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进律所不久,资历很浅。要不我就不去了,我怕我应付不来。”苏棉说。
“那有什么好怕的,双方庭前会见,只不过是互探虚实,又不是真的对簿公堂。没什么好怕的。”汪卫明道,“你正好也历练历练,多看少说就是了。”
苏棉也只能勉强答应。
……
到了会面现场,发现周煊并没有在。
也对,周煊是全球管理委员会主席,普通的案子,他根本不可能出面。
就算是出面,也是在最后的环节才会出面,怎么可能在还没有正式交手的时候就出现。
算是虚惊一场。
金诚那边的律师很厉害,双方谈了半个多小时,没有任何可以和解的迹象。
回到律所后开总结会议,苏棉提了几条建议,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认可。
再一次证明自己不只是花瓶。
下班后刚回到出租屋,苏棉突然收到了周煊的信息:你在哪里?
苏棉有些慌,不会又要吧?
不是才要过吗,这么频繁的要,不怕把身体搞垮了?
到时候他还没垮,自己先垮了。
于是回了条信息:刚下班回来,累。
说累,其实就是传递不想的意思。
结果周煊回了信息:“位置。”
苏棉只好发了一个位置。
过了约半个小时,周煊的电话打进来了,“我到了,你在哪里?”
“啊?”
“啊什么啊?你住哪一间?”
苏棉赶紧跑到窗户去看,果然民房的下面停着一辆黑色迈巴赫。
城中村是贫民窟,经济条件不好的人才会住在这些地方。
所以这种地方也很少有豪车来,迈巴赫停在那里很是惹眼。
“你不用上来了,我马上下来。”
可是周煊一抬头,已经看到她了。
然后就噔噔噔的上了楼,砰砰敲门。
苏棉只好打开门,周煊闪身进来。
房子是旧房子,还有些浸水,墙面有些斑驳。
虽然打扫得很干净了,但旧屋子的味道肯定不会太好。
周煊恐怕是从来没来过这样的环境,不自觉地皱了皱眉。
“你就住这样的地方?”
苏棉点了点头,“之前住的地方是陈霖付的房租,到期了就没再续。反正我一个人就是找个睡觉的地方,这里也不错,主要是便宜。”
周煊扭头看着苏棉,“你真的很缺钱吗?”
苏棉认真地点了点头,“嗯。”
周煊从来没有穷过,从来没有为生活所发愁过,他完全无法理解贫穷的真正含意。
但看着眼前的环境,好像是有一点点理解了。
“走吧,我带你吃饭去。”
苏棉有些惊讶,自己竟然会有这样的待遇?
在周煊面前自己就是个卖的,何德何能,能够享受这种高级别的待遇。
“走吧,别愣着了。”
……
正值下班时间,城中村里很乱。
马路两边都有小贩摆摊在吆喝叫卖,下班的人们站在菜摊钱和小贩讨价还价。
因为人来人往,不管怎么按喇叭,前面总是有人堵着,车辆行驶缓慢。
周煊英气的眉头拧起,有些不耐烦,“这些城管怎么做事的?为什么要让这些小贩在路边摆摊堵塞交通?”
“下班以后就不太管了,这些小贩本来就利润微薄,交不起菜场的摊位费,所以只能打游击。他们的菜卖得便宜,穷人在他们摊上买菜也划算。对我们来说,我们需要这样的生态。因为大家都不容易。”苏棉淡声道。
周煊看了苏棉一眼,他没办法共情,但他觉得苏棉说的有道理。
“那你闲着也是闲着,拍张照发条朋友圈吧。一定要把方向盘上的车标拍进去。”周煊道,“啊,又发朋友圈?为什么呀?”
“第一次坐迈巴赫,不显摆一下吗?让你发你就发。”
苏棉越发觉得不对劲了,为什么周煊总是让她发朋友圈?
发给谁看?
“我能不能不发?”
“不能,如果你不发,现在我就让你滚下车。而且以后你别想再坐我的车。”
苏棉只能照做。
……
车终于驶出了城中村,驶上了光鲜的大马路。
等红灯的时候,周煊一手掌握着方向盘,一手伸过来,在苏棉的大腿上轻轻摸索。
苏棉往旁边避了避,“你别这样,绿灯了。”
后面的喇叭声响起,不耐烦的催促周煊。
但周煊自顾摸腿,“他们越催,我他妈偏不开,有种下来咬我啊。”
苏棉很无语,这又是何必呢?
感觉有些幼稚,但周煊明明又不是那种幼稚的人。
这时候有人来砰砰敲车门,“谁他妈找死……”
周煊的话刚骂到一半,扭头看到车窗外的人,剩下的话就没骂出来,“怎么是你?你还没死呢?”
来敲车窗的人灰白色的休闲服,夸张的大背头,五官立体,带着邪气的帅。
苏棉双手握拳,心跳加快。
何瑞竟然和周煊认识?而且很熟的样子。
“你都没死,我哪敢先死?要泡妞到酒店去呀,大马路上干嘛呢?赶紧的开车。”何瑞骂道。
周煊笑了笑,“早他妈知道后面是你,我直接把车放在这走了。”
何瑞瞄了苏棉一眼,面色不变,“你新女朋友?不介绍一下吗?”
“介绍个屁,我们去吃饭,你要一起去当灯泡吗?”周煊问。
“好啊。我也正好没吃饭。”何瑞竟然答应了。
……
到了餐厅,何瑞和周煊谈笑风生,聊得很开心。
从他们的聊天内容来分析,两家是世交,上一辈没少互相帮衬。
他们这一代也是好朋友,很好很铁的那种。
那苏棉就不懂了,既然是好朋友,为什么何瑞要在背后投资另外一家律所,而且目的就是搞垮周煊的律所?
所以不止闺蜜之间有塑料姐妹,男人之间也有塑料兄弟,眼前这两位就是。
不过自己夹在中间,不知道是祸是福?
期间去了一次洗手间,在洗手池前洗手的时候,何瑞来了。
“你和周煊是什么关系?你别跟我说是男女朋友,周煊可是有未婚妻的。”
苏棉斟酌了一下,认真作答:“她是我的金主,我陪他玩儿,他给我好处。”
“可是你不是有正经工作吗?”何瑞问。
“工资太少,不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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