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宝瓷:“既然要去婚礼,你现在吃这么饱干什么?”

    “长身体,”贺京准说,“饿得快,行不?”

    “”

    贺京准没多待,起身时,望着茶几上的鲜花:“花挺好看。”

    “谢谢,”江宝瓷说,“追求者送的。”

    “”

    场面定格。

    贺京准似乎咬了咬牙,生硬改口:“丑得要死!”

    说罢,他收回换鞋的脚,直接走过去把花抱上:“你也这么认为?我帮你拿去丢了。”

    “”

    她什么都没说。

    花是对方让花店送上门的,她都不知道是哪位追求者呢。

    贺京准抽出里面的卡片,恶心至极:“来自一位神秘的追求者这几个字就勾勒出一副中年啤酒肚油腻男的形象。”

    “”江宝瓷十分无语,“最近几个露面的都很帅。”

    贺京准:“几个?最近?到底几个?”

    江宝瓷掰着手指头数了数:“得做个乘法运算。”

    “很帅?”贺京准阴阳怪气,“我呢?”

    江宝瓷扬起下巴,端详他,吐字:“你啊,勉强修成人形了吧。”

    “”

    -

    傍晚,兰妆带着贺思田来了九州。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描述着婚礼上的状况。

    “我七姥姥和七姥爷对三哥好热情啊,”贺思田说,“热情的我都不适应了。”

    欧阳青枝的父母在欧阳大家族里排行老七,贺思田要唤声外祖父和外祖母。

    兰妆轻哼:“他们一向自矜身份,是只对三哥热情。”

    “三嫂你为什么不去,”贺思田问,“我七姥姥都给三哥介绍女朋友了。”

    又说那姑娘是双鹤集团独女,家里主做医疗器械的,与贺家门当户对。

    还说那姑娘一身迪奥高定套装,梳着精致漂亮的公主头,手拎了只粉色的birk。

    “一跟三哥说话就夹,”兰妆撇嘴,“我以为她声带被蜜蜂蛰了。”

    贺思田:“我跟兰妆姐坐小孩桌,三哥居然能跟七姥爷坐一桌,那桌连我妈都没能坐。”

    欧阳青枝的父母身份特殊,今天这种场合,能跟两位新人父母坐一桌的,除位高权重外,骨肉血亲都要靠边站的。

    江宝瓷一直低着头,专注的帮贺思田涂指甲油。

    “三嫂,”贺思田摸她手,“我有个同学也是烫伤,植皮手术效果挺好的”

    江宝瓷顺着看去:“丑啊?”

    贺思田嘟嘴:“三嫂你现在都不拍手的广告了,多可惜,你戴的那些饰品,我瞒着我妈,偷偷买了好多呢,我们同学都说我有眼光。”

    “植皮会疼吧,”兰妆说,“用我的皮行吗,我捐皮给姐姐。”

    “”

    这俩姑娘一个比一个话多,江宝瓷脑仁疼,开始赶人:“好了,我晚上有直播,你们俩先回去吧。”

    兰妆:“姐,你有多的穿戴甲吗,我不让你累,我回家自己贴。”

    这东西江宝瓷很多,她拉开抽屉,随手拿了几副:“还有别的款,你先玩着,下次给你带。”

    “好~”

    两人出门前,贺思田突然想起件事,说:“三嫂,咱家库房不是被烧了吗,大哥让人去清理,我就跟过去玩,在通风口看见一只气球的残片。”

    “”江宝瓷顿住,“然后?”

    “应该是只氢气球,残片上还剩一点彩笔画的笑脸,”贺思田说,“佣人们说,火灾源头就是它。”

    江宝瓷眼睫猝然掀高。

    火是蔡月月的妈妈放的。

    而同样带着笑脸的气球,江宝瓷曾经也有一只。

    是蔡月月送她的,但不是氢气球,只是普通的。

    16年前,江家工厂发生火灾,原因不明。

    若是蔡月月带进厂子里玩的气球也是氢气球,是不是有这种可能——

    江家工厂的火灾,是由这只气球引起。

    是人为还是无心。

    氢气球不会自己爆炸。
本文链接:https://www.tailaixsw.com/175_175438/2829958.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