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为臣妾做主啊!朝中上下无人不知,佛陀寺乃是陛下常为国民祈福之地,今日受害之人幸是臣妾,若是贼人没走错屋伤了陛下,那可如何是好啊!”
皇后哭闹不止,却始终没得到半点回应。
容齐单手支着头,懒洋洋的看着皇后,心中只有对温诗晴不吃醋的不满。
他只是为了能让温诗晴多休息会,这才过来应付。
但那小没良心的根本就不在乎自己!
成天说着要给朕生孩子,还想当上皇后,结果她就这个态度?
“陛下!您有没有在听臣妾说话?”
“听着呢,要不朕诛了他们九族?”
皇后总是习惯性把“杀杀杀”挂在嘴边,容齐此刻对皇后这个说法,头一次破天荒地十分赞同。
要不就顺着她的意思把她、宰相一家、誉王,还有那个野种都杀了?
“侍卫长何在?还没查出那些偷袭者的身份吗!”
距离刺杀还不到一个时辰,就是把狄仁杰从棺材板里拉出来,他也查不出这些人到底都是什么身份。
但是侍卫长可以。
“回陛下,臣观这些刺客穿的都是草鞋麻衣,而且双手遍布老茧,便去山下查探了一番,果然他们大多数都是逃兵。
逃窜回乡后,他们怕被查出来处死,所以便上了山,成了附近流窜的山匪,作恶多端,周边的百姓苦不堪言。”
“你是说这次刺杀只是随机?”
容齐适时打了个助攻,侍卫长顺坡下驴。
“据臣调查所知,确实如此。”
“胡言乱语!他们分明知道本宫是皇后,才特意去袭击本宫的!”
皇后气得发抖,头上的步摇几次打在脸上,完全没了国母的风范。
“佛陀寺的护卫工作,是由宰相大人派来的家丁,和臣共同负责的,臣所言句句属实。
如果娘娘不相信臣所言,可以叫来宰相大人派来的家丁仔细讯问,”
侍卫长跪下之前看了一眼绿竹,绿竹紧张地攥紧衣袖,低头心如擂鼓。
他这个时候看自己是什么意思!
自己帮他隐瞒了刺杀者的去向还不够,难道他还要自己再替他管好这些家丁的嘴?
那些可都是宰相的人!
但现在箭在弦上,绿竹根本没得选。
“娘娘,这些家丁平日里都由奴婢管理,是否需要将他们叫过来?”
“不用了。”
绿竹办事,皇后还是放心的。
侍卫长刚正不阿的语气虽然让皇后恨不得当场弄死他,但皇帝在这里。
仪嫔的事情才发生没多久,她如今也忌惮皇帝,不敢放肆。
“不过既然发生了此事,证明佛陀寺不再安全了,为了太子的安危着想,臣妾看还是将太子带回宫里吧!”
“太子年岁不小了,确实是该学习国政,李贵,你去通知明镜大师一声吧。”
“诺。”
李贵匆匆离去,容齐也懒得再应付皇后。
“绿竹,给皇后重新安排一个房间,时候不早了,咱们明日还要赶回宫,皇后早些休息吧。”
说完不等皇后给个回应,容齐起身回屋。
皇帝冷淡的态度把皇后气到胸闷。
温贵人没出现之前,皇帝对后宫所有的嫔妃都不好,来她芙蓉殿的时候是最多的。
这么多年下来,他们之间就算是没有相爱,多少也应该处出了些感情吧!
容齐果然就是一个冷血的魔鬼!
皇后气得也不坐轿撵了,一路快走。
绿竹不敢开口劝说。
幸好誉王和皇帝住处距离不远,绿竹便将皇后安排到了誉王附近,还派手下的人将皇后受惊一事通知了誉王和太子。
绿竹自认事情做的周到,但通知的小厮回来都快半个时辰了,誉王和太子那边却都没有一点动静。
皇后在床榻上辗转反侧睡不着觉,越想越气。
皇帝不来看她也就算了,誉王竟也不来!
虽然出了这种事,确实是会加强安保,誉王过来有风险。
但皇宫的安保更严,誉王还总是来宫里同自己翻云覆雨,如今在宰相掌管下的佛陀寺,他就不敢来了?
男人果然都是靠不住的东西!
正当皇后被这种情绪包围的时候,容言来了。
“母后!”
“皇儿!”
母子相见,两眼泪汪汪。
皇后搂紧容言,虽然好像确实闻到了一些奇怪的味道,却也没有多想。
“你怎么过来了?”
“绿竹派人通知孩儿有贼人来刺杀母后,孩儿实在担心,便忍不住深夜跑过来了!母后可受伤了?可请太医看过?”
“本宫没事,绿竹已经安排人去为本宫熬安神汤了。”
皇后给绿竹使了个眼色,绿竹安静离场。
屋里没了外人,皇后这才开口。
“你舅舅和我本来也想借着这次机会借你回宫。来之前,你舅舅就安排了人去刺杀容齐,只不过看样子是失败了。
但容齐也不敢对我下手,来人只是威胁了我,并无大碍。只要能借这次机会能将你带回宫里,母后便没白挨这一场!”
皇后泪眼婆娑,将前因后果如实相告。
容言紧握皇后双手,装出一副母慈子孝的和谐场景。
“孩儿知母后为孩儿付出甚多。
在佛陀寺外,孩儿担心父皇看到我们母子太过亲近,会加深对舅舅的怀疑,便不敢亲近母后。
其实这十几年里,孩儿无时无刻不在思念母后!”
“母后也每天每夜都在想念你啊!”
“母后!”
“皇儿!”
母子俩这演技看的温诗晴直呼“666”。
【所以,他们俩一个抱着亲妈的闺蜜,一个抱着自己的野男人睡了十几年,到底什么时候有时间思念彼此了?】
【在梦里?在梦里思念你?】
他们这话要是唱起来,这味还就真对上了!
温诗晴笑死。
笑得容齐睡不着觉。
“不够累?嗯?”
充满磁性的低沉声音从耳畔响起,温诗晴只觉得一股电流自尾椎升起,头皮都要炸开了。
“陛下……明日启程还要坐一天马车……”
温诗晴是想说不要了,但容齐却从读心中加深了他对这句话的理解。
“原来你喜欢在车上做,可惜朕不能经常出宫。不若,我们绕路多走两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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