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解救王驰云计划(一)
果然等白露和回到定王府的时候,凤城等人早就齐聚在湖心亭中等着她俩。必经的小路已经由寿喜亲自带人严密把守,保证此间的谈话决计不会被泄露出去。
白露还未真正踏入湖心亭,便听到王驰云素来文气的声音说道:“我能有什么办法,当爹的非要拉着你去,你若真不去便会被扣上一定不孝的帽子……”
言语间尽是疲惫,引的众人不禁苦笑,萧元慎最是不能理解王驰云口中所说的孝道,心里默默给大家贴上了愚昧顽固的标签。
“你们去哪里了?”凤城最先看到二人过来,一扫前段时间的阴霾出声询问,好在大家都将心思集中在王驰云的事情上根本无暇顾及,不然又得是好一通解释。
白露瞧见他喜形于色的样子,不由在心里翻了个巨大的白眼,顺势坐在萧元慎旁边,回答道:“方才去了趟天禧居。”又转头问王驰云,“叶江平之死有眉目了吗?”
态度依旧如从前,对凤城不冷不冷,对萧元慎甚是依恋,对其他人十分之友好。看得凤城内心气急,不住地想着晚上的时候该要如何折磨她。
“不清楚,我一大早就上赶着让人打脸去了,哪里有时间打听这些事情。”王驰云耷拉着嘴角无奈地看了她一眼,接着说,“不过你俩跑去天禧居做什么?”
“为了确保蔡厚仁不会中间冲出来插你一刀呗。”说完转头朝凤城问道,“定王那边有没有查到什么消息?”言语间带着的是这段时间内独有的疏离,但眼神传递的则是止不住的雀跃,有一种进行地下恋情的刺激感。这种体验让白露十分熟悉,毕竟上辈子自己可是一直都身处其中。
凤城接收到了她的信号,无端生出烦闷消失殆尽,只要知道这个人是自己的,知道她绝不会离开自己就够了,就足以让他抵抗朝堂之上的无尽压力。
“寿喜派人打探过了,叶江平大约死在昨夜亥时到子时之间。”
亥时到子时之间?那就是昨天九点到今天凌晨一点,正是月黑杀人夜,逢高放火天。
“这个时间点当真不好找人证啊……”白露喃喃自语,又想着王驰云好歹是个大少爷,在府里应该也得有个贴身小厮才对,赶紧问道:“你总归不可能是一个人呆着吧?”
谁知王驰云嗖的脸色一变,一向淡定的眼神浮现出些许慌乱,正好被众人捕捉到。白露皱了皱眉,她自然相信王驰云在这件事情中是无辜的,可看他方才的反应,不见得能将昨晚的事情说清楚……
“你该不会昨晚不在家吧?”萧元慎最先没有忍住直接问出口。
“啊……”一旁的知鹤不小心将手边的茶杯碰倒,温热的水洒了一身,引来一阵慌乱。
王驰云边拿帕子给她擦着衣服上的水渍,一边小声埋怨道:“想什么呢,这么不小心?幸亏只是温水,若是开水的话,我看你怎么办……”一通絮絮叨叨,言语间虽看似责骂,实际上却满是关心。
白露看着他们两个的互动,心里不由八卦了声:呦西,是八卦的味道,是奸情哦……可如果他们两个是这种关系,那……凤城和萧元慎的计划该怎么办呢?凤城又得跟谁做戏呢?总不会是程紫衣吧……
白露偷偷抬眼看了看凤城,又瞄了瞄一旁的萧元慎,顺带还瞥了一眼目光呆滞的程紫衣,心里多少找回了些安慰。还好,还好……自己不是唯一被蒙在鼓里的人……
“那个……那个……”白露见大家没有开口的意思,只能自己硬着头皮问道:“你们两个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啊?”
知鹤脸上一红,就要从王驰云身边逃离,却被地方紧紧将手握住,十指交缠在一起。
“也说不清是哪日,总之再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情根深种了。”王驰云说的坦荡,虽隐约察觉到凤城的计划,但并不觉得他们所做之事会对整件事情有什么影响,大不了自己就忍一忍,等凤城和萧元慎计划完成之后,自己再求娶知鹤罢了。
知鹤不像王驰云一样厚脸皮,红着脸吞吞吐吐道:“那个……哥……对……对不起。”引来萧元慎无奈地叹息。
白露见着这一幕才后知后觉的想通,难过昨日王驰云反应那么大呢!这厮昨日哪里是在替她出头,明摆着就是怕他大舅子受委屈,怕自己的小媳妇伤心啊。
“那……那挺好的……”任白露平日里如何机警,也实在不知该怎么处理如此错乱的感情纷争,只能生硬的随便插上一句话,然后赶紧将头偏向一边。
萧元慎听完眼睛一瞪,怒斥道:“好什么好,哪里好了?”说完一把将知鹤拉回自己身边,腹诽道,合着不是你们的妹妹!
还是凤城英勇,能够在此时顶住萧元慎想要杀人的目光,将话题重新拉回正轨,“萧皇子不必动怒,我家驰云总归也是文武全才,样貌家世也是不错,若是两情相悦,能结秦晋之对天启和北狄也是好事啊。”
眼看萧元慎眼皮一跳即将动怒,又连忙调转话头,“但当务之急还是先找出杀害叶江平的凶手,我总觉得这件事情的背后没有这么简单。”
“我同意定王的看法。”白露伸手将萧元慎拉了过来,忽视掉投在自己身上的不满视线接着说:“那人似乎对驰云多有了解,知道他昨日与叶江平起了冲突,知道他善使剑,知道他素与家中不和,甚至……”白露转头看见王驰云眉头紧锁,接着说:“还可能对他昨日并未着家之事而了如指掌。”
“你的意思是王家人?”王驰云呐呐开口,他虽不愿意相信,可若照着白露的思路想下去,这便是最大的可能。
“可问题是王家人为什么会这么做?”程紫衣难得插上一句话,“说句不中听的话,王大人能做到如此位置本就靠着祖上荫蔽,若是驰云毁了,就凭王家剩下的那些人怎能撑起门楣?”
“那就不是王家?”白露勾了勾嘴角,把玩着手中的琉璃盏,阴恻恻地问,“或者是有非得毁掉驰云不可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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