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京准眉骨一挑:“什么事?”

    “她没说,”前台一五一十,“就说必须见到您。”

    贺京准鼻腔溢出丝意味不明的笑:“让贺稹来,半个小时不把她带走,人就由我处置。”

    贺氏要批航线的事他一直没允,贺稹得砸一大笔钱进去,欧阳蔓兰怕是因这事才登的门。

    查飞提到半空的心又放了回去:“真怕你直接把人捆了。”

    “我又不傻,”贺京准淡淡道,“她敢这样过来,就一定做了准备。”

    比如说,一旦她在华越的地盘出了事,警方会立刻登门。

    “那就好,”查飞语重心长,“不管如何,都别冲动。”

    贺京准提唇:“违法的事我不干,有些人,还等着我成为她的骄傲。”

    -

    这天晚饭时间。

    江宝瓷对着门外冷脸的男人:“你怎么又来了?”

    贺京准面无表情:“旺财。”

    “它不在,”江宝瓷早已做了防备,矢口否认,“你把它弄丢了?”

    贺京准气的牙痒:“你还能再赖皮点?”

    大约是听见他声音,贺旺财摇着尾巴想过来。

    江宝瓷大门只开了一条缝,做贼心虚,脚后跟往旺财身上踢,让它千万别露面。

    贺京准不苟言笑:“我数到三。”

    “”江宝瓷爆脾气上来,“我带两天不行吗?”

    “可以,但请你遵守流程,”贺京准寸步不让,“先到我这里登记,经过我、的、允、许,才可以带走,懂吗?”

    “”

    去你|妈|的。

    这都什么时候出现的规矩。

    还流程。

    “我已经带来了,”江宝瓷问,“我现在登记,行吗?”

    贺京准黑瞳一闪而过的笑:“可以,但我还没允许。”

    “你有什么条件。”

    贺京准垂眸,盯着她抵门的鞋尖:“你就这样招待客人的?”

    江宝瓷:“不让你进。”

    “那我不同意。”

    “”有个狗质在这里,江宝瓷节节败退,忍不住将大门拉开。

    贺京准唇一松,刚想迈步进玄关。

    下一秒,江宝瓷往贺旺财腿上踢了一脚,不知在骂人,还是在骂狗:“跟你那个爹一起滚回家吧!”

    说完,门砰的一声,将狗和某人一起关到了外面。

    冷风扇过,贺京准闭了闭眼,牙根都咬酸了。

    是谁说的,不能老是被她拿捏。

    那这人一定是不了解江宝瓷。

    这姑娘有心吗?

    那心比石头还硬。

    不被拿捏,还能有什么更好的招?

    一人一狗互相瞪着。

    过了会,贺京准摁着火敲门。

    门开后,他几分负气:“狗给你,我要在这里吃晚饭。”

    江宝瓷双手抱怀,高傲接近刁蛮:“你求我,否则这臭狗我不要。”

    贺京准:“”

    贺旺财:“”

    臭、狗?????

    江宝瓷被叶淑娥骂了一顿。

    她抱着碗,往嘴里扒了口饭,不服气:“这个欠,是他先犯的。”

    “你骂它什么,”贺京准气的胃堵,饭都吃不下,“那什么?”

    他都讲不出口。

    江宝瓷吐字:“臭狗。”

    贺京准扭脸:“外婆,你听见了吧?”

    “之前是谁夸它香,跟我一样香,”他脸色铁青,“我每天给它用我那洗发水洗澡,不香了?变臭了?”

    叶淑娥不掺和他们两人幼稚的争吵,笑呵呵地帮他们夹菜。

    “你好好吃饭,别再惹我,”江宝瓷说,“不然我平等的创死你和你儿子。”

    贺京准语塞。

    他真的是。

    窝囊?

    这还不是窝囊?

    节节败退,招招无效,句句被拿捏。

    餐厅吵吵闹闹的。

    就在这时,大门被人敲响。

    阿姨快速起身,暂时离开战场,去把门打开。

    一个陌生的男声传了进来。

    阿姨勾着脑袋往内喊:“宝瓷,是小伍。”

    江宝瓷蹙眉,不喜欢被拒绝过的追求者追到家里。

    住所对她来说是身心最后的栖息地,不打招呼、不看时间、直接登门,这种行为,让她有种领地被侵犯的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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