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是夜,躺在床上优然浑身疼痛难忍,无法入眠。其实她根本无心和她抢乐平,却被疯狂的女人暴打一顿。现在连个说话帮忙的人也没有,她感到孤独和痛苦。
自己再苦再累也不怕,就是怕被别人误解,就是怕一个人的孤独,这一刻她觉得自己仿佛被整个世界抛弃了。
漫漫长夜何时休?总算熬到天亮,翌日清晨更感到疼痛,整张脸都肿起来。被摔伤磕破的额头更时不时都会来一阵阵地痛,躺在床上她觉得除了一颗心还在跳动外,其他的一切都被疼痛占据了。而跳动的心的疼痛更胜过任何一个部位。
今天肯定不能去上班了。她估摸着乐平这会该去上班了,就拿起手机给他摇了一只电话,
“早!我有点事,不能来上班了。”
乐平边开车边听完她的话,他本想问她有什么事,后一想不妥。优然也应该有自己的私事,不可能都要让他知道。
不知为什么一整天没有见到优然的影子,乐平突然觉得有点不习惯。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似乎少了些什么!
中午时分,直到饥饿来袭才知道已经过了午饭时间。平时都是居优然帮他准备好的,无奈他只得一个人到公司附近的餐厅去吃饭。
快下班时,助理来办公室告诉他。已经联系好了几家学校,只等乐平来挑选。这使他想起打个电话问问优然,看看她的想法。
手机铃声不停地响着就是没有人接听,这使他开始思考优然早上跟他说的那句话,她到底有什么事?是不是回家看弟弟了?难道她弟弟有事?他后悔早上没有问清楚,当时只是不想追问。
下班后,他不想回家,也不想妈妈若问起优然自己不知如何回答。就漫无目的地开着车,开着开着,车子竟然开到了优然家的那条马路上,他忽然又觉得昨晚是他把优然送回家,就一夜的时间怎么会有事发生?该不会是她不舒服,所以不来上班?说不定此刻她就在家里躺着,她弟弟根本就没有事。
想到这他就决定去她家看看,可是敲了很久的门,都不见她出来开门。
他这才相信,优然肯定是回老家找弟弟了。他在门口站了一会,然后又拨通了她的号码。
且说,优然一天没有吃饭,躺在床上胡思乱想着,直到黄昏才迷迷糊糊地睡去,刚才她隐隐约约地好像听到外面的敲门声,就渐渐地醒来。仔细一听,外面静得很,什么声音也没有,这时手机铃声响了。“喂!”她显得有气无力
“你在家吗?”乐平听出她的声音好像睡醒后的发出的声音。
“我……我……”她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
“快告诉我你在哪里?”她的吞吞吐吐使他更急了。
“有什么事?”
“我就在你家门口,快点开开门。”
一句话,吓醒了优然。她意识到不能开门,不能让乐平看到她现在的样子。
“我不在家,正忙着不跟你多聊了。”说罢她就先把手机关机,睡意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乐平心存疑虑地离开优然家,疑惑地来到车子旁准备开车回家。
这时,迎面而来一个送快递的人。他忽然灵机一动,计上心来。就连忙拦住那个快递员,交头接耳了几句。只见对方点了点头。
于是两个人就来到优然的家门口,不久快递员拨通了优然的号码,一见陌生号码。犹豫了一下还是接听了。
快递员先是自报家门,然后告诉她就在她家门口,要她出来签收快递。
优然将信将疑地应着,接着就问是哪里来的快递。于是快递员就把她弟弟的地址报出来。她这才疑惑地开门。
乐平塞了100元报酬给快递员并表示感谢,对方接过后就离开了。
门开了,门口的乐平给她一个措手不及。然,最吃惊的却是乐平了,眼前的优然满脸红肿,精神萎缩,额头上贴着创可贴。
“是你?”她这才意识到自己上当了。
“你怎么了?”他紧张起来,急忙上前扶住她,没想到碰到她的疼痛处,她痛得叫起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没什么,不小心摔了一跤。”
这次,他没有接话,而是把她的浑身上下检查了一遍,睡裙下,乌青块和皮外伤顿时暴露无遗。
“这不像摔伤!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说着他开始仔仔细细地检查她浑身的伤痕。脸颊、脖子、手臂、腿部,无一处没有伤,就是身上的伤没有看到。
“别问了,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她不想因为她再让他和前妻闹得不愉快。想起被羽桦毒打的那一幕,她的泪水不争气地夺眶而出。
“不!你在撒谎!我要你抬起头来看着我的眼睛说话。”
她把头埋的更低了,他被她完全激怒了,双手捧起她的脸颊,直视她的泪眼。然,看到泪流满面的她,他惊呆了。泪水和眼神都在告诉他,她肯定受了很大的委屈。“告诉我是谁对你做了这一切好吗?”
“求求你别问了?”
“不,我一定要明白。我不会放过那个混蛋的。求求你告诉我!”
“谢谢你的关心,真得没有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优然觉得自己越说越无力,就软软地倒在他的怀里。
乐平吓坏了,急忙抱起她直奔送进医院。医生检查好告诉他,她的伤都是被人毒打所所致,双腿都伤到筋骨,因此走路都有点困难。而体下并无遗留的精子,说明她没有被人强暴过,这正是他最最想要的答案。就是说没有人侵犯了她的女儿身,至于昏倒是由于一天未进食物导致血糖低而导致的。
是谁这么残忍伤害她?既然没有被强暴,那她为什么不告诉实情?回家的路上,乐平愤愤不平的想着,望着无力躺在旁边的脸色憔悴已经睡着的优然,他在心里发誓一定要找出凶手。
乐平思来想去还是抑制住最初的念头,不能把优然带回自己的家,因为这件事跟妈妈说不清楚。到时候妈妈肯定会对优然有看法。就只好开车把她送回家,安顿优然躺下后,他就准备到外面买点吃的东西回来。
关好门,隔壁的门却意外地打开了。走出来一位上了年纪的老人,对着他说道:
“以后晚上声音轻点,半夜三更的又是打又是骂的,我们这里的隔音不好,吵得我一晚上没有睡着。”
“对不起爷爷!放心我们以后会注意的。”听到老人的话,乐平感到很抱歉,“你是说昨晚你听到打骂声了?”老人的一席话又让他想到了什么。
“是的,我刚刚睡着就开始打了,声音很响!现在的年轻人都这样喜欢打打闹闹的。”“你还记得是什么时候吗?”
“大概11点左右。”
“谢谢你爷爷。”
这么说,昨晚他离开后,发生了优然被打的事了?这个人早就等在这里,待他离开后就下手了?
这个人到底是谁呢?老人只听到声音,其他一概不知。优然在这里没有朋友,自从跟他假结婚后。几乎都跟她在一起,除了晚上睡觉。
接触的人也只有他、他的妈妈和公司的人了。公司里?他突然想起黎若,虽说她和优然之间没有什么冲突,但他看得出来,黎若对她并不友好,可是黎希被派到美国进修还没有回来!
那还会是谁?谁那么残忍?他在心里想着,决定回去想办法从优然的那里探点消息。
优然闷声吃着乐平的买来的晚餐,有了乐平在身边,她甚至觉得疼痛都被乐平的关心照顾吓跑了。
在乐平出去的那一会,她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羽桦不会就这么轻易放过她,除非她离开乐平和梅家断绝一切。
几番挣扎几番斗争,理想和现实的杀戮!情感和理智的对决!在刻骨铭心的过程中渐渐地凹凸出一个答案,一个让她揪心遗憾不想要的答案!
吃着吃着,她猛然抬眸凝视着他,耳边回旋着克莱德曼的轻音乐《爱的纪念》,轻柔婉转地回旋在两人的世界里,涤荡着她的心空里,捋平着难以安定的思绪。
“小诚要回来了,按说我们的协议也可以终止,我看我们还是去民政局把手续办了吧!”
“你怎么突然提起这件事?”乐平不满又疑惑地望着她,“你到底这么了?”
“没什么!”她慌忙把头低下,只顾吃饭。很快,聪明的梅乐平才醒悟过来,忙夺下她手上的碗,拉着她的手,急切地问;
“是不是羽桦来找过你?”
她想也不想,慌忙不停地摇着头。
“不!我知道了,昨晚打你的人就是羽桦,对不对?是她威胁你对不对?”这个女人太狠心了,把她打得这么重,他绝不轻饶她!
“这件事到此结束,请不要再去追究好不好?”
“不可能,我不会放过她!”
“拜托你若想为我好,就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好吗?”
“丫头,你太善良。这样以后你总会一直被别人欺侮知道吗?”
“也许她是太爱你了,女人为爱会疯狂会不顾一切的!”“可是我不需要她的爱,我已经不在爱她了。”
乐平急了,整张脸因为激动而涨红,声音也因激动而颤抖着,象一只被激怒的雄狮,张开大口似要把她活活吞噬。那双紧紧地攥着她的手的手用力越来越深,痛的她整个神经跟着痉挛,抽搐!
他的双眸直直地鄙视着,似要把她的心看穿看透。愤怒的声音继而咆哮,象海面上骤起的狂风巨浪,
“我要的是你的疯狂,你的不顾一切!”
咆哮声嘎然而至,海面上继而又风平浪静,静得象个安然畅睡的孩子。一阵轰轰烈烈的宣泄、撞击后,彼此开始修复无可抑制的不安的心。
乐平的最后一句话,却让优然再也回不到最初的情感状态中。惊喜、幸福、不安、慌乱、震撼……暖风、爽风、狂风、飓风般四面八方积聚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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