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婢女闻言,眼中充满怨恨地坚定道:“杀害欣荣郡主的就是江府五小姐江承兮。”
常嬷嬷皱眉质疑道:“说话要讲证据,连锦衣卫都查不到的事,你又是如何知晓的。”
青衣婢女眼中闪过嘲讽:“锦衣卫之所以查不到,那是因江承兮是太子殿下心尖上的人物。有太子殿下护着,何人又能查到,又敢查到?”
长公主闻言,顿时大怒,她死死地盯着青衣婢女:“你若有半句虚言,本宫定将你碎尸万段。”
“奴婢仰头坚定地看着她:“奴婢所言句句属实,绝不敢欺瞒殿下。
郡主与小姐曾一同给江承兮下过药,此人最是记仇,郡主之事一定是她所为。
不仅如此,安和县主落到如今的地步,亦是她的手笔。
还有之前的范府小姐范卿卿只因得罪了她,便无缘无故地失踪了。
后来范府的公子们上门讨要说法,却被扣上了刺杀储君的罪,最终连范府都被抄了家。”
“如今……”说到此她哽咽道:“如今连我家小姐也失踪了。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但凡得罪过她的人都出了事,凶手肯定是她。”青衣婢女笃定道。
“你家小姐也失踪了?”常嬷嬷惊呼。
青衣婢女点头,哽咽回道:“是,我家小姐昨夜亥时左右不见的。老太爷下了死令,任何人都不得传出去,否则一律打死。
奴婢也是借着寻找小姐的借口才偷跑出来的,
长公主冷笑含恨道:“难怪,本宫就说,连三司都介入了,为何会什么都查不到,原来是太子从中作梗。”
她讥嘲道:“看来本宫的驸马也是知晓此事的。”
“驸马?”常嬷嬷满脸惊诧,眼中满是悲伤:“郡主好歹也是他的嫡女,他怎能如此狠心呀!”
“他根本就没有心。”长公主决然道:“备马。”
“殿下,天色已晚,要不等明……”
长公主打断常嬷嬷,眼神阴狠:“本宫等不到明日。他谢令清既把事做绝,本宫便十倍还之。”
大皇子看着身披黑色斗篷的长公主,戏谑道:“姑姑深夜前来,让小侄不慎惶恐。不知姑姑所来为何呀!”语气满是探究与玩味。
“本宫想与你做个交易。”长公主开门见山道。
大皇子闻言,轻笑出声,嘲弄道:“不是小侄看不上姑姑,只是姑姑所言,可否能够代表谢氏,亦或世家?”他的话语中满是不屑。
长公主知晓他看不上自己,但她并未因此气馁。
她深吸一口气,缓缓道:“本宫现下确实是不能代表谢氏,但只要你愿与本宫合作,本宫便能代表谢氏与世家。”
她勾唇玩味道:“不仅如此,本宫还能告诉你一个太子的软肋。”
大皇子闻言,似笑非笑:“小侄愿闻其详,还请姑姑赐教。”
长公主眼中闪过精明:“那便得看你愿不愿意与本宫合作再说”
大皇子眼眸一闪,笑得温润:“那姑姑不妨说说是何合作?”
长公主抿了一口茶,淡漠道:“说来也简单,你只需给本宫十个暗卫便可。”
大皇子面上依旧温和:“不知姑姑要暗卫是要?”
长公主皱眉不悦:“那便与你无关,你只需说你愿或不愿。”
大皇子沉默片刻,笑道:“姑姑既已发话,小侄自当尊从,不知太子的软肋是?”
长公主直视着他,一字一句道:“江府五小姐,江承兮。”长公主说道。
大皇子喃喃自语:“怎会是她?”
他不禁暗自猜测,若当真是她,林兆然为何一点都未发现,难道是太子把她藏得太好了?
长公主似看穿他的心思,不屑道:“你若不信,一试便知。”
大皇子看着她笃定的神色,心中已然信了大半,若当真能因此掌握太子的软肋,这对他来说是个巨大的优势。
他眼中闪过算计:“小侄可以给姑姑十五个暗卫,但姑姑需帮小侄一个忙。”
“什么忙?”长公主皱眉问道。
“过几日便要秋猎,届时,小侄与太子都会离京。小侄想借着姑姑的手把皇叔送出去。”
“晋王?”长公主断然拒绝:“不行,此事太过危险,本宫帮不了你。”
大皇面色一冷:“姑姑既是不愿,那便请回吧!本王就当您从未来过。”
长公主愤怒地指着他:“你……你不就是答应给本宫十个暗卫的吗?”
大皇子无奈摊手道:“本王也不想食言,奈何姑姑连这点小忙都不愿帮,本王也是没法子呀!”
“这是小忙吗?你这是要本宫拿命帮。”
长公主本欲转身离去,但想到欣荣的仇还未报,只得咬牙妥协道:“好,本宫答应你。”
御书房内,熙和帝再次确认道:“朕未听错吧!你说你要纳那谢氏女为侧妃?”
“是。”澋萧不耐道。
熙和帝面色瞬间变得严肃,态度强硬地拒绝道:“不行,朕不同意。先皇有言,皇室不得与世族通婚。
这是我们的祖训,不得违背”
澋萧冷哼,淡淡道“儿臣已纳了那谢氏女,不管父皇同不同意,儿臣心意已决。”
熙和帝气得脸色发青,指着他骂道:“逆子,你竟为了包庇那江氏女,连祖宗定下的规矩都不顾了。”
澋萧不屑反驳道:“规矩是由活着的人来定的,而不是束缚人的枷锁。”
熙和帝无奈地叹了口气,他试图劝说道:“你要保那江氏女,朕没意见。但你也不能因此纳了那谢氏女呀!
你若纳了她,她便是第二个秦贵妃,朕不想你走朕的老路。”
澋萧烦躁道:“儿臣不是您,且那谢氏女已是儿臣的人了。儿臣必须得给陈郡谢氏一个交代,还请父皇成全。”
熙和帝闻言,瞬间气得七窍生烟,咆哮道:“你终情的不是那江氏女吗?
怎么转头又与那谢氏女搞在一起了?
你往后要纳多少妾朕管不了,但你现在如此做,不是在打左家的脸吗?
哪有正妃还没进门,侧妃便先进门的。”
“妾室。”澋萧一听这两个字就火大,还往后他要纳多少妾都不管,如今他自己都快成别人的妾了。
他越想越气,猛地掀翻了桌上的茶盏,怒不可遏的瞪着熙和帝。
熙和帝被他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底气不足道:“你,你想干什么?朕可是你的父皇。”
澋萧把他扒拉到一旁,自己坐下,沾墨提笔,刷刷刷几下便拟好了旨,随后拿起玉玺重重一盖,便气冲冲地走了。
“朕,朕哪句话说错了,他怎的此生气?现在真是脾气越来越大了。”熙和帝看着满地狼藉焦急,一脸茫然。
福公公捡起地上的奏折,安慰道:“陛下别多想,殿下兴许是因别的事生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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