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最正在上楼梯,怕她这样闹着两个人要同时摔下去。

    单手稳住盛意的腿,另一只手下意识地朝她臀上“啪”得拍了一下:

    “老实点儿。”

    肩上的女人一下子就安静了。

    脸也越来越红。

    这事儿之前两个人调情的时候,陈最没少干。

    但现在这种气氛下,盛意又气又羞,简直想咬死陈最:

    “你真不要脸”

    她不再大喊大叫,咬唇憋了半天,才小声骂了一句。

    顶楼甲板的沙发连成一排,陈最直接将她扔到沙发上上,带着脾气,他力道不小。

    盛意几乎在沙发上弹了两下才能起来坐好。

    两个人剑拔弩张地对视,海风略带冷意吹过来。

    陈最单手将身上的套头冲锋衣脱下,甩到盛意头上,将她的红脸盖个严严实实:

    “先把衣服穿上。”

    他冲锋衣里穿了件黑色短袖速干衣,顺着肌肉纹理,被海风吹着贴在身上,露出力量感十足的线条。

    盛意闻到衣服上那股香味,立刻扔掉,冷眼瞪着他:

    “太臭了,我不穿!”

    陈最眼底的燥意已经趋向暴怒,他懒得管盛意有多抗拒,直接将衣服往人头上一套,再把她头发胳膊拽出来:

    “老子还没嫌弃你身上的酒味,你倒是会倒打一耙。”

    keith的给的订制烟,几乎没什么尼古丁,都是沉香味道,海风一吹就散,她倒是能编。

    冲锋衣强行套在盛意身上,空荡荡的。

    她编好的发型也被陈最弄得乱糟糟,但衣服穿好,盛意终于能甩开陈最的手,她气冲冲地问:

    “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你到底想干什么?”

    陈最本来觉得她现在这样又傻又可爱,气消了不少。

    被这句话一激,又想起来刚才方靖海把她当女伴,手不老实就算了,还让她去陪酒。

    这姑娘被他养这么多年,脾气秉性越来越坏,要乖乖听方靖海的话绝对不可能,这么服帖,搞事情还差不多。

    “我想干什么?”陈最冷笑着重复盛意的话,然后回答:“难道这话不是应该我来问,你想利用我干什么?”

    “你想得太多!”盛意知道陈最已经猜出来,索性破防将头偏向一边看海,懒得理陈最。

    “你不说我也能猜到。”陈最把她抓回来看向自己,单手钳着她的下巴往上抬:“你来找何南珍谈商务,被方靖海看上,何南珍顺水推舟,你也只能认栽。”

    “要是今天我不在,你会怎么办?”陈最指腹摩挲了一下盛意的下巴,继续追问:“灌方靖海的酒?还是在牌局玩他一夜?”

    盛意那点整人的小伎俩几乎都是跟陈最学得,他不用思考就能猜到。

    陈最这人太通透,一眼就把盛意的心思看得彻彻底底。

    见盛意不回话,一直抬头瞪他。

    陈最也气,他手上用了力,嘴上也不饶人:

    “盛意,你给老子好好解释,今天要不是我在,你是不是真的打算直接把自己打包送到方靖海床上,拿勾引我的套路再去勾引一回别人?”

    盛意挣扎着力道,被他直接按在沙发上,她又伸手对着陈最的胳膊又抓又掐:

    “你别碰我!”

    她抓了几次,陈最手臂上就被划出几道长长的红痕,覆过那两道蜿蜒的疤,触目惊心。

    “我不能碰你,方靖海就可以?”

    陈最下颌线紧绷,完全不介意盛意那点小猫力气:

    “今晚十六个客人,就八间房,今晚你想和谁睡?方靖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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