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舒云看着她,微微一笑,语气调侃:“既然如此,那以后我们二人独美,如何?好好做事业,有钱有颜,想要的一切都会有。到时候,是他们来求我们,而不是我们为情所困。”
长公主听到这话,微微怔了一下,随即笑了出声:“你倒是想得透彻,独美就独美吧,有你陪着,我也不算孤单。”
“这才对嘛。”盛舒云端起茶杯递给她,目光中满是笃定,“未来的日子长着呢,我们一起让那些人看看,什么叫活得漂亮。”
郑家张灯结彩,喜气洋洋,大堂内已经聚满了宾客。
当盛舒云与长公主一同步入大堂时,所有人都忍不住将目光投向她们。
“快看,是长公主,她竟然真的来了!”
“这得有多大的勇气啊,要是换了别人,早就避开了吧。”
“是啊,她和郑斯钰之间的旧事,谁不知道?还敢来参加他的婚礼,实在让人佩服。”
窃窃私语声此起彼伏,却没有影响二人。
长公主仿佛没有听到那些议论声,神色冷静,步伐优雅,每一步都带着公主特有的风姿。
盛舒云陪着长公主一同进入大堂时,郑家的管家迅速前去禀报,不多时,郑将军与郑夫人快步迎了出来。
“殿下,您能赏脸前来,实在是郑家的荣幸!”郑将军拱手行礼,脸上堆满了笑。
郑夫人微微一笑,行了个礼,语气温婉:“殿下大驾光临,让我们郑家蓬荜生辉。这等盛事,能得公主亲临,真是我们全家的福气。”
长公主轻轻颔首,神色温和:“将军、夫人客气了。今日是斯钰的喜事,我自然要来送上祝福。”
郑夫人听罢,连连点头,脸上的笑容更深了一分。
她眼中带着几分小心翼翼,似有意无意地说道:“殿下如此大度,实在让人敬佩。毕竟啊,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如今大家都该向前看才是。”
这话一出,虽不显突兀,但字里行间却分明带着暗示的意味。
长公主的眼中闪过微不可察的冷意,但她仍旧保持了得体的笑:“夫人所言极是,过去的事确实该放下。今日是斯钰和裴姑娘的大喜之日,我只为他们送上最诚挚的祝福。”
郑夫人见长公主态度平静,暗暗松了一口气,但她显然还想继续说些什么:“殿下心胸宽广,实在让人佩服。其实呢,斯钰这些年也是心怀感激,总说若不是殿下当年……”
话未说完,便被一旁的盛舒云不动声色地打断。
“郑夫人。”盛舒云上前一步,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恰到好处的疏离,“今日宾客众多,都是为郑家道喜而来,您还是先忙着招待其他客人吧。我和殿下就不叨扰了,我们自行入席即可。”
郑夫人微怔,没想到盛舒云会突然插话,脸上的笑容微微僵了一下,但她很快恢复过来,点头笑道:“盛姑娘说得对,是我疏忽了。那二位先入席,若有任何不周之处,还请随时吩咐。”
盛舒云轻轻颔首,目光平静,牵着长公主的手,随侍者引领步入宾客席。
入座后,盛舒云看向长公主,低声说道:“刚刚郑夫人那番话,希望您不要介怀。”
长公主唇角冷笑,眼中无奈:“我明白她的意思,不过她太小看我了。舒云,过去的事我可以不在意,但这不代表她可以随意试探我的底线。”
郑斯钰穿着一身红色喜服,站在房间中央,镜中的倒影眉宇间带着掩饰不住的喜悦。
他正对着镜子整理衣冠,听到门外传来脚步声,立刻转身看去。
门被推开,萧楚之带着不凡和逍遥快步走了进来。
萧楚之脸上的神色格外凝重,与热闹的婚礼氛围形成了鲜明对比。
郑斯钰见状,眉头微挑,随即露出笑容,快步迎上前:“楚之!你怎么从小门进来的?这种时候,该走正门啊,少不得会被宾客们挽留一阵。”
萧楚之抬眼看他,目光复杂,未说话。
郑斯钰没有注意到他的异常,继续说道:“正好,你来了!等会儿我还打算让你帮我挡挡酒,你知道的,那些老将们一喝起来可没个底。”
不凡和逍遥对视一眼,逍遥上前一步,打断道:“小将军,稍等片刻,小公爷有正事要跟您谈。”
郑斯钰微微一怔,笑容收敛了些,目光在萧楚之和他的手下之间来回扫过,隐约察觉到气氛的不对劲。
他轻声问道:“楚之,出了什么事?”
萧楚之沉默片刻,低声吩咐:“不凡,逍遥,把这里的人都带出去,我要单独和小将军谈谈。”
“是。”不凡和逍遥领命,迅速将房间内的随侍与下人带走,还贴心地关上了房门。
房间内一时安静下来,只剩下萧楚之与郑斯钰二人。
萧楚之站在桌旁,神色冷峻,抬手将一份供词放在桌上。
“斯钰,”他的声音低沉而冷静,“你先看看这个,再决定你今天的婚礼是否要继续。”
郑斯钰眉头一皱,带着几分疑惑走上前,拿起供词翻看起来。
他的目光从初时的轻松转为震惊,再到不可置信,手指微微颤抖。
“清怜……胡国的细作?”郑斯钰的声音里透着颤抖,“这不可能!楚之,是不是搞错了?她怎么会……”
萧楚之冷冷打断他:“张昶亲口招供,她不仅是细作,还长期为胡国提供重要情报。你可以选择不相信,但皇上不会容忍这样的事情出现在朝堂之上。”
郑斯钰愣住了,目光呆滞地看着供词,许久才抬起头,声音沙哑:“你知道这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吗?”
萧楚之深深看着他:“我知道,所以我来了。今天这场婚礼,裴清怜必须被带走,目前只有两个方案:一,换新娘,让婚礼照常进行;二,对外宣称,这场婚礼是为了抓捕胡国细作裴清怜。”
房内气氛凝滞如水,郑斯钰将供词放在桌上,盯着上面的字句,拳头握得死紧。
他眉头紧锁,额头上渗出冷汗,整个人都失去了平衡。
“楚之,”郑斯钰抬头看向萧楚之,目光透着难以置信,“你真的信这份供词?清怜是细作?你有没有想过,这可能是张昶的诡计,他知道抓捕失败,想让我们郑家成为牺牲品,让郑家在这次细作抓捕中蒙受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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