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娇娇快气死了,“我打不打饭关你什么事?你家金宝饿了你自己不会去买饭吗?”
金宝妈一脸不赞同,“你这女同志说的什么话?我要是有钱我能不去打饭吗?我这不是没钱吗?你不也心疼孩子吗?哪能眼睁睁看着孩子挨饿。”
冯娇娇还从没见过这种满嘴歪理的人,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也讲不清。
“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别吵我。”说着就要躺下。
金宝妈哪能让她躺下,一把拽住她小腿,“你不想去也行,你把钱和票给我,我自己去。”
冯娇娇用力拍开她的手,“凭什么?你以为你是谁啊?还拿我的钱票去买饭,想得真美。”这时候冯娇娇是有点后悔的,后悔不该为了讽刺中铺那个女人而招惹眼前的狗皮膏药。
两人一顿拉扯,也不知是冯娇娇不小心使了力,还是金宝妈有心碰瓷,总之金宝妈从钢梯上摔了下来,伤没伤着不知道,反正躺地上不起来了。
闹腾了半天,把乘务员和乘警都给闹了过来,一顿扯皮后,冯娇娇只能认栽,赔了金宝妈十块钱。
而金宝妈得了钱也不喊疼了,自己爬了起来,只是走路的姿势看起来有点不自然。
宋芸一眼就能看出来,金宝妈这是摔伤了腿,虽然不至于骨折,但至少也要疼个七八天。
宋芸看了半天戏,心说这两人真是把恶人自有恶人磨演绎的淋漓尽致。
之后的两天路程自然也是十分精彩的,众人不缺乐子看,同时更坚定了要远离金宝妈和冯娇娇这两人,一个滚刀肉,一个阴险小人,都不是好东西。
第三天下午,火车停在了川省南市,宋芸提着皮箱下车。
让她没想到的是,金宝妈和冯娇娇竟也是这里下车。
冯娇娇下车时也见到了宋芸和金宝妈,恶狠狠瞪了两人一眼,提着她的大红色皮箱,踩着她的小羊皮鞋,像只骄傲的小公鸡,昂首挺胸的走了。
金宝妈朝冯娇娇啐了口唾沫,当然也对宋芸没有好脸色,一手牵着她的宝贝儿子,一手提着一个大包袱,一瘸一拐地朝出站口走。
宋芸无语至极,只当被两只狗瞪了两眼,没理会,提着自己的皮箱,跟随人流往出站口走。
出站口外,远远就看见冯娇娇站在一辆军用吉普面前,正跟一个穿着军装的军人说着什么。
军人一脸为难,同时也在东张西望,手里举着一个牌子。
这时金宝妈也走了过去,用她宽厚的肩膀一把挤开冯娇娇,“你一边去吧,这车是来接我的。”
军人眼睛一亮,忙问:“你就是宋芸同志?”
金宝妈当然不是宋芸同志,她不回答这个问题,看了眼吉普车,笑着问,“你是军区派来的吧?”
军人以为她这是默认自己就是宋芸,忙点头,“对对,我们师长派我来这等您,您快上车。”
一边的冯娇娇一脸惊讶,她没想到一脸土气贪婪样的滚刀肉,会有专车从军部过来接,那她究竟是什么身份?
冯娇娇甚至开始后悔在火车上这几天跟滚刀肉针锋相对,早知道就——
可惜世上难买早知道。
就在冯娇娇一脸懊悔时,宋芸走了过来,她老远就看见了军人手中的牌子,上头写的正是她的名字。
“同志你好。”
军人已经为金宝妈打开了车门,金宝妈正要往里钻,听见宋芸的声音,她扭头看过去,“又是你,你想干什么?不会也想搭便车吧?这可是军区的车,不是什么人想搭就能搭的。”
一旁的冯娇娇接话,“就是,我们军嫂才有资格坐军区的车,别的人就别想了。”她猜金宝妈应该是军嫂,男人职位还很高的那种,所以她从现在开始,得对金宝妈好一点,拉一拉关系,为以后在军区家属院立足先打点基础。
宋芸不理会两人,朝一脸为难的军人道:“我是宋芸,是齐墨南让你来接我的吗?”
伍洋瞪大眼睛,“你是宋芸同志?”他又看向站在车门口的金宝妈,“那你是谁?”
金宝妈又不傻,一看这情况不对,赶忙拉着金宝钻进车里,“我是军嫂。”
冯娇娇见状,赶忙把皮箱往伍洋身边一放,动作贼快的钻进了车里。
伍洋看着两人的操作,瞠目结舌,一时不知该做什么反应才好。
宋芸自己把皮箱放到后备箱,拉开副驾车门,“还不走?”她可没时间跟滚刀肉和真小人在这拉扯,她必须尽快赶到医院,别的事,就让军区自己去处理。
伍洋回过神,也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现在不是纠结带不带军嫂回去的时候,他得立即把宋芸同志送到军区医院。
帮冯娇娇放好行李,伍洋立即上了驾驶位,开车前往军区医院。
一路上,金宝妈和冯娇娇都试图和宋芸搭话,想打探她的身份,以便调整对她的态度。
宋芸始终一言不发,对二人的示好也当没看见没听见,沉默地看着车窗外的风景。
伍洋很奇怪宋芸为何对后座的两位军嫂那么冷淡,但他不好多问,只沉默开着车。
车子停下时,昏昏欲睡的金宝妈和冯娇娇猛的惊醒,两人同时扭头看向车窗外,冯娇娇一眼看出这根本不是军区,而是一家医院大门外,便问:“这是哪?怎么带我们来这里?”
伍洋没理冯娇娇,没空回答她,急忙下车帮宋芸将皮箱拿出来,并提着皮箱带宋芸进医院去找许师长。
这三天,许师长吃住都在医院,亲自盯着岑博士的事。
他们当然不会把所有希望都倾注在一个他们完全不了解的中医身上,除了将川省所有知名内外科主任医师都找来外,还请了京市的名医过来会诊。
京市的名医昨天就到了,看过岑博士的情况后,和川省的名医开了一天会,讨论了无数个治疗方案,最终都给否了。
可以说现在是对岑博士的情况毫无办法,甚至都不敢给岑博士开药,毕竟岑博士现在的情况太吓人了,好似就剩了一口气,呼吸和脉搏都弱得不行,感觉随时都会停止呼吸,但偏偏又熬过了三天,且情况和三天前一模一样,丝毫没有剧毒继续恶化的迹象,但也没好转。
许师长一直在等,等着那个被老中医念叨了三天的宋芸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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