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 交错的时空 第五章 迷雾重重
第426节 另一个空间（二）
最高层的人看着他们这边总算闹完了，继续关注着。
一个女子在上面不满道：“也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能走还在下面磨蹭。哼！”
她位置最靠里，就在大门外，身后甚至还有一个座位。此时见站在她前面的3人都没有说话，无趣的退回去坐下。
月晴这边还在沿着阶梯向上爬，只是在气鼓鼓的爬了一阵后就慢了下来，不是因为她觉得难受了，而是因为体力有限，这些阶梯做的宽敞，又一直向上。照她这个速度往上冲，就算不受灵石影响，其他几位院主也快不了。
见她速度慢下来，紧跟在身后墨雪问道：“院主可有不适？”
“不适倒没什么，只是觉得这么一直往上爬，需要费些体力，这还亏着我平时没事便喜欢爬爬山什么的，就要是换成梧桐院主，别说灵石了，光是往上爬都费劲。”
墨雪伸出手：“慢些，不必着急，我扶着院主。”
月晴看着他伸出来的胳膊，墨雪似乎还没有与她有过肢体上的接触呢。这人守礼，平时绝不会做出格的事。这是觉得自己身边没多少人了吗？
月晴看了眼常榕，这人是自己的赤卫，按山庄的规矩，他也算是自己的男人，想着便摆摆手：“没事，暂时还不用扶我。”
墨雪笑笑收回手。
月晴向前看去，第二个平台已经快到了，月晴立马紧走几步，爬了上去。平台两边的灵石像前一个一样像冲破限制般发出低鸣散发着红光，紧接着从平台突起怪风向四围散去，在众人衣衫舞动间归于平静。
岳衍枝看月晴的目光又深了许多。
“晴月院主当真厉害。”
月晴瞟他一眼，没理他。转身向后看去，岳池他们还待在第一个平台，与他们一留下的还有两个瑰灵别院的人。
“岳池他们不打算上来吗？”
墨雪道：“估计是不想影响院主登峰，院主不必担心，就交给岳池吧。”
月晴点头。
常榕见月晴气息已经有些乱，“院主觉得如何了？”
“倒没什么难受的，不过这阶梯设计的不太合理，像我这步子，一步一层有些难度，两步一层又走的太累。”
月晴叹了口气，他们已经爬了两段，上面还有五段，像月晴脚下这样的平台还三个，过去以后便是两段比较短的台阶，瑰灵别院的人都站在那两段台阶上等他们。
看着那遥远的距离，月晴摇摇头，靠在栏杆上，灵石就立旁边，月晴看了一眼，用中指的指节敲了敲。被她敲的地方红光大盛，月晴又敲了敲。
看着那灵石像是有生命一样感应着自己的敲击，月晴笑笑收回手，看向前方的台阶：“这么爬下去，体力会跟不上的，常榕，你扶着我。”
常榕过来伸出胳膊。
月晴道：“走吧，继续，咱们一口气爬到下个高台。”
“是。”
有人扶着就是不一样，爬起山来轻松了不少。月晴将步子迈开，将整个身份的重量都放在常榕身上，身体往前倾，一步上一个台阶，一口气爬过了百多层台阶，踩上高台，喘着气看着两边的灵石亮起来。
众人都紧紧的跟着她。
墨雪看她喘着粗气：“院主还是慢些的好。”
“咳，快一点累的时间短，走的越慢，累的时间越长。”
墨雪递给她一块帕子：“擦擦汗吧。”
月晴接过，胡乱擦了几下，还给他。一手扶在腰上，“哎哟，我好久没这么累过了。咱们在青湖别院的时候也经常爬山，有时候会爬很远，连山脚都看不清了，也没见这么累。”
说完，又长出了口气。
墨雪：“那是因为有常玉啸在，院主身上的疲惫会被他分担消除，自然不会感觉到累。”
月晴看了看手上的镯子，“怪不得，平常不显眼，这一不起作用，身体状态立马就现了原型，看来还是平时运动的太少。”
“院主已经很厉害了。”
“我知道，话说，咱们应该已经过半了吧。”
岳衍枝插嘴道：“虽未过半，但也差不了多少。通往瑰灵别院的阶梯一共七百三十五层，院主已经走过了三百六十层。”
月晴盯着他，“你们倒是走的轻松。”
“好说，我们并不受这灵石影响，这整段阶梯来去也不过须臾之间。”
月晴摇头：“这人和人之间不能比。”
手在脸旁甩了甩，月晴只觉得这天气越来越热，不舒服的用手扯了扯领口。
为了这拜访，青儿她们给她穿了繁锁的礼服，里三层外三层。月晴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衣服，其实这外衣完全可以脱掉，外衣上点缀了不少饰品，不仅穿着不舒服，还是身上最重的衣服。抬眼再看众人的目光都是放在自己身上的。
想了想，月晴抬手拔下自己头的一支金钗。
墨雪见她如此：“院主这是做什么？”
月晴笑道：“减轻自己身上的重量。”说着，把手中的金钗递给常深。
常深看着这本身也没多重的金钗，伸手接过，放入袖中。
月晴又去拔另外一支。
墨雪皱眉，拉住她的手：“院主，你是打算全部取下来吗？太过失了礼了些。”
月晴抽出手：“别管我。”
说完便一连拆下头上两三个首饰，递给常深。
墨雪叹气。
月晴甩甩头，轻松了不少。摸了摸脖子，差点望了这颈上挂着的灵石是最重的首饰，月晴手背到脖子后面去拆，拆了几个没拆开，转过身背对着常榕，将头发撩起来道：“帮我把这灵石取下来。”
常榕看了墨雪一眼，伸手帮她取下项链。
脖子一下轻松了不少。月晴将项链递给常深。
常深没有立刻接：“院主，这项链代表您的身份。”
“你拿着一样的。”见常深一脸的不情愿，月晴接着道：“瑰灵别院如果真的尊重我们，戴不戴这个，都会尊重。他们若是不把我们放在眼里，我穿戴的再隆重还是入不了别人的眼。快拿着吧，太重了。”
常深接过，郑重的收好。月晴又将衣服外挂着的首饰都一一取下，褪了个干净。
接着便看向身上的这身外衣，这么多人，她实在不好意思直接脱下来。
清了清嗓子，对常深道：“这外衣上的珍珠太多了些，常深，想办法帮我都取下来吧。”
常深为难：“这要如何取，这些珍珠与衣服绣在一起，如若拆下来，必然损坏衣服。”
“那就把这外衣脱了吧。”
墨雪：“不可，院主，前面便是瑰灵别院，岂能衣衫不整的过去。”
“我看里衣也很好看呀，不能直接穿里衣吗？”
“不能，首饰可以不戴，衣冠不可不正，否则院主会被人小瞧。”说完走到月晴跟前，“既然院主嫌它太重，墨雪帮院主调整一番便可。”
月晴：“？？？怎么调？”
墨雪走近了些，从袖中取出一个根精致的金属棍子，月晴正奇怪他打算用棍子做什么，就见他拔出一柄短刃。
“墨雪，你身上还带暗器呢？”
“以备不时之需。”
“好吧，你调吧，把这衣服外面的首饰都拆下来。”
墨雪从腰间开始调整：“院主放心，必会轻不少。”
等他拆完，身上轻多了，衣服也不算太难看。看常深将这些金银首饰都放进袖子里，月晴便看着前面道：“走吧。”
毕竟一身轻松，这一阶梯比前一段还快些。月晴看了一眼亮起的灵石，再看向上层离的并不太远的人，迈步就要上阶梯。
常榕问道：“院主不要再休息片刻吗？”
“不用，最后一段，咱们慢些走。”
岳池这边，见他们没有停下休息，便和同伴一起扶着常玉啸向上走。
站在最上面的两层阶梯的人不少，他们的站位很讲究，就算月晴不了解他们，也能从服饰的颜色分辨出身份的高低，按岳池告诉她的阶级颜色，从高到低是紫、红、黄、蓝。而他们的站位刚好也是按这顺序来的。
最上层左边站着的人身穿红袍，约摸有十来个人，其中有三个是女人。女人的红袍与男人穿着的颜色并不完全一样，要淡一些。
右边站的着人身穿黄袍，也分为明黄和土黄色。人数比红袍的少一些，一个是女人。他们两列并没有将上层排满，但多余的位置都是空着，其余的人是从与二层相连的平台开始列队。
也分为两边，左边是绿衣，右边是蓝衣。月晴多看了绿衣那排，因为这那颜色比山庄的青卫们穿着的要深一些，是深绿色，而右边的蓝色，就是岳池袍子的颜色，这也是灵石未被点亮前原始的颜色。这两排人最多，都不少于二十人，里面也有女人，而且不少。
月晴的观察这些人的时候，上面的人也在观察她，带着探究目光。
月晴大方让人家看，随后看向最上面，那里站着三个人，两边站着的都身穿红袍，但确实是颜色较深的暗红色，衣服上装饰着黑金的条纹。
而中间站着的便是瑰灵别院那方唯一一个身穿紫衣的人。男人，目光沉稳，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看起来四十岁的样子，皮肤白皙，俊美非凡。并没有束发，而是披散在身后，只在头上戴了个约束碎发的紫金发饰，那发饰精美绝伦，与他额头上的紫色火焰花钿很是相配。
看样子这人应该是他们这里身份最高的人，不知道是不是他们说的那位首领。
月晴边往上走，边仔细观察着他。那人也在看她，只是眼神中没有任何的波动，没有探究也没有好恶，平静而淡漠。
月晴这段走的虽慢，但也已经来到了最后一块有灵石的平台。月晴向灵石看去，那灵石如前面那些一样，不过这次的鸣叫比前面那些相比沉重了不少。怪风从脚下无端而起，四散而去，从灵石开始，一路向上的石灯全部亮起，直到那紫袍男人眼前。
月晴自风起便用手挡在眼前，从缝隙中看着前面那些人的衣服随风舞动，却没有一个人有任何动作。
直至风停，月晴放下手，亏着这里打扫的很干净，否则自己一路上来，肯定比现在还要狼狈。
月晴放开常榕的胳膊，向前走了几步，在往上走的台阶前站定，面上带着笑容，“想要到你们瑰灵别院做客果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那紫衣男人向前挪步，走到第一个向下的阶梯前停下，面色沉静道：“晴月院主一路辛苦，瑰灵别院欢迎您的到来，愿您在这里过的顺心如意，得到你想要的答案。”
月晴眉头微动，“谢谢。”
紫衣男人一个女人走了过来。月晴这才注意到这后面还有三个人，一个女人，两个男人，那女人年纪不大，二十来岁的年纪，身材饱满，一身华贵，满头珠翠，衣服的色调居然也是紫色，但色彩并不算正。那两个男人是跟在她身后的，均身穿红袍。
那女人并没有靠太近，停在不远处看着月晴：“原来这位就是晴月院主，还以为是怎样一个丰姿绰约的美人，没成想居然是这样一个小女孩。”
月晴皱眉，这女孩说话还真不好听，也是身穿紫衣，那到底谁是主事人。
月晴拦下想要上前说话的墨雪：“我听说瑰灵别院有一位首领，不会就是指大姐您吧。”
那女人气道：“什么大姐，我是瑰灵别院蓝灵圣女，姜浅云。”看月晴没什么反应，加了一句，“是神女姜婉彤的曾孙女。”
月晴果然意外，看向墨雪：“神女还有后代？”
上面站着的人有不少因她这句话变了脸色。
墨雪回答：“墨家的宗祠中并没有这方面的记载。”
姜浅云叉腰指着墨雪道：“你们一个小小的氏族，当然无权记录神女的事。”
墨雪没有生气，月晴倒是生气了：“这位大姐说话还真难听，什么叫小小的氏族，神女是常氏后人，常氏能如此安稳的生活全仰赖身后五族之人的托举。墨家在常氏身前坚守了如此漫长的历史，怎么到了你嘴里就成了小小的氏族了？”
岳池等人带着常玉啸也走了上来。
姜浅云哈哈笑道：“果然是山庄里出来的，被山庄的人教育的真好。真是好笑，山庄本就是为神女而存在，没有神女，一个氏族又能算的了什么？”
月晴眯着眼问道：“怎么，瑰灵别院的人难道不是出于这些氏族吗？”
姜浅云嘲讽道：“谁告诉你瑰灵别院的人都出自这些氏族？那只是其中一小部分人而已，外面那些个氏族每年送来的人也出不了几个能力出众的，我们这里人大部分可都来自于这个世界。”
这个月晴还真不知道，“原来如此，恕我孤陋寡闻。”
姜浅云心里正得意，月晴接着道：“我还以为这结界中只有瑰灵别院呢，原来这里居然是另外一个世界。”
姜浅云面上有些不自然。
月晴又道：“听人说这瑰灵别院里有仙人，你又说这里是另外一个世界，难不成这世界里真有仙人吧，还是说你们就是那些仙人？”
姜浅云咬唇，没再说话，而是转身回到后面的软椅上坐下，一脸的愤恨。
月晴奇怪，转头问墨雪：“先生，我说错话了吗？怎么这位姐姐生气了？”
墨雪被她这称呼叫的眉头动微，笑道：“据我所知，瑰灵别院的结界里只有这一位境域，没有小姐的另一个世界。”
“啊？那是我理解错了姜圣女的话，还以为你们这结界内还有更强大的存在呢，看来这外界传的仙人就是指眼前的众位了。”
姜浅云在那边生着闷气没有回她，那紫袍的男人回道：“仙人不敢当，我们都是神女近侍的后人，虽然大多不是现在五族后代，但追根溯源，也同出一脉，晴月院主说我们出自常氏五族也并不能算错。”
月晴笑道：“那还真是虚惊一场，一直听说神女别院与山庄同源，都是因神女而存在。本以为到了这儿怎么也得算是回到常氏的另外一个家，刚才听姜圣女一说，还以为本院主来这是为了朝拜上仙。吓得我只担心我们这些凡人该说些什么话才能不被上仙问罪呢。”
姜浅云怒瞪着她。
月晴低头笑笑，复又抬头道：“好在也是凡人，不是超脱甄氏族长的上仙我就放心了。”
接着她抬脚踩上前面的阶梯，紫衣男人则迎着她向下走来，在中间的平台上停了下来。
月晴走上平台，站在他的对面：“这么说，你就是墨雪说的那位首领了？”
紫衣男人开口道：“祝乾泽，瑰灵别院临时主事人。身边的人抬举，喜欢叫我一声首领大人。”
月晴伸出手：“我的情况想必你们也知道，本名常月晴，很高兴认识你们。”
祝乾泽看着她伸的出手，犹豫了一下，伸出手握住。
月晴笑笑，松开。
祝乾泽看向瑰灵别院的大门，“晴月院主辛苦一路，应该很累了，住处已经收拾好，请随我进院休息吧。”
月晴看了一眼常玉啸。
祝乾泽也看了一眼道：“院主休息的住处有汤泉，由上古灵泉汇聚而成，是最适合恢复伤势的地方。
院主灵魂受损严重，那灵泉也能修复灵女受损的灵魂。至于灵卫，院主自身就是他最好的灵药，可通过阴阳交合反哺给他。”
月晴当然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只是听他这么直白的说出来，顿时觉得被冒犯，偏他一脸的正经沉稳，月晴连脸红都没做到。
顺了顺气，月晴转身面向瑰灵别院的正门，示意他前面带路。
祝乾泽做了个请的手势。
那位蓝灵圣女已经站了起来，等在一边，瑰灵别院的大门开着。
月晴随着祝首领走上台阶，身后众人纷纷跟在身后。
刚走到最上层的平台，出了石灯的范围，月晴突然觉得心里一阵无力感袭来，脑袋突然晕眩。让她一时有些站不稳，月晴下意识抓住站在身后的墨雪。
墨雪发现异状，立马扶住她：“院主怎么了？”
月晴只觉得他说话的声音好远，她感觉常榕跑上前来从身后半抱着她，一脸的紧张。
月晴没听清他说什么，见其他人包换祝乾泽在内的瑰灵别院的人都关切的看着自己，月晴抬起一只手安慰道：“我没事，只是突然有些头晕，觉得你们说话的声音好远，让我缓会儿。”
已经有一位身穿土黄色袍子的人上前来为她把脉，半晌后道：“灵魂消耗过度，脉像很乱，体力有另一股力量在四处冲撞。我记得岳池说过晴月院主体办还有另一个灵魂。”
岳池正扶着常玉啸站在近处，闻言点头：“确实如此，我想最了解的莫过于常榕和深执事。”
常榕想了想道：“应该是玉卿院主，可她已经很久没有出现了。”
墨雪道：“啸灵卫重伤，院主又戴了隔绝灵卫连接的手环，一路上自身魂力受损。”
月晴缓了一会儿，慢慢的稳定下来，对四周的感知变得清晰，月晴摇摇头，“好多了。”
那土黄袍子的人也道：“确实稳定了一些，但这只是一时的。晴月院主的灵魂一直在消耗，而那位似乎并不受什么影响。一直这么下去，早晚败于对方。”
月晴站直，“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了？”
这土黄袍子的人道：“在说你体内另外一个灵魂在争夺你的身体。”
月晴皱眉，并没有太着急：“不算争夺，这本来就是她的身体，我才是外来客。”
众人神色各异，连祝乾泽看她的眼神都有些变化。
月晴接着道：“只不过常玉卿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了，怎么这会儿又出来了。哦，我记得在下面的时候常玉啸说我可能快回去了，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原因。”
祝乾泽道：“看来你得尽快去灵泉恢复才行。”
月晴点头：“我也不想这么早走，好不容易过来，有些事情还想要了解一下。”
祝乾泽看着月晴手上翠绿的手镯，那是青儿早上给她戴上的与在马车碎裂的发簪是同一款。
“你手上这只翠玉镯子，画了护魂的铭文，只要它不碎，你暂时都不会离开。”
月晴抬起手看了看，而后转头看墨雪。
墨雪行礼：“院主恕罪，是墨雪自作主张。”
“以后这种事情要告诉我，还有这事跟常玉啸说了吗？你锁人家妹妹，总得经过人家的同意。”
连祝乾泽嘴角都出现了类似嘲讽的表情，里面还夹杂着狠厉。
“啸灵卫是知道的。”
月晴看了看常玉啸。
“既然暂时无事，晴月院主还是尽快进院恢复的好。”
月晴点头。
走到大门外，祝乾泽道：“这里也有一道结界，但作用并不是阻止别人入内。”
“那是做什么用的？”
祝乾泽看着门前两座雄壮的雕像：“这是神女的结界，从未发动过。”说完看了一眼月睛。
“院主请。”说完便作示范，跨了两座雕像连接的门槛。
月晴向前走了一步，因要抬脚，下意识的要用手扶向前方。突然自她脚下开始，一道金光乍起，直冲云霄。边往上，边向旁边扩散，月晴吓了一跳，连忙收回脚。
众人皆惊。
还没反应过来，脚下开始震动，整个地面像地震一样晃了起来。
常榕将月晴护在怀里向后退去，众人不少也都围了过来。那位蓝灵圣女吓的尖叫，陪着她的两个也护着她。
祝乾泽皱眉，用手摸了摸那金光，发现对自己无害，便冲了出来。
“怎么回事？”月晴问道。
墨雪摇头：“没有记载。”
祝乾泽看了看月晴：“这是神女的结界，只会对神女产生反应。”
月晴皱眉：“所以呢？”
祝乾泽：“所以，你定是这一代的神女。”
众人都看向过来，大都一脸的喜色。
墨雪等人也一脸的高兴。
月晴轻笑，并没有太开心，大地的震动已经停了下。
众人纷纷平静下来，还没完全稳定下来，又见远处的天空暗了下来。一阵墨色从天迹以内眼可见的速度向这边靠近。
月晴本没有发现，见众人看过去，下意识问道：“那是什么？”
墨雪皱眉：“虽然不能完全确定，但古籍中所记载的一个现象跟这很像。院主，做好准备，如果我所猜不错，狂风和黑暗就要来了。”
祝乾泽当机立断，“快速进院。”
众人立即进入瑰灵别院的大门，可惜不等他们走进最近的屋子，黑暗就笼罩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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