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宝瓷果然思考起来,“我想要旺财。”

    贺京准眉心跳了跳:“别想。”

    “你看,”江宝瓷恼了,“求你还不如求人家好用。”

    “你换一个,别的什么都行。”

    江宝瓷:“我还是去跟人家喝吧。”

    好歹她凭本事。

    贺京准觉得自己早晚死她手里。

    “我带你回去看它,”贺京准把她塞车里,“你都多久不回来看它了?”

    江宝瓷扭脸,看向窗外:“你把房小姐扔那里,合适吗?”

    “”贺京准启动车子,淡声,“她是欧阳时的外甥女,他们是想用这种方法,缓和我跟贺稹的关系。”

    欧阳时是欧阳青枝的爸爸。

    江宝瓷:“你刚才还说没印象。”

    这不记得挺清楚。

    亏她还在心里帮他解释了一下。

    贺京准睫毛浓密,闻言眨了几下。

    “确实没印象,”他压着唇角失控的笑弧,“那不是她自报家门了?”

    江宝瓷转念一想:“对哦。”

    人家确实自我介绍了。

    贺京准心情好得诡异,明显的愉悦:“想知道婚礼上他们干了些什么吗?”

    “”江宝瓷眼睛一点点睁大,“你又被下药了?”

    贺京准:“”

    掐死她犯法吗?

    贺京准硬邦邦的声:“你想不想听。”

    “被下药我就不听,”江宝瓷很有脾气,“三番两次钻别人陷阱,我脸都被丢光了。”

    “”贺京准气笑了,“前夫还能丢你脸?”

    “当然,”江宝瓷理直气壮,“只要你干了下头的事,别人一定会说,你看,她品味不过如此”

    贺京准不知是气是笑。

    “前夫,”江宝瓷诚恳道,“你千万要争气,我不怕你开路虎,你要努力点,成为我的骄傲。”

    “”

    这话,怎么像是,妈妈在鼓励儿子。

    贺京准没费力跟她掰扯,自顾自道:“贺稹有批货被压着,不及时运到国外,要付大笔的违约金,他耽误不起。”

    “嗯嗯。”

    “欧阳时夫妇想从中斡旋,”贺京准勾了下唇,“让我抬一抬手,先让大哥把这批货出掉。”

    “嗯嗯。”

    贺京准:“大伯和大伯母居然主动过来敬我。”

    “爽剧啊,”江宝瓷傻呼呼的笑,“你爽到了没?”

    贺京准:“我没喝。”

    江宝瓷:“那他们应该会悄悄吐血。”

    贺京准低低的笑出声。

    这姑娘就是这样,不管有话没话,无条件的给你捧场。

    就像她曾经说的——

    昧着良心也会跟他站一块。

    贺京准:“后悔没带你去。”

    没敢带她。

    怕给她惹祸上身。

    可对方吃瘪的一幕,又很想让她看到。

    想让她知道,你看,我没忘记你的疼,咱们先收点利息。

    然后,让对方,百倍偿还。

    -

    车子开到润都,江宝瓷倚在副驾睡着了。

    半梦半醒时,她感觉大地都在摇晃。

    江宝瓷起了寒颤,像受惊似的,冷不防绷直身体。

    “”贺京准一个驻足,望着怀里板成一条冻鱼的姑娘,忍不住憋了两个字,“我操。”

    江宝瓷心脏跳的失速,视线认清他的那刻,又似乎,松了口气。

    贺京准额角直抽:“你能软点?你现在像个兵,知道吗?”

    不是抱不动,就是她直挺挺的,像块人形立牌,再吓着过路邻居。

    江宝瓷防备心松懈下去,软塌塌的,闷闷的鼻音:“我以为是别人。”

    这六个字,仿佛含着许多深意。

    对外人的防备。

    对他不自觉的依赖。

    江宝瓷是最不会依赖别人的人,却独独,给了他,很多例外。

    “”贺京准心腔酸涩无比,手臂收紧她身体,“既然怕,以后就别去跟人家喝酒。”

    “要不是你,”江宝瓷闭上眼,重新进入睡眠,“我都回家了。”

    要不是遇见他。

    她也不会,跟对方上车。

    更不会,在对方车上睡着。

    有些信任潜移默化,她自己都未察觉,身体已经先她一步执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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