫子夫摸摸他的头,心中很复杂。

    但还是摇了摇头:“你是太子,你父皇和大臣们都对你寄予厚望,若是知道你心中只惦记着玩耍,会生气的。”

    刘据收了笑,怏怏地说:“是,儿知道了。

    他是太子,身份贵重,却如履薄冰。

    今日霍去病带袁圆几只去庄子上骑马。

    袁圆兴致不高。

    路上,她抖着小腿腿对霍去病说:“嬴政阿兄也送了我一个小马,叫小红。”

    “她长大变成大马,可多马喜欢了呐!”

    “然后就被借走生宝宝去啦!”

    霍去病来了些兴致:“是赤色的宝马?莫不是赤兔马?”

    “确是好马,不过阿兄这匹大宛马也不错,你一定会喜欢的。”

    到了庄子的马场,马奴牵来一大一小两匹马。

    霍去病兴致很高,对大黄几只说:“马儿易激动,莫要招惹它们。”

    然后告诉袁圆:“这匹小马是阿兄为你寻来的,大马是阿兄的坐骑。”

    之前在凯旋班师的路上,这匹勇猛的战马因过于劳累,倒在地上。

    霍去病以为它要死了,悲痛不已。

    那时候,想起袁圆给他的丹药,不管不顾给战马喂了下去。

    不想竟真的慢慢养好,活过来了。

    袁圆睁大眼睛看着一大一小如出一辙的两匹马。

    都是深棕色的马身,白色的鬃毛,马尾是浅棕色。

    “呜哇啊……好好看!!!”

    霍去病笑了起来,把小娃子举起来放到马背上:

    “走,我为你牵马绳,跑两圈。”

    小马听着指令,迈开腿“叭嗒叭嗒”跑了起来。

    大黄几只在原地与大马大眼瞪小眼。

    三黄向前冲了一步,大马后退一步。

    三黄又冲了一步,大马抬起前肢,嘶鸣一声,向三黄冲了过来。

    三黄张开血盆大口,想到霍去病的叮嘱,又闭上了嘴,转身就跑。

    宝猪见大马追着三兄跑走了,也赶紧追了上去。

    大黄和二黄立在原地,看着傻弟弟和傻妹妹,心中无语。

    白白早上吃多了,在马场边绕着圈圈拉粑粑,马奴拿着铲马粪的工具,追着它铲屎。

    小黑立在场边,警惕地看着四周,遗世独立。

    三黄被大马追着,只听一声清亮的口哨声,大马又拐道向霍去病跑去。

    宝猪没来得及刹车,撞到三兄身上。

    傻兄傻妹对视一眼,一同向大马追去。

    袁圆看着一脸狰狞的三黄,和灰头土脸的土狗,吓了一跳。

    “霍阿兄,咱们快点跑吧,三黄和宝猪猪都疯啦!!!”

    霍去病飞身上了大马,把小娃子拎到身前,策马飞驰起来。

    很快,大黄从另一侧追了上来,迅速领先了霍去病的战马。

    然后二黄三黄也追了上来。

    霍去病畅快一笑,加快了速度。

    宝猪在后头呼哧带喘地追,却始终追不上。

    它就知道,它不是这个家的亲生孩子!!!

    兄长们都那么厉害,就它啥也不是!!!

    呜呜呜……

    它“嗷呜嗷呜”悲伤了一会儿,见没人搭理自己,又追了上去。

    中午,刘彻处理完政务,去椒房殿同皇后用膳。

    一路上,眼皮子跳得厉害。

    果然,他刚踏进椒房殿,身后就传来小童的声音。

    “卫皇后伯娘,我和霍阿兄过来吃煎鱼啦!!!”

    刘彻:“……”

    突然觉得整个皇宫就是一盘巨大的煎鱼。

    卫子夫笑着迎出来。

    见到刘彻,先是行礼,然后解释:

    “是臣妾召去病进宫的,臣妾对这小童好奇得很,陛下不会怪臣妾自作主张吧?”

    刘彻叹气:“朕自然不怪皇后,只是皇后一会儿莫要被气得头痛就好。”

    皇后笑了出来。

    这时,袁圆也牵着霍去病走进来了。

    见到刘彻,小娃子眼睛一瞪。

    刘彻被气笑了,他这个皇帝还没气瞪眼呢!!!

    “你怎地自己来了,你的儿子和好友呢?”

    “你这小儿怎地这般无情,自己来吃煎鱼,让孩子们独自在家吃冷风?”

    袁圆“哼”了一声:“它们都去刘皇帝伯父的宫里吃生牛肉啦!!!”

    刘彻虎目一瞪:“不可能,朕过来时并未看到它们!”

    这时,外头传来内侍官的禀告:“陛下,那几只兽自己跑到宣室殿了……”

    皇帝陛下:“……”

    内侍官心中一紧,硬着头皮问道:“陛下,要让庖厨准备生牛肉么,那边闹腾得厉害。”

    刘彻黑脸。

    一旁的皇后笑了出来,对内侍说:“若还有生牛肉,便备来,若是没有,便备些其他肉食。”

    内侍看向刘彻,见他没有反对,领命离去。

    袁圆得意地对刘彻做鬼脸:“略略略。”

    刘彻气得手痒。

    皇后笑得不行,拉住刘彻,对霍去病说:“随姨母进殿吧,膳食都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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