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 交错的时空 第五章 迷雾重重
第404节 滋事（三）
常玉啸离开后并没有离开天香楼，他已经说了给长公主一个时辰的准备时间便会说话算话。但他也没有闲着，而是到了一处安静的地方。没一会儿便有一个穿着有些遮掩的人来到他的桌旁，自顾自坐了下来。
常玉啸放下杯子，抬眼看他。
那人抬起头，正是月晴从青湖别院赶走的那个俘虏先锋将军图罕志。
图先锋是个急性子的人，见常玉啸一点也不好奇他出现在这里，便率先开口道：“您可是伽耶国人？”
常玉啸哼道：“你想说什么？”
图先锋先四处看了看，这才小声道：“你不仅是伽耶国人，还是伽耶国皇室血脉，这不是你自己露给我的吗？别人不知道，可我知道，只有伽耶皇室血脉的少部分有能让眼睛变色的能力。”
“我那是觉得你是伽耶国难得有忠心的将领。才想要你安分一些，敢在青湖别院闹事，若不是小姐还记得你，可能还需要见到你，就凭你的无礼，便已经被处死几回了。”
图先锋：“我虽然笨，但也能想的明白，我这次来是有些话想跟你说，这里说话并不方便，我们换个地方。你既然没有表明自己的身份，想来也是不想让人知道。你若是不想我在这里说，咱们就换个地方。”
常玉啸看了他一眼。半晌道：“这天楼内院有一处园子，里面有处假山，地形稍为复杂。地时又是客人们正多的时候，那地方没什么人去，你去那里等我。”
图罕志站起身，找小二买了杯酒，便借口方便，摸去了内院。果然见内院有处园子，机敏的四处看了看，几个纵跃便摸到了假山处。此处假山并不太好看，附近也没什么人。刚藏好，常玉啸便已经出现在他前，吓了他一惊：“公子好功夫，竟然能随意近我身。”
常玉啸走进假山内部：“近你身并不是什么难事，山庄随便一个赤卫都能办到。”
图罕志：“早就听闻山庄赤卫个个武功了得，看来是真的。但我伽耶国以武力称雄，也不是弱者。”
“废话就不要说了，你想说什么？”
图罕志凑近了些问道：“你既然伽耶国皇室血脉，我为何从来没见过你？可没听说过先皇在外还有孩子。”
常玉啸转身看着他：“怎么，你一个先锋将军还能见到所有皇子？”
图罕志并不惧：“这若是以前先皇在世时，当然是不可能的，但今时不同往日，现在伽耶国皇室衰微，我乃恭大将军府先锋，颇受将军器重，时常进出皇宫。那六皇子见了我们将军还要讨好一番，我虽只是一先锋，但进宫都能带着兵器。”
常玉啸嘲笑道：“怎么，伽耶国皇室竟已沦落至此，你们居然敢称呼皇上为六皇子。”
“什么皇上，伽耶国势力割据，可没什么人承认他的身份。谁不知道他这皇位是怎么得来的，想让我们恭大将军府承认他的身份，就那点阴谋诡计还不够看。”
常玉啸没有表达意见。
图罕志转了转眼睛，想了想又道：“这伽耶国的皇室我都见过，但要说没见过也不是没有。传闻当年宫变时，最受重视的盛大妃育有三子一女。长子五皇子在宫变中战死，但其余二子一女逃离了皇宫不知所踪。其中一位皇子按年纪算，今时也该有公子这般大了。”
常玉啸笑道：“你是想说，我是那位逃出皇宫的皇子。”
图罕志：“公子不必动怒，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得伽耶形势不明，总要有堪得大任的皇室血脉出现才行。否则我边关将永有安宁，我伽耶国的子民总不能一直生活在水深火热中。”
“你这话说的太可笑了，伽耶有这么多皇子在，居然需要你在外寻找一个没见过的人主持大局。你不会觉得我会相信这可笑的言论吧，不说我是否那流落在外的血脉，就算我是，我也不认为回到伽耶能顺利做什么皇帝。”
图罕志转着眼睛道：“公子先别急，我如此说也不是全无证据，刚才便已经说了只有伽耶国部分皇室血脉有眼睛变色的能力，而我听说流落在外的十五皇子正好具备这种能力。另外盛大妃本就是黎国人，肌肤与伽耶国不同，白皙胜雪，是位难得的美人。她与先皇所生的孩子肤都比我伽耶国人白上些许，年龄也想好吻合。虽然我没有见过盛大妃，但伽耶国总有人是见过的。”
常玉啸转过身去，嗤笑道：“就凭这几点，你便认为我是十五皇子。”
图罕志道：“皇子们身上都有皇室特制的玉佩为凭，公子这里难道没有？”
常玉啸看着他：“不管我是不是十五皇子，都对你们伽耶国的皇位不感兴趣。”
图罕志连忙道：“好说，伽耶国如此形势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岂是一人便能改变的。我当然没有指望公子能随我回伽耶，但还请公子收留我在身边。”
“你不回伽耶继续做你的先锋将军？”
“与那比起来，还是皇室血脉更重要一些不是吗？”
常玉啸没说话，他确实需要一个有能力的人来照顾沫儿，图罕志也话出现的正是时候。
“好，既然你要留下便留下吧。我在黎京中有一处宅子，你先去好里待着，我今日刚寻回妹妹。过段时间便会安排在那里，你便去照顾她吧。”
图罕志连忙道：“不会是十七公主？”
常玉啸看着他：“我希望我们的身份你能够绝对保密，这里不是伽耶，如果身份泄露，会有解决不完的麻烦。”
图罕志：“殿下放心，小人省得。但殿下身份尊贵，岂能一直屈居于女人之下，我看那位顺安郡主对殿下呼来喝去，甚是无礼。。。。”
“闭嘴，小姐身份尊贵，你能如此说是因为你无知，以后我不希望再从你这里听到任何冒犯她的话，否则我第一个杀了你。”
“是是。小人明白了。不知殿下的宅子在什么地方，我今日便去看。。。。。”
正说着，天香楼传来一阵打砸声，二人看去。
常玉啸皱眉：“看来天香楼里有热闹，你先离开吧，不要让人知道我们认识。”
“是，小人可不敢出现在山庄那些人的面前，我可是已经被赶离黎京的。”
“知道便好，小姐有时侯会对一些事情较真，尤其是最近别惹到她。这是地址，你自已找去吧。”常玉啸递给他一把钥匙，上面刻有地址。
“是。小人告退。”图罕志看了一眼便转身躲着人离开。
。。。。。。。。。。。。
月晴等人走到楼下的时候，跳舞的姑娘们都已经不见了，厅里被砸的乱七八糟，地上躺着不少龟奴打手。福田河、丽娘、姚娘、二皇子他们都在。
丽娘已经没有那风韵，而是一脸的狼狈的样子，脸上肿的老高，精神都不太正常的样子。她站在后面，福田河与姚娘站在前面与对方的人交流。
说是交流，实际上是他们被对方的人揪着衣领训斥。二皇子的带来的侍卫也被这群人围堵在一边，个个都拿着武器严阵以待。几个江湖人也拿着武器对着他们，眼中凶光大盛，仿佛要二皇子欠他们一条人命。
但他们这边毕竟不是主角，被打的狠的还是天香楼这边。
福田河衣服都扯拦了，在玉贵楼里淡定从容都不见了，一脸惊恐道：“好汉们，饶命，这真不关我们天香楼的事呀。”
一个穿着娇艳，一脸傲慢的女孩，抡起鞭子抽在他旁边的桌子，那精致的红木圆桌被抽成两块，桌上的盘子、杯子四处掉落，那一片顿时红黄一片，一部分菜还掉在了福田河身上。
“什么不关你们的事，以为我不知道吗？你们天香楼的两位舞女因为出现在长公主的赏花宴上而得罪了长公主，回来便被你们施以重刑。你还说和你们没关系？”
月晴等人下来时，正听到她就这话。月晴看着那一脸刁蛮样，顿时觉得很新鲜。这电视里经常见到这样的大胆的女孩，到了这里还真没见过，山庄的各位院主那是被圈养的金丝雀，只能对自己院里的人呼来喝去的。黎国的女人大都温婉守礼，就是石莹这样的也不会这么厉害。
周围围了不少人，大都是天香楼里的客人。但都没有太向前靠近，月晴大概扫了一下，围在前面的大都是些衣服不那么光鲜的，这些人没一个敢上前来为福田河他们讲情。月晴再仔细找了一圈，果然见不少人站在不显眼的角落，一些屋子里的窗户里也站了些人，二楼更是容易隐藏身形的地方。
稍微联想到天香楼是个什么样的地方，立马明白了，这些人估计是不想让人知道自己来逛这种地方。想着她又看了一下二皇子那个方向，果然见他脸色也不太好，不知道是不是突然被堵在这里的。
月晴顿时觉得很好玩，不自觉的笑起来。
裕王就站在她边不远，也一直在观察她，此时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要笑，顺着目光就见到她注意的方向，那人好像是黎国的二皇子，是个不怎么受宠的皇子。他有什么特殊的吗？
岳柯他们当然也注意到了，但月晴平日里便有些喜怒无常，偶尔因为什么事情发笑很正常。
见她还要再往前凑，藤椒立马道：“郡主，这热闹咱们在这里看也一样，可莫要再往前了，小心刀剑无眼。”
她这一开口，立马引起周围的侧目，有人立马认出来这人是天香楼的花魁，藤椒看着这些人的目光有些不悦。
月晴道：“藤椒，你一个女孩子还是别凑热闹了，沫儿的伤还没好呢，你带她先上楼吧。常槐，她们交给你了。”
常槐称是，与她们分开了些。
藤椒没劝住月晴，也确实不想再靠前。只得拉过沫儿往楼上退，但她们没有走远，在二楼找个地方关注月晴他们。
月晴要往前凑，前方早有人清路，都用不着常榕他们动手，裕王的手下见裕王也要凑前，便主动上前粗暴的清开前面的挡路的人。
那些看热闹的人本还想要生气，一见他们是一群人下来，而且一看就来头不小，立马装孙子点头哈腰的致歉。在天香楼里还敢明目张胆的现身的贵人可不常见，周围的人都看向他们，连场中对立的两方也稍微停顿的片刻。
那女孩皱眉看向月晴他们，以为他们是来打抱不平的，转身怒目瞪着他们。
走到最前面，视野再没有遮挡，月晴站定，上上下下的观察那女孩。
那女孩举着鞭子指着月晴：“看什么看，你们是什么人？难道是想要帮天香楼这些坏人说情吗？”
月晴没想到她会先注意到自己，明明同样是上前看热闹的人，怎么刚才那些人没有被针对。
“呵，你误会了，我们在楼上听到下面很热闹，就想来看看什么情况。额，跟他们一样，都是看热闹的。”
她这么解释，对方那女孩并没有高兴，反而气道：“什么热闹，你是把我们当耍猴戏的吗？”说着就要拿鞭子抽向他们，虽然并没有正对着月晴，警告的意味更重一些。
刚抽起鞭子，便被人喝止：“还不住手。”
这声音很管用，那女孩立马停了手，转怒为喜，连开口的人是谁都没看清便扭身高兴叫道：“容时哥哥，你怎么过来了。你身子还未全好，怎么不在客栈里好好休息。”
“再不过来，你还打算闯多少祸事？”说话的正是顾容时，边说着，边往这边走了过来。他身边还跟着皇甫青城。
月晴又不自觉的咧嘴，好家伙，这是连武林盟主都来了。
裕王皱眉。二皇子那边也变了脸色，顺安郡主、武林盟主居然都公然露面，现在可不是顾及什么脸面的时候，想着他挥开挡在身前的侍卫。
那女孩快步走到顾容时身边，想要拉住他的手，被他自然的躲开。
接着便越过她直直往月晴这边走过来：“想不到，姑娘也在这里，但愿烟儿没有冒犯贵人。”
皇甫青城也冲她点点头。接着又向站在旁边的裕王拱了拱手。
月晴回道：“我刚下来，并没有看到这女孩是怎么打人的，我来之后，只见她抽过桌子，刚才那抬起的鞭子也不是真要朝我打来，想来也是个嘴硬心软的小姑娘。没有冒犯的说法。”
顾容时：“姑娘雅量，我替烟儿多谢姑娘饶她一命。”
月晴皱眉：“饶命的说法重了些，我像是这么凶恶的人吗？”
“姑娘自然不是。我是感谢姑娘为烟儿在山庄的贵人面前说情。”
月晴不明白他想说什么，转头看了看身后的常深等人，“放心吧，没人想要她的命，我们山庄的人也并非不讲道理。”
顾容时行了个礼。转头看皇甫青城。
皇甫青城会意：“还不都退下，你们想做什么，这里可是皇城，天子脚下。不管有什么事都要先给皇家留些颜面，不要总是冲动行事。”
不少人江湖中人很给他面子，纷纷收起武器。抓着福田河的壮汉也放开了他。
福田河松了口气，拍了拍衣服，上前对福田河拱了拱手：“盟主大人，您大人大量，今日这事可得给我们天香楼一个公道。这长公主府的事我们天香楼也是受害者，总不能什么事都算到我们头上。”
皇甫青城笑道：“好说，跟你们天香楼有没有关系，自有众位豪杰评鉴，江湖中的众位大侠们也都是讲道理的，断不会随意动用武力，有什么话，咱们坐下来好好谈便是。”
这话说的，好像前面打砸的事都没发生一样，月晴看了看那些还在地上哀嚎的龟奴和打手们。合着破财的是对方，伤的也不是他们这边的人。月晴没忍住笑龇了个牙赶紧闭上嘴，面上红润了些。
福田河当然不敢说什么，两边他们天香楼都得罪不起，这形势看来是这些江湖草莽要和长公主对上，先拿他们天香楼开刀。福田河往顾容时那里扫了一眼。
想了想，立马让人准备了新的桌椅，请皇甫青城上坐。“各位好汉，你们刚才说的那些事，我已经说过了，这错实不全在我天香楼，我天香楼今日遇此难，左右都是逃不过的，今日不止你们前来问罪，你们之前，二皇子与顺、与山庄的众位也已经责难过了。你们说的舞女也都已经赎身，我天香楼为难两位姑娘的人也都受到了惩罚。动手的人都被人坎了手脚，管事妈妈先被长公主教训一番后又被红云姑娘姑娘的哥哥处罚，现在神志都有些不清。”
说着让人抬出了几个被砍了手脚的人。月晴还是第一次见被人砍了手脚的人，看着他们叫喊都有些无力，立马用手轻掩着嘴，皱眉退后了几步。
好狠！看周围那些人没什么反应的样子，似乎再平常不过。是啊，这里可不是现代的文明社会。
裕王还以为她胆子有多大，看来也是会害怕的。
岳柯走到月晴身后，挡住她的视线：“小姐，这里不适合你看，不如我们回去吧。”
月晴抬头，没有要回去的意思：“什么人这么狠，怎么能砍人手脚。”
岳柯这会儿当然不会说什么罪有应得的话，只道：“大概是为两位姑娘出气，小姐也看到了，沫儿伤的不轻，一看便是受了重刑。”
月晴皱眉，她也不是圣母，“离开青湖别院还真让我大开眼界，我还以为长公主府里出人命已经是少有的情况。这么直观的看到人被伤成这样，还是有些震撼的。”
裕王笑道：“这算什么，在这些江湖人里，又有几个手上没有几条人命。”
月晴看着他，“这场合你还能笑的出来。”
裕王没有收敛，而是背着手道：“郡主还真是单纯，怎么，山庄里不杀人吗？是了，就算是有人命也不会让你见到就是了。”
岳柯道：“少说两话没人说你是哑巴。”
裕王哼笑。“岳柯说的对，这种地方郡主确实不应该来。”
月晴瞪了他一眼，对常榕道：“我今天不想再看到他。”
说着便往回二楼的楼梯走去。
裕王愣在原地，常榕挡住他的视线：“你是自己走，还是需要我请你。”
裕王身后的侍卫抽出刀。
常榕嗤笑一声。
裕王挥手让他们收起武器：“本王今日还有事，改日到青湖别院拜访。”
常榕做了个请的动作。
裕王傲娇，唰的一个找开折扇转身道：“我们走。”
他们这边的动作并没有引起中间对立的两方注意，他们还在言辞激锋的讨论着。只是二皇子也被天香楼当然证人加入了讨论。
月晴上了二楼，见一楼大厅的伤员都被抬了下去，便停留在二楼的楼梯处向下看。
藤椒带着沫儿走了过来。
“郡主，你可算是上来了，奴家总担心在下面被什么人伤着。”
月晴转头看她。
“哎呀，郡主脸色怎么不太好。”
“没什么，只是见到有人被砍断手脚有些震惊，也不知道是什么人这么狠。”
沫儿一愣，没想到她这么说，这些人可都是哥哥为了她砍的。
“小姐，这些人罪有应得，你可知我们被他们如何折磨。若不是二殿下救我们，我们今日也活不成了。”
月晴看向她，才意识过来，苦主正是常玉啸的妹妹，这些人不会是常玉啸砍的吧，他看起来并不像会做这种事的人。当然她没有问出来，也没有说会太狠了的话，这对苦主不公平。
“对不起，是我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
沫儿见她居然向自己道歉，连忙道：“沫儿不敢，小姐金尊玉贵、高高在上，自是不可能体会到我们这些小人物的不堪。”
月晴扯扯嘴角，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交流。“以后会有常玉啸照顾你的，你会过的很好的。”说完便转过头不再理她。
楼下福田河已经开始说起今日他们做出的努力，但这里面功劳的最大的却是二皇子。
二皇子上前道：“哪里，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出了这种事，本宫做为皇室之人也实在无颜面向众位，只能做一些力所能及的补救。天香楼已经在本宫的监督下悔过，该废除的陋习以后断不会再有。
至于二位姑娘的伤，虽主要为皇姑母指使，但我身为皇室之人，天子脚下发生此事，也难辞其咎，已经尽力请了神医为二位姑娘医治，生怕二位姑娘再受到皇姑母刁难，本想为二位姑娘赎身保护起来，没成想一位姑娘已经找到家人，正是那位江湖人称玉啸公子的雍静王府啸大公子。既然那位姑娘已经有人护了，本宫便给别外一位姑娘赎了身，断不会再叫她因此事受到伤害。”
一段话一说，对面的江湖中人立马有人道：“二皇子大义，可比那位长公主好太多了，这才应该是皇室之人该有的样子。”
附和声一片。
沫儿在楼上听到此话，道：“原来红燕也已经赎身了，二皇子果然是大好人。”
月晴皱眉，她还是觉得这人有些虚伪。
沫儿感叹完，又看向二皇子，有些嫉妒红燕，虽然她也已经找到了哥哥，可没想到红燕居然能直接待在二皇子身边。
下面江湖中人有人道：“你说救便救了，二位姑娘人呢？”
二皇子为难道：“这，红云姑娘已经随哥哥离去，至于红燕姑娘，此时伤还没好，只怕不便见客。”
那人立马直言道：“你们这些贵人们花花肠子多的是，我们要见到人，否则可不会光凭你一张嘴，便就此散，你当我们如此好糊弄吗？”
“就是，不说你是否救过两位姑娘，长公主作出此等事难道不需要站出来受了惩罚？还是你打算为你那皇姑母承担这罪责？”
“说的是呀，皇室的人我们接触的也不少，嘴上说的好听，谁知道到底是不是什么好鸟。”
“。。。。。”
二皇子立马有些势弱，急的不知道该如何辩解，但也没有强行让红燕出来见人的意思。
沫儿见此，有些心疼，忍着疼，走上前几步，站在二楼楼梯边上大声道：“你们怎么可以如此冤枉好人，二殿下说的都是真的，我就是被长公主下令处罚的舞女红云。我可以为二殿下做证。”
话毕，所有人的目光都朝她看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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