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乐平得知是羽桦暴打了优然后既感到意外觉得是意料之中。
意外地是羽桦对他旧情复发,他已经明明白白告诉过她:他们之间已经不可能,羽桦是恨优然抢走了他。
意料之中的是羽桦是个不理智的女人,想当初就是那么大胆、不顾一切地追求他,她想要做的事情,没有她不敢做的。
羽桦对优然的愤怒点燃了他的怒火,这种怒火甚至比当初他们争吵着离婚时还强烈。
他不忍优然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他要保护她,保护这个自己一直把她当成小丫头的小女人。这种强烈想保护一个女人的感觉,就连曾经是他妻子的羽桦都无幸得到。这种感觉似股清泉顷刻蔓延全身,浸满心田。
他气愤地开车来到羽桦家,却是铁将军把门。只得悻悻而归,却意外地在家里看到羽桦正在和小诚玩着游戏。
“小诚乖去睡觉,爸爸和妈妈有事要谈。”哄走儿子,拉着羽桦的手就走出大门。
“到底什么事?”走到外面,羽桦不满地甩开被他捏痛的手。
“你怎么可以去伤害优然?她是无辜的!你还真够毒辣!居然下得了狠手?有事你就冲着我来,跟她没有关系。”
“那个乡下妹使了什么魔力?你要帮着她说话?我打她就是要她清醒,不要不自量力地整日缠着你!”
“无理取闹!这是我跟她是事情,跟你没有关系。”“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我会输给一个乡下妹。”
“我警告你,不要再对她使用不友好的字眼!”乐平完全被她激怒了,把她的手臂狠狠地撰着,似要把她的骨头捏碎,直到她疼得大叫救命。
“你是不是真的爱上她了?”
甩开对方的手,羽桦不停地揉着被捏痛的骨关节,由于疼痛而发热发涨发麻,麻痛的感觉顿时若电流般涌遍全身,恨得她睚眦着他。
“是不是真得对她动了真情?”又是一阵沉默,前妻的问话使乐平一时间怔愣在那!
是啊!他爱上那个丫头了吗?当这个问题在他脑海里盘旋时,他开始问自己的心。为什么就有一种强烈要保护她的感觉?看到她受伤,他的心就有一直割裂般的疼痛。
“不回答是吧!不回答说明你默认了。我就搞不懂了我哪点比不上她?你告诉我?”
“好!那我就告诉你,她除了出身,其他任何地方都比你好。”
“不!你撒谎!”
“我没有撒谎!在我眼里她就是一个完美的女孩。”乐平望着她,一字一顿地认真地说道。
“所以你就假戏真做了?”羽桦恨恨地回望着他,“所有抢走我幸福的人,我不会放过她的。”
“我再重申一遍,我们俩已成过去,跟任何一个人都没有关系,即使我这一辈子就这样下去,也不会和你复婚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不,这些年我没有再婚还帮你生下小诚,你也没有结婚就是说明你还忘不了我们这段感情,你和那个女人假结婚是为了跟我抢夺小诚。你是不会爱上她的对不对?”羽桦急了,拉着乐平急切地说着。“清醒点好不好?你要记住,无论发生什么,我和你都不可能再走到一起。”
“难道你对我一点感情也没有了吗?”
“时间会带走很多东西,也会改变很多。6年的时间足够了,它已经把我们的过去完完全全地擦得不留一点痕迹!”
乐平平静地说罢,深望了愣在原地地前妻,又继续说道:“走!去跟优然赔礼道歉!”说着撰着她的手臂就走。
“你疯了!”羽桦奋力甩开他,“居然要我向那个不要脸的女人道歉?”
“叭!”一声巨响,梅乐平只觉得自己的手都震得发麻,羽桦捂住火辣辣的脸,委屈地嘶叫着:
“你还为了那个女人打我?”
“我打得就是你!警告过你多少次,不许对她不礼貌。”“乐平你疯了,是那个女人把你搞疯的。”
“我看疯的人是你!你怎么下得了手?把她打成那样,她现在连走路都困难。”
“我没有!是她自己不小心摔的。”
面对梅乐平咄咄逼人的愤怒目光,心虚的羽桦开始了狡辩。
“你敢说不是你打的?”
乐平是最了解前妻,自从他们婚后闹矛盾以来,他常常受到她的攻击,作为男人他不想和她一般见识,一心只想和她分手。因此一味忍让。
争吵了半天,梅乐平最终还是制服了前妻,把她扔进车中,一路朝优然家开去。
开门后,躺在床上的优然似乎睡着了。望着额头上包扎着纱布,满脸红肿的优然。羽桦的心里还真有点过意不去,这才后悔自己下手太重。
“看到了吧!她被你打成这样,你这个女人太歹毒了。”听到说话声,优然睁开双眼,见床前站着乐平和羽桦,忙起身坐起来。乐平见她醒来,索性掀开被子,顿时她的腿和手臂上的伤痕都呈现在羽桦眼前,初见伤痕连她自己都吓一跳,那天她气疯了,竟然把对方打成这样。
“快跟优然道歉!”
“好!”乐平不容商量的语气使羽桦立即收起有点愧疚的心,正了正色,对着优然不满说道
“我打你是我不对,对不起!但希望你不要再破坏别人的家庭了。”
“羽桦!”乐平厉声叫道,“你简直到了不可理喻的地步!”他满脸愤怒。
羽桦的话,如同炸雷般震得优然耳膜刺痛,天哪!她居然是个破坏别人家庭的人!
她根本不想要羽桦来赔礼道歉,站在她面前的羽桦不是来道歉,而是兴师问罪。
“我想一个人静一静,你们出去好吗?”
“是的,你是该静下来好好想一想,不要再厚脸皮缠着乐平,人要有自知自明,知道吧!”
“当然知道,就象你这样的人最需要的就是自知自明!只可惜你不能真正懂得它的含义,倘若懂得了,你就不会在这里恬不知耻!”
“你!”羽桦被羞辱得说不出话来。
优然胸腔里被愤怒塞得满满的,自己被打成这样也就算了,如今还来羞辱她!难道我就这样任由她欺凌、侮辱吗?乐平不要她也不是我造成的。是她自身的原因。
望着乐平投来激励赞许的目光,她就更坚定自己的想法。
乐平见羽桦并非纯心来道歉,这样下去只会使局面弄得更僵,拉起羽桦的手朝外走。
“干嘛拉着我走?她刚才羞辱我!我咽不下这口气!”羽桦怒火难消。
来到小区门口,梅乐平才停下来,
“你是这个无药可救的女人!”“她这样侮辱我,你还帮她着她说话?”
乐平再也不想搭羽桦的话,扬手招了一部出租,付了车费,就把她给推进车内。然后转身朝优然家走去。
气得羽桦坐在车内,恨恨地捶打着车椅背,发疯般地嚎叫着。
“对不起!没想到羽桦竟然这样对你,我真得感到很抱歉!”
乐平带着深深的歉意来到居优然的床前。
“这件事不能怪你!也不能完全怪她,都是爱惹的祸!”
前面乐平送羽桦离开后,优然独自一人想了很多,离开几年了,羽桦对乐平的爱丝毫没有改变,而且几乎疯狂。梅乐平是个能够让所有女人都为之疯狂的男人!拥有女人所需的长相、地位、财力、气质……羽桦忘不了他能够理解,这么好的男人是她自己不珍惜!“可是她的爱让我感到窒息!”乐平再也忍不住了,扬声说道,似乎要让全世界都知道。
优然愣愣地目视着眼前这个目前还是自己假老公的男人,自己爱他吗?每当提出这个问题时她都不敢望深处想,这不是她应该要找的答案。
为了各自的利益他们成了名义上的夫妻,却不能携手协力,她觉得自己被卷进一场感情的漩涡里,得尽快从中解脱出来。即使这样做违背自己的感情,不是她想要走的路,但她必须要这么做。
“若你真得感到抱歉的话就帮帮我,把我解救出来!”
乐平默默地咀嚼着她的话,默默地凝视着,已经把自己的心搅得七零八乱的小女人。
两人就这样互视着,默想着。想用此一刻的平静来化解内心的不平静。
“我们解除婚约吧!”过了半晌,优然终于说出了她想要说的话,屋里死一般的寂静,寂静的让彼此都能感觉彼此的心跳。时间就在这一秒秒的对恃中悄然而逝。
“我只想问你一句,你要用心回答我!”半晌,乐平打破了沉默,“解除婚约是你真实的心愿吗?”
突然其来的问话,给了优然一个人措手不及,她慌乱地把视线从乐平的脸上移开。
“你只需要告诉我,是还是不是?”
乐平的急切等来的是一阵沉默,这沉默一直持续着,持续着,象一串长长的省略号!
面对一声不吭,不置一词的优然,乐平深望着她。双眸似两把犀利的箭似要穿透心脏,只看得她心慌意乱,象个犯了错误被人窥偷到心思的学生般惶惶不安。
乐平窥探到她的心思,正准备发问。手机铃声不识时务地悄然响起,接了电话后他又折身来到优然身边,
“希望你尽快给我答案,好好休息!”
在乐平关上门的那一刻,优然的心也随着“砰”的一声关门声跳出胸膛,悠悠地追随着他离开了!
完了完了!那个磁铁般的男人不费一兵一卒就把她的心俘虏了!
她觉得自己的意志顷刻土崩瓦解,轰然倒塌。
梅乐平无精打采地回到家,妈妈危言正襟地坐在沙发上已经恭候多时了。
“妈我回来了!”
他边跟妈妈打招呼,边头也不抬地朝楼上走去。
“还知道回来?干脆不要回来了?跟她私奔去。”“胡说什么?妈妈!”他不满地回了妈妈一句,只得停下脚步。
“别忘了你这次结婚的目的,当务之急把你儿子的监护权要回来,你们的结婚协议该终止了。”
汪家影抛出这些话后,起身离开了客厅,留下呆呆出神的乐平。
他反复回味着妈妈的话,回想着羽桦的愤怒不理智,优然平静地要求解除婚约。看来目前的形势,根本不可能按照他的意愿来注释结局!
当初他的目的也是为了争夺儿子的监护权。可是不知不觉,情感的走向渐渐地改变了方向,这样改变由不得他的思想。他的思想操纵不了,掌控不了,更改变不了他的感情!
从优然那儿,他没有得到他想要的答案。一股强大的失意感遍布全身,他清楚地意识到,若要按照自己的意愿、自己的感情来选择自己的生活是何其的困难!两个人的事情需要两个人的努力,两个人的坚持,他不是个悲观的人。然,对这场感情却乐观不起来。
很多事情是不会按照人们的意愿来进行的,这就是无奈的生活!在世间,任何一件事的存在即合理!即便他觉得不合理。
本来简单各就各位的关系,变得错综复杂起来,是错综复杂的思想造就了错综复杂的关系。
爱情也是一样,爱就爱了,还要有所顾忌的能爱不能爱。
他不想被困在这样的思想围城里,他要挣脱出来。优然你这个傻丫头心里明明有爱,为什么甘愿被禁锢在里面?为什么不能向我一样勇敢地去追求自己的幸福?
思想是个无形的家伙,它无所顾忌任意驰骋,象一匹脱缰的野马。没有理智的束缚可是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正所谓想得到却做不到。他觉得心砰地一下跌倒无底深渊!他已经被优然打倒打败。那种挫败感击得他浑身似被抽了筋无力,瘫坐在那,直至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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