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住脸、露出腚。
感觉从哪里砸都不合适,江宝瓷烦躁,抬眼时恰好瞄到他一副甩手掌柜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真想给你一斧头。”
“”贺京准气乐了,“让开。”
江宝瓷碎碎念:“你说你挺大的个,能干点什么,套话不会,开锁不会,连加油鼓气都不行,跟个树桩一样,就知道站这里招人注意!”
她自顾自说得痛快,贺京准手从兜里掏出来,弯腰低头,用手里的钥匙把锁开了。
江宝瓷:“”
一切声音戛然而止,静的恐怖。
借着地灯微弱的光,贺京准瞥她,那双长眸盈着笑。
江宝瓷面无表情:“你为什么骂人?”
贺京准:“没有。”
“不仅骂,”江宝瓷咬出字,“还扇了我脸。”
贺京准失笑:“怎么又气了。”
“你可以让我知道我蠢,”江宝瓷字字清晰,“但不能让我知道,我蠢的这么具体!”
贺京准绷不住,低笑声失控溢出,又被渐大的风雪声吹散。
江宝瓷小脸板着,冷哼,一把将门推开,率先走了进去。
贺京准摁开墙边开关,琳琅满目的仓库顿时一览无余。
江宝瓷被这一动静惊呆了,眼疾手快关掉灯,气急败坏骂人:“你脑子有泡啊!一开灯,岂不是所有人都知道了!你看我下次还带不带你!”
“”
她哪带了。
明明想甩掉他。
是他自己跟上来的。
好吗。
“脑子没泡,”贺京准十分无语,“有你。”
江宝瓷:“”
给特么有多远滚多远。
仓库有人定期打扫,倒没什么灰尘,角落几排文件柜装的都不是重要资料,只随意关着。
屋外雪花渐大,撕裂的棉絮般,大朵大朵飘着。
玻璃窗折射几缕暖橘色的光,细听,有扑簌簌的落雪声。
贺京准纹丝不动,单手抄兜,虚倚在窗边,偶尔望一眼窗外雪景,更多的时候,是把视线投在翻箱倒柜的姑娘身上。
江宝瓷不指望这少爷了,碍手碍脚不说,还一副不上心的调调。
贺家再有钱,也不可能存放着二十多年前的菜谱,把几个柜子翻遍,江宝瓷泄气地关上柜门。
贺京准勾唇:“右手边抽屉。”
“”江宝瓷狐疑,边扯开右边抽屉翻找,边问,“没放一起吗?”
“贺家历任少夫人有孕都是大事,”贺京准徐徐道,“有专人负责,不管是饮食还是负责厨师都会有记录。”
也就是说,孕妇饮食会单独留档。
江宝瓷把细小的电筒咬在嘴巴,光线被尽数拢到纸张上,贺京准啼笑皆非,深凝住她影绰的脸庞。
没过多久,江宝瓷翻动的手一顿,用手机快速拍照保存。
这一层的资料很简单,每一个牛皮纸袋,代表了一位有孕的少夫人。
贺京准的妈妈叫常南风,是位长相极为明艳的女人。
而贺京准的脸部轮廓像极了她,精致、立体,不笑时表情阴沉,攻击性太强。
“你妈妈吃的好清淡,”江宝瓷嘀咕,“一定是你不乖,让她没有胃口。”
贺京准纠正:“咱妈妈。”
“”
不理他。
江宝瓷把纸张抽出来,一张一张拍了照,为了有对比,顺便将欧阳蔓兰和欧阳慧两姐妹的孕期饮食清单也分别拍了。
做完这些,她把所有资料原样放回,催促:“走走走,待会积雪,再把咱脚印留下。”
“”贺京准脑门疼,“你还真适合干侦探。”
江宝瓷拖拽他往门外走,数落人:“你怎么回事,这是你亲妈,她有可能是被害死的,你居然无动于衷,果然宁养狗不养儿”
贺京准一条手臂忽地越过她肩,以搂住她的姿势,捏她下巴:“咱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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