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就是毒害人家妈妈,结果被人家发现,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灭口吗。

    这两个案子还未理清,一名在狱中服刑的纵火犯忽然反口。

    纵火犯叫张霞,说她在贺家放火想烧死当时的贺三少夫人一事是有人指使。

    又说她认错了凶手,杀她女儿蔡月月的,另有其人。

    是她的丈夫蔡峰。

    说巧不巧,警察还没上门,蔡峰居然主动投案自首。

    “我也不想害我女儿啊,”蔡峰老泪纵横,“可对方给的实在太多了。”

    他三个小孩,两女一男,死一个大女儿,换全家人的荣华富贵。

    他鬼迷心窍的动心了。

    “谁?”

    蔡峰哆哆嗦嗦,像很畏惧对方的权势。

    然而想到那个比阎王爷还可怕的男人,他脑袋一垂,落难公鸡似的:“欧阳蔓兰。”

    全场哗然。

    又是这个名字。

    又是这个熟悉的名字。

    负责此案的警察仰天叹气。

    一个人能做下多少恶。

    这一只手,究竟玩弄了多少人的人生。

    -

    晋城的这个年关过得格外热闹,热搜前十条,条条挂着欧阳蔓兰的名字。

    昔日一起喝茶的贵太太们如同得了内幕,酒会商宴上络绎不绝的讨论。

    “我早就看出她心狠心辣了。”

    “就是,南风去世那会,贺三才刚出生,要是我,就给可怜的妯娌搭把手,偌大的一个贺家,养个小孩还不容易吗。”

    “嗨,她敢吗,南风是她害死的,她还敢养贺三?那不得天天做噩梦。”

    “没多久,她亲妹子欧阳慧就进门了呢。”

    “诶你们说,欧阳慧跟贺三亲爸是不是早就搞一块了?”

    “这中间最可怜的,是宝瓷吧?”

    “对,嫁到贺家也没过上好日子,被折磨了两年就离了。”

    “能离也不错了,总比丢命强。”

    “你们别忘了,这几个案子里隐身的男人们。”

    “”

    众人顿时一愣,旋即话题往另一个方向移。

    “欧阳昆背叛婚姻、又重男轻女,贺阵军冷眼看着欧阳蔓兰虐待亲侄,兴许连常南风死亡的真相都知道,却纵容欧阳蔓兰逐步踏进深渊,这就是夫妻?”

    “”

    “这咱们也没什么好说的,既知男人靠不上,就该自强才是。”

    又是一阵唏嘘。

    -

    这天晋城下了雪,小雪细碎,被冷风吹成倾斜的银针。

    一家酒店门前,几个人拖拽住中间的一个女人,边扇巴掌边臭骂:“欧阳慧!你个老不要脸的!一把年纪了还不消停,自己死了老公就来勾我老公,贺康适和贺思田究竟是谁的孩子?”

    不远处的黑色商务车内,贺京准老神在在地看着这场大戏。

    文客:“要帮吗?”

    “我这个后妈可不冤枉,”贺京准淡淡道,“何况,她插足别人婚姻是事实,人家原配找上门,不该的吗。”

    “”

    感觉没多大意思,贺京准望着空中飘雪:“贺家乱了,把贺康适和贺思田送走吧,别被连累到。就算我,感谢他们对我老婆有过的善意吧。”

    欧阳蔓兰做下的几桩人命案还未审结,贺氏集团股票开始大幅度下跌。

    即便有欧阳青枝的父母在公众场合为女婿背书做保,依然抵挡不住集团的摇摇欲坠。

    无奈之下,为保全老祖宗留下的产业,将损失减至最低,贺稹只能另起炉灶,金蝉脱壳,将集团重心转移到新公司。

    而被掏空的贺氏集团则由贺阵军接管。

    这一番操作下来,明眼人都知道,贺氏离破产不久了。

    与之相反的,是华越集团的蒸蒸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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