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子明看清内容后,身体止不住地颤抖,就连手机都差点拿不稳。
越往下翻,他的眼眶越红,心中的怒火像是即将喷涌的火山,待到爆发那一刻,会将身边的一切吞噬。
看完后,他额头青筋暴起,眼眶发红,一怒之下,他用力将手机往简世霖的方向扔了过去。
简世霖反应还算快,偏头躲了过去,手机也刚好砸在沙发上。
“你发什么疯。”他气急败坏道。
简大嫂只知道关心父子俩,压根没去管手机,倒是坐在她旁边的简语霏将手机拿了过来。
没一会儿,客厅内就传来一声刺耳的尖叫。
“霏霏,你怎么了?”简大嫂被女儿的反应吓了一跳。
“爸,你怎么……呜呜呜……”简语霏哽咽到说不出完整的话,眼泪簌簌地往下掉。
简大嫂终于发现了不对的地方,一把将简语霏手上的手机拿了过来。
待看清手机上的内容,客厅内又是一阵尖叫声。
简时御不适地揉了揉耳朵,不明白女人为什么都喜欢尖叫。
“简世霖,你这个畜生,我为你生儿育女,你就是这样报答我的?”
简大嫂此刻将她贵夫人的仪态忘了个一干二净,扑上去就开始对简世霖拳打脚踢。
简世霖一开始还只是躲避,不怎么还手。
后来脸被简大嫂的指甲抓伤后,也顾不得不打女人的忌讳了,推开简大嫂,对着她的脸就是一巴掌。
“你们一个个的都发什么疯,有病就给我去治。”
此时的简世霖哪里还有之前的体面,一身西装被拽得皱皱巴巴的,领带也歪歪扭扭的,头发乱七八糟的,脸上还有好几道抓痕。
浑身上下充满了狼狈。
简大嫂捂着脸,尖声道:“有病的是你,你个负心汉,你居然背着我在外面养情人,连私生子都有了,你简直丧良心啊。”
简大嫂哽咽道:“亏得那些夫人都夸我命好,说什么丈夫洁身自好,原来是你瞒得太好,整整十几年,我居然一点也没发现。”
不,不是没有破绽,以前是她太信任这人了。
如今这件事被捅破,再回想细节之处,竟然处处都是蛛丝马迹,只是她以前从未往那方面想而已。
简世霖听到情人、私生子的字眼,感觉头上瞬间被浇了一盆凉水。
怒气一下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心虚和慌乱。
“我、我……”
因为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他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整个客厅,除了沉重的呼吸声,就只剩下几道抽噎声了。
简松年铁青着脸,“简世霖,你真是好样的,我这张老脸都被你丢尽了。”
简世霖肩膀耷拉着,一副颓唐的样子。
简松年嫌弃地瞥了他一眼,冷冷道:“我不管你有什么想法,反正我告诉你,外面那个孩子,你要养着,我没意见,但是别指望我会认,而且简家也不会承认他的身份。”
他连曾孙都有了,也不差那一个孙子,要是真认回来,怕是要家宅不宁了。
况且简世霖也绝对不会亏待那个孩子,在外当个富贵闲散人,也该知足了。
“至于你和梦雅,你们是离婚也好,还是继续一起生活也罢,我都不会有意见。”
他看着简大嫂,心里有些愧疚,他其实对这个儿媳妇是很满意的。
几十年来一直勤勤恳恳操持简家,虽然对宸泽和时御的态度有些偏颇,但其他方面倒是挑不出什么错处。
“梦雅,如果你想和那个逆子离婚,该给你的补偿不会少,如果不离婚,那你就安心待在简家,儿孙也这么大了,不用指望那个逆子也能过得很好。”
简大嫂原本快要止住的眼泪又掉了下来,不过,她很快就调整了状态,看向简世霖的眼神不再是爱意,反而透着怨愤。
她目光坚定地看着简松年,“爸,我不离婚,我辛苦操持这个家,临到头可不想便宜别人。”
她朝简世霖讽刺道:“只要我还是你的妻子,外面的终究是见不得人的货色。”
“你……”简世霖咬紧牙关,屈辱又无可奈何。
他本来也没打算离婚,只是想等孩子成年后将人带回来。
没想到现实却打了他个措手不及,将他的一切计划都打乱了。
“行了,这件事你们自己解决。”
简松年一发话,几人都不再吵闹。
“宸泽,把股权转让协议签了吧。”
“好的,爷爷。”简宸泽接过律师准备好的笔,刷刷签下自己的名字。
简松年满意地点点头,之后只需要去办一下变更手续就行了。
见简世霖还杵在一边,简子明也傻愣愣的不知道在想什么,简大嫂母子互相抱着抹泪。
简松年摇摇头,对简世霖说:“老大,既然你们不满意我给你股份,那你就先不要签了。”
自己的私事都没处理好,什么时候处理好了,什么时候再谈这件事。
简世霖身体一僵,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律师收走剩余没签的协议。
“行了,你们自己随意,小御,跟我进书房。”简松年挥挥手,拄着拐杖一个人走在前面。
“逍逍,你先回房休息,我和爸去书房谈点事情。”简时御拍拍白逍的手。
白逍:“好。”
二楼。
简时御跟着简松年进了他的私人书房后,就顺道将门关上了。
两人在书房的椅子上面对面坐下。
“说吧,为什么不愿意要股份?”简松年直接开门见山。
简时御坐直身体,将手放在膝盖上,这是他第一次面对简松年的时候感到紧张。
“爸,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简松年饶有兴致地看着他,“哦?什么问题?”
简时御垂眸,不太敢看简松年的眼睛,“其实,我不是你的亲生孩子对吗?”
轰!
简松年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满脸震惊。
随即脑子里突然冒出来很多以前觉得不合理的地方。
比如为什么简时御要进娱乐圈,为什么抗拒进公司,又为什么不要股份。
想通关键,他颓然地坐回椅子,连连苦笑。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简时御抿唇道:“九岁那年,我和你去陵园看望母亲的时候,无意间听到了你对母亲说的话。”
“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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