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师长见到宋芸时,哪怕已经从齐墨南口中得知宋芸的年纪,也依然为她的年轻所担忧。
这么年轻,真的能有齐墨南说的那么厉害?
这样一个小姑娘,真的能治好命悬一线的岑博士?
“许师长您好,我是宋芸。”宋芸朝打量她的中年男人自我介绍。
许师长点头,“宋芸同志你好,终于等到你了。”他起身,“跟我来。”
许师长亲自带宋芸去了岑博士住的特护病房。
病房外有军区战士把守,除了特定的医护人员和军区的几位领导,谁也不能进入岑博士的房间。
岑博士之所以会变成现在这样,就是他们这边出了奸细,为免类似的事再次发生,守得再严也合情合理。
进入病房,一位穿着军装的年轻战士正坐在病床前照看岑博士,见许师长进来,立即起身退到一边。
宋芸三两步走到病床前坐下,手指迅速搭上岑博士的脉搏,细细诊听。
半分钟后,宋芸缩回手,朝许师长道:“是一种名叫匪君根的植物剧毒,好在服用的量不大,否则——”否则早就凉透了,根本等不到她千里迢迢的赶来。
她提着皮箱走到一边,借着皮箱的遮掩,从系统储物格取出了紫牛芽,用匕首小心割下一截茎叶,细细的茎条上挂着两片叶,就一小截,宋芸心里在滴血,希望紫牛芽还能活。
找人要了个小碗,将紫牛芽茎叶捣碎成糊汁状,也就一小勺,捏开岑博士的嘴,将药汁直接灌进岑博士的喉道,再用推拿术助他下咽。
灌下解毒药汁后,宋芸又拿出针包,开始行针激活因止脉敛息针法而放缓的心跳,并唤醒他身体的全部机能。
这样还不够。
宋芸察觉到岑博士的身体过于虚弱,就算她用针术激活他的全部机能,也无法对抗体内的顽毒。
这样下去,就算最终能将岑博士的命保住,也会有非常严重的后遗症,这对岑博士来说,比直接死了还难受,同样也会是华国巨大的损失。
宋芸借口去卫生间,在卫生间里打开系统商城,在药品类目里翻找,最终找到了一种或许能让岑博士真正恢复机能的药品。
补元剂。
一瓶一百毫升的补元剂,需五百星币兑换。
很贵!
宋芸没有犹豫,立即兑换了一瓶补元剂,现在星币余额只有3740
来不及心疼,她拿着补元齐回到病房,借由喂水将补元剂悄悄喂给了岑博士。
高位面的药品效果就是牛,服下补元齐不过五分钟,岑博士的脉搏都变得强劲有力了,身体机能重回巅峰状态,与体内顽毒做抗争时也不再力不从心,加上有紫牛芽这种解毒圣品在,岑博士体内的顽毒正在一点点被净化,也有一部分顽毒随着尿液排出入体外。
听到消息赶来的方院长和老中医一进病房就看见一个年轻女孩站在病床边整理针包,方院长眼尖地看到导尿管里流出来的尿液变成了黑红色,吓了一跳,“这,怎么会这样?”
宋芸看了眼导尿管和尿盆,道:“这是在排毒,没事的,过一会就好了。”说完收起针包,拿出纸笔写了方子,这次开的是西药方,岑博士现在需要静脉点滴给药。
“你就是那个在电话里教我止脉敛息针法的女大夫?”老中医盯着宋芸,眼里是满溢的欣赏与激动。
宋芸一听老中医的声音就认出来,笑道:“是我。”
老中医搓了搓手,“我姓古,打小就跟着师父学医,至今四十多年了,你的止脉敛息针法我从没听说过,效果却十分惊人,可以说岑博士能活到现在,全是止脉敛息针法的功劳。”他朝宋芸竖起大拇指,“果然是英雄出少年,你很好,你师父一定是一方名医。”
宋芸知道他的言外之意,想要打听她师门的事。
她脸上浮出苦涩,还带了几分悲怆之意,涩声道:“我师父被小人陷害,已经没了。”
古老头一听这话,面色剧变,似是想起一些不好的事,捏了捏拳头,嘴巴张了又合,最终什么话也没说出口,只沉沉叹了一息。
这世道,造孽啊!
成功糊弄过去,宋芸又给岑博士搭了脉。
“应该快醒了,让人去弄点吃的来,白粥加点盐就好,别的先不要。”这话宋芸是对许师长说的。
许师长看向负责照顾岑博士的战士。
小战士立即跑出了病房,前往食堂打白粥。
方院长又看了一眼触目惊心的尿盆,里头都是黑红色液体,并散发出一股子难闻的气味,他心里打鼓,朝许师长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去外头说话。
方院长和许师长是多年好友,两人一个眼神就能明白对方的意思,许师长接收到方院长的信号,立即看向宋芸,见她和古老头正说话,就转身跟在方院长身后出了病房。
方院长拉着许师长到走廊的尽头,站在窗边小声问许师长,“那小姑娘真的靠谱吗?”
许师长也不知道靠不靠谱,这不是在赌吗!关键也没有其他的法子了。
小战士打回白粥时,方院长和许师长也结束了谈话,两人一前一后进了病房。
一进病房就看见岑博士已经睁开了眼睛,宋芸正在给岑博士喂水。
许师长大喜,冲到病床前,“岑博士!”
岑博士咽下喂到口中的水,转目看向许师长,“你是?”
许师长立即自我介绍,又问他现在感觉如何。
岑博士蹙着眉,“感觉不太好,气喘不过来,肚子里像着了火一样疼,全身没什么力气。”
许师长见他说话有条理,神志清醒,心中大定,“你才刚醒,有什么不舒服就告诉宋医生,是她将你从鬼门关救回来,她一定有办法治好你。”
此时此刻,许师长对宋芸的疑虑已经全部打消。
正所谓事实胜于雄辩,人家不仅在电话里就能隔空将岑博士的命保住,人刚到医院两个小时,原本被宣布了即将死亡的人就清醒过来,且精神状态看起来还不错。
岑博士一脸感激地看着宋芸,“谢谢你,宋医生。”
宋芸微笑着放下手中已经空了的碗,“是我们该谢您,您能放弃国外优渥的生活,拼死回国建设祖国,走常人不敢走之路,您我们的骄傲。”
听到宋芸的话,岑博士热泪盈眶,只觉得这一路吃的苦,受的罪,都值得了。
“是这片土地养育了我,也养育了我的父辈祖辈,没有这片土地,就没有我的今天。西方列强亡我们中华之心不死,始终在酝酿着更大的风暴,他们视人命如草芥,一心只想掠夺瓜分我们这片土地,若我们不能站起来,就只有被他们打倒打死的下场,我是华国人,保家卫国同样是我的责任,我愿意为此付出一切代价。”
包括他的生命!
这番话,别说几个年轻的战士和医生,就是许师长这样的硬汉,也忍不住热泪盈眶。
岑博士说完似是想到什么,忙问许师长,“我的家人现在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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