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蓉找曹睿帮忙的时候,曹睿就跟她说过,趁徐正摊上大事了,让他答应给袁泰道歉,为上次的事把腰弯下来说软话。
袁蓉答应的好好的,但最终却没做,他知道,徐正会接受,事急从权嘛,可然后呢,等徐正出来了,也会记袁蓉的好,还会履行承诺给袁泰道歉。可在徐正心里,那根刺是埋下了,袁蓉不想她与徐正之间有任何一丁点不愉快的事,至少不能心有不甘。
“我要他跪下来求我嫁给他。”袁蓉哼道。
“他会吗?”曹睿不这样认为,徐正这小子,有鬼机灵也很聪明,但就是脾气硬,颇有种山匪的作风,认死理。
袁蓉翘唇说:“我让他双膝跪下求婚!”
徐正还真不是认死理的人,当然了,一些关乎底线的事谁说都没用。
离开之后,袁蓉找到孙刚,通过他找几个朋友,了解一下情况。
孙刚关切的问:“他在里面有没有受委屈?”
袁蓉白他一眼:“什么时代了,受什么委屈。”
“老谭不开眼呐。”孙刚捶胸顿足:“最少也应该把他的嘴给缝上。”
见袁蓉面色不善,孙刚讪讪挠头:“我这不开个玩笑嘛,你别这么看着我,怪渗人的。”
“之前咱俩碰面你说你认识老刘头的一个侄子,关系近不近?”袁蓉把话题引回正途。
“关系嘛,还行。”孙刚嗦着后槽牙:“这事我帮忙问了,老刘头一儿一女。闺女离家多少年都不回来,儿子听说在国外打工,这个老刘头是个没人管的孤寡。也就这个侄子,有事没事帮老刘头一点忙。”
袁蓉问:“我什么时候能见见这个人。”
“我已经约了,吃过饭他能来我店里一趟。”
袁蓉点了点头,眉头紧皱:“这一次,是有人陷害徐正,得把后面的人找出来,不然这件事没完。”
“又不是徐正干的,能有什么证据?”
如今社会治安不要太好,监控那么多,用不了多久就会调查清楚。尤其是这种大案,对一些莫须有的证据可以说慎之又慎。
只要徐正没干,也就是在里面住几天的事,袁蓉跑前跑后,也只是让徐正早出来而已。
“他儿子能不能联系上?”孙刚问。
袁蓉摇了摇头:“第一时间就安排人给老刘头的儿子打电话了,人在国外,不回来。一听跟老刘头有关,直接挂电话,说什么已经断绝父子关系。”
孙刚骂了一句:“真他么是个畜生啊。”
袁蓉摇了摇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老刘头也又可恨的地方。前两年,儿子刚出国打工那会,老刘头负责照看孙子。可这老头就喜欢打牌下棋,跟其他老头凑到一起就什么都忘了。”
“结果出事了?”孙刚猜测说。
袁蓉点点头:“孩子丢了,找了一个星期,最后在井里找到了,都臭了。”
“那他儿子恨他爹也算事出有因了。”孙刚撇嘴,突然一瞪眼:“这个人不是你家找去看工地的么?怎么会陷害徐正?”
“这可没法说了,只要给让人动心的好处,还有撬不开的墙角?”袁蓉说。
孙刚给袁蓉续茶:“也是,特别像老刘头这种人,好忽悠的很。”
没多久,老刘头的侄子来了,孙刚客气的给他介绍袁蓉。
老刘头的侄子名叫刘禹锡,生的尖嘴猴腮,又瘦又矮,单从面相上看,绝不是什么好人。
孙刚介绍完,脸色就是一沉,清清嗓子:“小刘,坐。”
自打一进门,刘禹锡的两只眼珠子就没离开过袁蓉的身体,色眯眯的目光毫不掩饰。
袁蓉恼怒,但强压着火气。
“刘先生,找你来是想了解一下老刘头的情况,如果你说的对我们有帮助,肯定会感谢你的。”
说着,袁蓉拿出一个红包放在桌上。
红包里是一千块钱,只是问些问题就给这么多,刘禹锡怕是从娘胎以来没摊上这么好的事。
“美女,你就放心吧,孙哥都跟我说了,我这个人仗义,肯定有什么说什么。”
袁蓉笑了笑,问:“最近老刘头有没有跟谁走得近?”
“这……可就多了。”刘禹锡说:“他就爱打牌下棋,天天输天天干,弄俩钱全交学费了。我跟他说,留着钱买点小酒,我们爷俩喝点它不香么?可他呢,跟我耍鬼,就那么几个破钱藏着掖着的。”
袁蓉听明白了,这个刘禹锡也不是好东西,之所以跟老刘头走得近,也是抠老人手里的棺材本。
“哎哎哎,我可不是图他的钱啊,他是我叔,如今一双儿女都不在身边,我不照顾他谁照顾他,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这话说的,也算漂亮,袁蓉笑了笑没表态。
一旁的孙刚嘴角抽搐,这也算诸多不要脸里会说好话的了。
老刘头还能动弹,钱能捏在自己手里,等那一天病了,躺到床上的时候,刘禹锡一准把钱拿走,让老刘头自生自灭。
“他的儿女呢?”袁蓉就当是唠家常,随口问。
“女儿嫁到南方了,过的不咋地,男人死了,听说又找了个老头过日子,岁数快有我叔大,那家伙,把我叔气的。”
“我弟呢,在国外,好像是办了什么永久居住,儿子也死了,婚也离了,不回来了。”
刘禹锡点上一支烟,翘着腿,歪着脑袋,眼珠子又往袁蓉领口瞟。
孙刚清清嗓子:“小刘,喝茶。”
袁蓉肯定气,要在以往,给他俩耳刮子都有可能。可这时候他只能装看不到。
看向孙刚说:“看来老刘头有没有收别人钱只能通过银行来查了。”
孙刚直到问题比自己想的要严重很多:“可如果是现金,又或许是金条银条啥的,这怎么查?”
刘禹锡咂巴着嘴:“我叔就没有银行卡,存折也没有,我都去银行问了,挨家银行我都去了。他的钱,都藏在地窖子里,当我不知道,嘿嘿……”
“那最近他的钱有没有突然多了很多?”袁蓉赶紧问。
“这倒没有,一个快死的人了,他也不想攒钱了。”刘禹锡摇头晃脑:“别不信,真快死了,那天我看见盒子里放着的医院的报告了,癌,晚期。”
“你说,闺女是泼出去的水,儿子不认他了,他还要钱干什么?要说他值钱的东西,就那四间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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