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棉看到是陈霖的号码,没有接电话,而是直接掐断了。

    她对陈霖其实没有恨,因为本来也不爱他。

    当初和他在一起,也是因为他和周家有表亲,想借他接近周家。

    后来对他求婚失败,是有些耻辱,但因为这个事件而接近到了周煊,其实目标已经达成。

    现在陈霖不管跟谁在一起,是苏美娜还是其他的什么人,都和苏棉没关系。

    所以大家也没必要有什么往来,各自安好就行。

    但是陈霖却一直在坚持打她的电话,一直打。

    苏棉有些不耐烦,接起了电话,“什么事?”

    “你还是把自己卖出去了?五十八万到手了是吧?你卖自己就是为了买个包?”陈霖大声骂道。

    “关你什么事?”苏棉淡声问。

    “怎么不关我的事?你他妈和我分手了以后,马上在朋友圈炫富,你这不是在打我的脸吗?”陈霖骂道。

    苏棉还真没想到这一层,自己没有这种意图,陈霖这次主动对号入座了。

    难道周煊让自己发朋友圈,也有这个意思?不太像。

    “这包确实是男人送我的,人家愿意给我买包,舍得在我身上花钱,我就是要炫,你不爱看,你可以把我屏蔽,甚至拉黑。”

    “你他妈以为我爱看?是苏美娜要求我给她买一模一样的包!这包是全球限量款,我他妈上哪儿买去?”

    原来是这么回事,原来陈霖的火气是从这儿来的。

    看来这条朋友圈效果不错,简直是收到奇效。

    以后这样的朋友圈还得多发才行。

    “那你就想办法给她买呗,实在买不到,我可以割爱把我这个卖给你。但是得加钱。”

    “你想的美!你们两姐妹都是他妈贱、人……”

    陈霖那边还要开骂,苏棉不想让这只疯狗影响自己的心情,直接把电话挂了,然后拉黑。

    正准备把微信也拉黑,想了想,还是留下了。

    如果把陈霖给拉黑了,那自己炫富的时候,他可就看不见了,那多不好。

    ……

    次日苏棉正常上班。

    同办公室的人都盯着她的包看,但她并没有用昨天晚上发朋友圈的那个包。

    那包太张扬了,不适合她的身份。

    偶尔用来装一下可以,工作场合,就没必要了。

    而且一早起来,她已经把那条朋友圈给删了。

    汪卫明走过来,也特意看了一眼她手里的包,发现不是昨天晚上那个包,笑着问:“你的限量款包包呢?”

    苏棉很平静地回答,“放家里了。”

    “男朋友送的?”汪卫明又问。

    苏棉没有正面回答,“以我的收入,自然是买不起的。”

    “一会老板会过来,你陪同我见见。”

    “老板?”

    “对啊,律所就是他投资的。我只是代为管理。”

    苏棉还以为汪卫明就是律所的老板,没想到是其他人投资的。

    ……

    苏棉更没想到的是,这老板他认识。

    苏棉上高中时就很好看了,成绩也优秀。

    有一次被一群小流氓堵在校门口,被一个高大的学长给救了。

    但这并不是一个英雄救美的故事,因为救她的那个学长,是学校一霸,是比那些小流氓还要可怕的人物。

    他每天游手好闲,专门在学校捉弄学生,甚至调戏年轻漂亮的女老师。

    在学校里他保护苏棉,没人敢动苏棉。

    然后他会带着苏棉玩,酒吧和台球室,网伽,甚至夜店。

    逼她喝酒,逼她抽烟,有时会强吻她,但幸好没侵犯她。

    她的初吻就是被这恶少夺走的,但第一次不是。

    后来恶少因为打架致人重伤,被送往国外去避了,苏棉这才解脱。

    七年过去了,没想到恶少摇身一变,变成了投资人。

    穿着灰白色的西服,黑色休闲裤,黑色皮鞋,又休闲又商务。

    以前是长发,现在变成大背头。

    本来油腻的发型,他梳起来,就显得格外洋气。

    因为他一直长得很好看,那种邪邪的,不受约束的,有些凌厉的帅气。

    苏棉没想到,找一份工作,会遇到两位故人。

    而且都是曾经的学长。

    何瑞也在盯着她看。

    这些年苏棉变了很多,但基本容貌并没有改变,尤其左眼下的那颗浅浅的泪痣,非常容易辨认。

    “你是苏棉?那个好学生?”何瑞先发话。

    没等苏棉回答,何瑞又接着说道:“你还记得我吗,我是何瑞。”

    苏棉微笑着点了点头,“记得。你好,学长。”

    何瑞很开心的笑了起来。

    “你们也认识?”汪卫明很惊讶。

    “认识,当年我在贵族中学打了人,被班上的家长联名抵制,学校迫于压力把我给开除了。我被下放到了一中,在那混了一段时间,就遇到了她。那时候她可是出了名的好学生,没少被我欺负,哈哈。”何瑞道。

    “那你们……?”

    “学长是我的青春噩梦。”苏棉半开玩笑,“幸亏学长后来又惹祸,被转到国外去了,不然我肯定是考不上大学的。”

    何瑞一点也不介意,“对对对,那时候我经常逼她和我们一起出去玩,她又不敢反抗。有一次她叫了她哥哥来,结果被我们一伙人打的半死,从那以后她就听话了。”

    说起那些青春往事,何瑞没有一点内疚。

    这么多些年过去了,他没有变好,但可能变强了。

    “好了,我们不说过去的事了,我们说正经事。那个工程纠纷的案子,进展的怎么样了?和对方律师有没有接触过?”何瑞问。

    “准备今天安排接触,我这边把进展向你汇报一下。”汪卫明道。

    “具体业务我就不过问了,总之一定要赢了金诚律所。只要能赢金城,不计任何代价。”何瑞道。

    “好,我们一定尽力。”

    “不是要尽力,是一定要完成。”何瑞纠正。

    “好,我今天和小苏就和委托人去见金诚的律师,看能不能庭外和解。”

    苏棉一听要去见金诚的律师,心里咯噔一声。

    金诚那可是周煊的律所。

    他要是知道自己站在了他的对立面,那和他的交易还能继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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