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 交错的时空 第四章 黎国之行
第三百一十三节 长老探望（三）
众人走到院子里，墨雪陪同二位长老和月晴散步。
常玉啸和齐蛟走在他们身后不远处，其他人与采儿等人留在原地等候。
岳池陪他们走了一段路便向月晴告辞，说还有一些事务要处理。
月晴知道他最近会很忙：“岳家主快去忙吧，不用老往这边跑，我这都成了人了。”
岳池笑了笑，行礼后转身离开。
月晴站在原地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转头见二位长老也在看着。
笑着问道：“二位长老好像有与岳家主有些不合呀。”
五长老呵呵笑笑：“没什么合不合的，只是山庄与神女别院的立场稍有不同而已。”
月晴奇怪道：“我不太明白，神女别院和山庄本是同源，怎么还会有立场不同的情况。”
“晴月院主现在见的少，等您与神女别院的人接触多了自然就明白了。”
月晴点点头。
五长老继续道：“不过就算立场有所不同，也都是同为神女而存在的。之所以现在有矛盾，是因为没有在神女在位，如果有神女在位，那么所有的意见都以神女的意志为主，也就不会有什么所谓的立场不同了。”
“哦。”
五长老笑着继续道：“说起立场，老夫听说了院主在王府里的言行，深感欣慰。”
“王府里的言行？五长老说的是什么事？”
“很多事，尤其是常玉啸的事。”
“哦，你是说我帮我哥说话吗？”
五长老笑笑：“院主言行多是以山庄的利益为重，在王府和山庄之间向着山庄说话。就比如说常玉啸的事，院主不是说常玉啸受山庄的恩情比王府多，不为黎皇办事才是正确的选择。”
“哦，这个，我也不算站在山庄这边，只是站在理这边。有些事情王府做的确实太过了些。”
五长老满意道：“嗯，大长老也说院主是难得的明辨事非。”
七长老道：“是啊，和常氏的大多数子孙比起来，强太多了。”
月晴茫然，这语气听起来，七长老的确是这么认为的。不过她在这里接触到的几个常氏的人确实都有很大的缺点，两位院主作为位分高的灵女，性子自私而扭曲，没有是非观。芙夫人作为常氏的普通女子胆小、多愁并且没有主见。常歌作为常氏管理层，性子又倔又直，经常惹自己不开心。七长老作为常氏的族长刚愎自用，顽固不听劝解。
不过也不能主观上这么认为，毕竟月晴对他们的了解还不算全面。何况这个世界上哪里有完美的人，自己身上的缺点也不少。
只听五长老在旁边道：“七长老不必妄自菲薄，常氏自然有敬之处，才能凝聚如此多的力量在身边。”
七长老道：“不过是先人们的功劳罢了。”
月晴笑笑，这七长老身上的优点也是有的。
“刚才在里面没好说完，现在岳池不在，二位长老能告诉我你们为什么一定要带人进去了吗？”
七长老停住脚步，众人见状都站住了。
月晴走到一边，靠在护栏边上。
七长老看了看她，目光转向园中的花草。
停了一会儿道：“常氏的历史并不都是安定和顺的，岳池说的没错，常氏同样是因为神女而存在。神女在，山庄便会安定，就像有了主心骨。神女离开的时间长了，族人们便会不安焦虑。老身接管常氏族长的时候，山庄以及常氏的处境已经很不乐观了。
哎，我身为常氏族长，时常觉得身上的担子很重。月晴丫头问我们为什么想要让人进神女别院。我作为常氏的族长可以告诉你，因为我们想要了解更多关于神女的事，神女虽然出自常氏，但常氏却未必了解神女，我身为族长的不安月晴丫头可能体会到一二。”
月晴眨眨眼，“可是不是说不能随意打探神女的事吗？”
七长老道：“我们并没有随意打探，只是想陪同晴月院主进神女别院而已。”
“进去的目的不就是为了打探。”
七长老道：“别院里有什么外人并不知道，月晴丫头你进去以后难免会遇到一些无法预料的事，身边有些可信的人也便于行为不是吗？”
月晴笑道：“这么说七长老主要是为了我了。”
“当然也有我们自己的目的，能进神女别院，就能更了解神女，对我山庄来说当然是好事。”
“那如果我确实没办法带人进去，或者不想带人进去呢？”
七长老盯着她，没有说话。
五长老在一旁说道：“如果晴月院主实在不想带人进去，我们也不会勉强，只是希望院主能把在神女别院中知道的信息告知我们。听说神女别院中有很多珍贵的书文，还有一些特殊的阵法，另外别院主定然有关于禁地的信息。这些都是我们想要知道的。”
月晴笑笑：“我明白了，我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二位长老。”
五长老道：“院主请讲。”
“祭坛地宫中也有很多东西，为什么众位长老不想知道，我记得当时我还拿出过几份卷轴，也没见你们细看呀。”
七长老道：“简直胡闹，山庄中有明文规定，那里的东西除神女外任何人不得染指。大长老念给你听的那文卷中不也写了，月晴丫头难道忘了？”
月晴点头：“当然记得，谁擅自打探，便会合五族之力击杀呗。那如果是禁地中呢？假如我真的在找到了禁地的位置，并从里面找到什么东西，各位长老会想要知道吗？”
五长老道：“那就更不行了，禁地是神女的禁地，里面的东西除神女外任何人无权了解，除非神女自己告诉别人。另外除了神女外任何人也都进不了禁地，如果晴月院主真的能进去，那你就已经是神女了。”
月晴奇怪道：“那我就不明白了，三这处同样都是属于神女的地方，为什么祭坛的地宫和禁地你们不想打探，而神女别院却很想要进去看看呢？”
七长老生气道：“月晴丫头你这是什么话。神女别院确实是神女的地方，那也得有神女在位才行，我们不擅闯那是因为我们对神女的敬重，岂能与禁地相提并论。”
月晴笑道：“我看很大原因是神女别院的侍者势单力薄，无法与山庄抗衡，所以你们有些压制他们吧。”
五长老道：“晴月院主这话可不对，我山庄与神女侍者本是同源，如何有压制说法。何况能服侍在神女身边的人也不会是弱者。院主觉得岳池是弱者吗？他连岳家的族长都当得，如何会被我们压制。”
“哦，我就是说说。有点这么个感觉而已，好吧，你们说的话我也都能理解，但是现在可没办法答应你们，毕竟我自己进不进去我还没定好呢。等我要进去的时候再说吧，到时候我会考虑的。”
七长老没好气，对月晴这种应付的态度并不满意。
五长老则笑道：“如此也好，希望到时候能在院主这里得到好消息。”
月晴点点头。
七长老接道：“不说这个了，还有一点，我想要问问你。”
“七长老问。”
七长老道：“灵卫就算不能服侍灵女，也可与灵女交心。月晴丫头与灵卫之间的关系似乎有些冷谈，可是对常玉啸有些不满。”
月晴皱眉，看了一眼就在不远处的常玉啸，人明显听的清清楚楚。
月晴不满道：“七长老从哪里看出来，我们关系冷谈的。你所谓的不冷谈又是指什么，先说好，我现在不准备与别的男人有太亲密的关系。”
“你也不用生气，我并没有责怪常玉啸的意思的，只是觉得灵女身边怎么也得有个知心的人才是。如果你是因为什么原因无法与常玉啸交心，那么最好再选择一名能让你满意的灵卫。听闻同行的执事中墨雪和岳柯颇得你意，他们虽然不是赤卫，但也是可以做灵卫的。如果你满意，选进房中便是。”
月晴看了看旁边的墨雪，只见他也有些诧异。
月晴有些无奈道：“七长老，你这越说越离谱了，我都跟常歌说了几回了，不选别的灵卫，就常玉啸一个人就行了。”
五长老在旁边道：“院主，老夫认为七长老说的有些道理，选灵卫未必非要进房中服侍院主，平日里能谈些知心的话也是好的。”
“我不选灵卫照样能和他们聊天谈心。”
五长老道：“那可不一样，灵卫是不能背叛灵主的，与普通的朋友之间聊天谈心有很大的区别。”
月晴转身，“我说了，不需要。”
五长老看了一眼七长老，无奈摇头。
七长老叹气：“也是老身的错，当时就不该让月晴丫头那么草率的结下灵卫契约。”
月晴又转身看回他们：“这我倒是同意，你们应该早些说明白灵卫的作用和作灵卫后受到的影响，如果早些知道，我就不会选什么灵卫了。”
“胡闹，你灵魂不稳，必须得有灵卫来帮你稳固才行，哪里有一个都没有。要真是如此，这灵女测试都没有办法参加。”
“可事实证明，就算没有灵卫，我也不受那祭坛的影响。”
七长老：“那是事后知道的事情，我山庄岂能能灵女的性命当儿戏。”
月晴叹气：“事情都已经这样了，现在说这些也有没什么意思了。咱们别提这个了，反正我是不会选灵卫的。不过说起这祭坛，我倒是有一件事想要问问七长老。”
“你问吧。”
“我听说山庄还有一处地脉祭坛，需要灵女去守，是真的吗？”
七长老嗤笑道：“是玲儿这丫头告诉你的？”
“算是吧，不过她也不太清楚这事，我问过常歌，可他不愿意不告诉我，我特别好奇那是个什么地方。”
七长老道：“你不用操心这些，这祭坛轮不到你守。”
“也许轮不到我守，可我很好奇，那到底是什么地方，什么人会去守。”
七长老叹气道：“守地脉祭坛是我常氏灵女的职责所在，那里并不什么好地方，里面牵涉的事情过于复杂，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七长老，你这有些不太厚道了，你对我的要求这么多，希望我做这个，做那个，但我想要知道的事情却不愿意告诉我。你难道没听说过吗？人与人之间的信任是相互，你这明显有重要的事情瞒着我，怎么能让我放心与你相交呢？”
“你，不告诉你也是为了你好。你扯这些做什么？”
“我这人好奇心重，只是想知道答案而已，是不是为我好可是您说了算，得我自己说了算，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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