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要的是,老太太露这一手,把她镇住了。
能把家底子藏这么深,几十年都不露,那得是啥心计?
她很清楚自己的能耐,老太太这样儿的,以前是不跟她一样的,让她管家,人家啥也不管图省心。要收拾她,她可不是个儿。
这不是,才闹了这么一下,就给来这么一手。
还作啥呀,得了实惠,老实待着吧。
“奶啊,您手里不能只有金条吧?就没留两个金戒指金镯子啥的?别自个儿偷着戴了,给我一个两个的呗?我最喜欢金子,可舍不得拿金条去打,您有现成的,赏我俩?”
沈云故意跟老太太闹,她是看到老太太衣袖子底下,腕子上戴着两个金镯子。
谁没事儿一起戴俩大金镯子啊。再说,老太太要不想让她看见,非得这时候戴着呀?
这不,她一说,老太太先是笑骂了一句,“就你猴精眼尖。行,你等着,我给你找找去。”
然后人家起身去了她住的那屋里,没一会儿,拿了个红丝绒的长条盒子出来,显然是早准备好的。
一打开,两个大金镯子,六个玉镯,玉的品质,一看就是上好的。
拿出来,给两个儿媳妇一人一个金镯子,四个孙媳妇加两个孙女,一人一个玉镯。
然后还专门跟沈云说,“金镯子没有,你自己买去。我手上的给我重孙女留着呢。晨曦和洛洛一人一个,沈煦臭小子没有。”
这就算是分完了。
手里都拿着房契,哪还能在家里待得住,大晚上的,拿了钥匙,都跑去看房子。
大伯母一见沈山得的那五百平的大院子,乐得嘴都合不上,站在屋子里指点江山,要添什么家具,要怎么摆放。
还张罗着要把院子里两棵石榴树挖了,在池子里改种菜……
大伯母终究还是没能张罗上大哥和三哥的院子,大伯知道她偷着进京,作天作地的一出儿后,提出离婚。
不离婚也行,她回老家去,晨曦上学了,不用她。以后他们老两口就在金家园子公社,守着老宅过日子。
啥时候动弹不了了,或者一个先走了,另一个再找儿子养老。
大伯母哭啊,“我操劳一辈子,有哪点儿对不起沈家,对不起你沈宝仓了?老老少少的,我哪个没照看到?就为了这点事,你要跟我离婚?要我待在农村,不让儿子给我养老?
我来不是为了你闺女好?不操心她,不想她过好日子,我折腾什么?
沈宝仓,你忘恩负义。不是当年用着我们冯家的时候了,没有我,你能当上校长?没有我,你弟弟能去上火车站?
现在用完我了,我们冯家也帮不上你老沈家了,你想把我扔了?没门儿。”
大伯看着她哭,等她说完了,才道,“是,当年是你们冯家帮我和金库找了工作。可是这些年,你们冯家拿了多少钱,你心里没数儿吗?那个年月,每年一千的孝敬,比我三年的工资都多。一直到你爹你妈都没了,二弟妹的工作让给你侄子接班了,才停了养老钱。
前前后后,二十多年,两万多块钱。是我爹活着时候攒下的,花的是我娘的养老钱。
有这些钱,什么工作买不着?
因着亲戚的情份在,也确实借了你冯家的势,家里从来都没有说过二话,你现在拿出来表功劳了?
我们沈家,从来没有白用过你冯家。
那些都不说,你这次,你为什么要偷着来掺和沈云两口子的事?她在京城,有她奶奶有她哥哥妹妹,他们都是大学生,有学问,看得远,不比你一个农村老婆子有见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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