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摇头,“不在一个锅里搅马勺,对谁都好。也让你媳妇松快松快。”
可别一起过了,大孙媳妇早年在婆婆眼前连大气都敢喘,人家现在是领导了,还能在家受那个气?到一起了,早早晚晚都是事儿。还不如不远不近的处着,能帮着照看孩子,不在一院子住。挺好。
让老太太这么一锤定音,把大伯母的脸面保下了,也一杆子给支回县城,买了院子,她再想来京城掺和,那可不容易了。她扔不下那个藏了金条的家。
去省城不比进京容易,也不用掺和老三家的日子,人家老丈人丈母娘帮着带孩子,挺好的。
沈云这边儿,有门家二老,更用不上她。
有空了串个门子,到哪个儿子闺女家住几天,都得拿他们老两口当个宝儿似的,好吃好喝好伺候着。
谁也别作谁。
都顺心。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田甜现在也挺难的,张玉梅对象在战场上受了重伤,现在还没醒,她死活非得过去陪着,两家大人都同意,庄家都说婚事就算了,她就认死理儿。哎……”
大表姐生了个儿子,在二舅家做月子,大舅前几天去北边儿了,南边打仗,边境上和有大佬坐镇,怕别国生事。
吕叔调任总部了,做为亲近的长辈来看大表姐,吕清远没有假期,他媳妇梁雪跟着一块来的。
年轻人坐在一起聊天,梁雪问洛清微,咋好长时间不回大院也没跟发小们聚餐吃饭了。他家吕军老在家念叨洛洛姐姐呢。
洛清微这不是就提了家里的事儿嘛。没细说,只提了提门建国辞职下海,家里不支持的事。
梁雪是后勤处的,没跟着吕叔吕婶去别墅住,还留在大院里,不过那个二楼是不能住了,单位给了个七十平的两居室,她平时带吕军住大院里,孩子就在院里的托儿所上学。周末假期才带孩子去看爷爷奶奶。
所以,她对大院里的事比较熟。这不是,提起几个发小,都是愁事。
田甜两年前结的婚,田副司令几年前退休,这几年的声势大不如前,那些年他是两边不靠,没害过谁,也没帮过谁,提前退休了,人走茶凉。
田甜跟她对象也算是门当户对。她对象高原是当兵的,父亲是研究院的大教授,母亲原来也是研究员,那些年受了刺激,精神不太好。家里请着保姆,但是离不了人。田甜退伍回家当家庭主妇,跟保姨一起看着婆婆。
父母这边儿也不省心,田叔不得志,整天闷在家里看书喝酒,田婶脾气越来越大,整天在家里阴阳怪气的说话。她大姐田妮下乡的时候跟当地的一个男青年结婚还生了孩子。为了回城偷着回来的,把男人和孩子都扔下了。
回来好长时间没找到工作,后来在一家商场当售货员,找了个二婚的男人,是给那商场送货的装卸工,男人带一个八岁的女儿,两口子又生了个儿子,才过百天。
贫贱夫妻百事哀,整天的七事八事,吵吵嚷嚷,回家里抱怨,田婶子更是念个不停。动不动就给田甜打电话唠叨。
两头闹心,田甜怀孕了自己还不知道,一次伺候她婆婆吃药时,她婆婆突然犯病,把她当成小兵小将,抓着头发好一顿打,等把人拉开,田甜倒在地方,流产了。
就说多闹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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