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最越想越气,几乎要气笑:

    “你这些年是被我保护的太好,太天真!来公海之前先动动脑子,知不知道在这破地方你不受国内法律保护?要是真的被别人强上了,你那点儿小聪明顶个屁用!”

    他只顾宣泄情绪,暴怒之下说话完全不过脑子。

    盛意也没有丝毫退让,顺着他的意思往下吵:

    “是,你说的都对,我是挺没用的,行了吧?”

    她情绪激动,有眼泪落下,继续口不择言:

    “我就是上赶着要给别人睡,上赶着勾引别人,去陪酒,去端茶送水伺候人,你满意了吗?”

    陈最的视线几乎凝成冰,几乎是掐着盛意的脸看着,眸光在她瞳孔内流转,一秒比一秒冷。

    他呼吸有些喘,胸腔快速起伏,盛意能明显感觉到他怒到极致。

    下一秒,陈最直接伸手托住盛意柔软的腰肢将人按下,掐着她下巴的手也松了,转而扣住她的后脑勺。

    他吻她一向不讲道理,舌尖强势,一探到底。

    带着沉香味道,后调带些橙花香味。

    陈最不爱用香,口喷也用得少,身上带着这样的味道,多半是有新女人了。

    盛意心生抗拒,直接咬到他舌尖上,两人唇舌之间弥漫出血腥味。

    陈最所有定力在此刻通通颠覆,舌尖刺痛,他蹙眉微微分开。

    看到盛意脸涨得通红,软绵地在他怀里,推他的力气也变弱,陈最邪性地笑了出来:

    “意意,你的身体在想我。”

    大半个月没尝到她的味道,陈最心尖莫名酥麻,他覆在她腰上的手背用力到青筋凸起,毫不犹豫地滑到冲锋衣里。

    嘴也没闲着,再次含弄住她的唇瓣,像盛意咬他那样,也回咬了一口。

    她眼尾沁出眼泪的同时,唇畔渗出血珠,被吻到几近窒息。

    “换气。”陈最短暂地放过她,带着欲念的嗓音哑得很有颗粒感。

    盛意大口喘息两下,陈最又笑了出来。

    盛意看他脱力,对着他的脸又是一巴掌。

    她软在沙发里,根本没力气,这巴掌连声儿几乎都没有。

    陈最一手在冲锋衣里摩挲,另一只手抓住她的手腕,反扣到她头顶上。

    舌尖顶了下后槽牙,他带着坏笑,痞气十足:

    “打上瘾了是不是,第十个巴掌了。”

    他用大腿分开盛意的双腿:“再打一次,信不信老子在这里把你办了?”

    “你敢!”盛意湿润的鹿眼凶恶得反驳:“这里到处都是人!”

    “你看我敢不敢?”陈最手上用力,挂在她脖子上的细带终于被他扯断。

    碎花裙前襟被拉到腰间。

    陈最手掌充盈后,才从容地说:

    “我刚才扛着你上顶楼甲板,他们谁敢上来?”

    盛意偏头,眼泪哗哗的流下来,她不想再跟他吵,反正也吵不过他。

    惹急了他就用强的。

    强拽,强扛,强吻,强睡。

    干的都不是人事,他还偏偏干得这样理直气壮。

    盛意觉得好委屈,可楼下不远处服务员的声音,宾客聚餐的声音熙熙攘攘。

    她又得忍着,不敢放声大哭。

    只好偏头任由陈最欺压,小声抽泣。

    因为手被反剪到身后,这样无声地哭起来显得尤其可怜。

    陈最看她样子狼狈又楚楚动人,手指一顿,手上的力气也慢慢松了。

    “别哭了,我哪句说的不对了?”

    陈最开口命令。

    盛意眼泪流的更多了。

    他轻叹一口气,将盛意的裙子前襟拉了上去,又把冲锋衣拉下来理好,将人拽起来扶到沙发上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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