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压根没多看她们半眼!”
他轻轻咳嗽了一声,用力呼吸稍微缓了口气,脸上不正常的红越来越明显,那双眼睛却格外锐利张扬,侵略感十足。
盛意不想跟陈最在房间里吵架,更不想因为他的“突然造访”破坏自己培养了这么久的戏感。
她敷衍又十分没有诚意地夸赞起陈最坚守男德的诶好品质:
“陈总洁身自好,自制力真强!每次应酬美女环绕不为所动,真羡慕您以后的妻子,可太有安全感了!”
陈最听着她的阴阳怪气,努力压抑着,双眼如寒星般盯着她。
如果不是感冒,他真的想直接俯身去堵住她那张嘴。
而此刻盛意也抬眸瞪着他,刚才眼里的冷淡又因为生气变得灵动起来。
陈最突然冷静下来,意识到什么后,他眉眼上挑:
“盛意,你是不是吃醋?”
盛意呼吸停滞了一下,反问:“那你呢?几次三番地说这个,你是不是吃醋?”
吃了感冒药,陈最头昏脑涨,浑身无力。
只好走上前几步,想看清盛意的眼神和表情,他斜靠在她面前的桌边,好整以暇地说:
“是啊,我就是吃醋,我承认,你呢?”
盛意理所当然地背过身,拧开矿泉水瓶,又喝了一口。
语气前所未有的平静,甚至能听到一丝讥讽:
“我当然不是了,陈总,我只是习惯性地跟你抬杠而已,您别多想。”
陈最刚下去的怒气,又直接被她挑了起来。
这姑娘跟他太久了,太知道他的逆鳞在哪里。
连怼人时,不屑的语调和高傲的神态都几乎快和他如出一辙了。
陈最已经忍不住了,一直压着咳嗽和她吵架,他的胸腔产生了剧烈的积压和痛楚。
支撑自己的力气也仿佛快要被耗尽。
他咬牙切齿地吐出一个字:“成。”
然后转身想开门离开。
却只走了两步,就再也强撑不住。
头重的几乎快要抬不起,他用额头抵着墙壁,捂着腹部开始疯狂地咳嗽。
因为忍得太久,他的咳嗽一声比一声剧烈,用力时,五脏六腑似乎都要被咳出来。
盛意吓了一大跳,赶紧走到陈最身边:
“你怎么了?”
她见他一直戴着黑色口罩,以为是为了预防流感,懒得取下来。
现在看他额头沁出汗,脸色也是不正常的红,才伸手揭开陈最的口罩。
两只手又分别探了下他的体温和自己的体温:
“陈最,你发烧了。”
陈最想起她刚才故意气他的话,心里还是窒息。
无法抑制的汹涌情绪和感冒症状叠加,他将头偏向另一边,拿开盛意的手:
“用得着你假好心?”
陈最深吸一口气,指尖按压着自己酸胀泛红的眼眶,等到咳嗽症状缓解地差不多了。
他才冷脸摔门,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陈最没让刘叔送他回公司附近的公寓,而是开去了玉柳别墅。
温姨正在打扫厨房,见陈最回来,有些惊讶:
“先生吃饭了没?”
往常陈最回玉柳别墅会让她提前准备午饭或者晚饭。
但自打盛意走了以后,陈最已经很久没过来了,温姨的工作就从做饭变成了每天简单地打扫一遍厨房,偶尔她也给盛意发发微信,聊聊天关心关心。
陈最摇头,咳嗽了两声,倒杯温水,化了钟云禾给的药一口气喝完:
“不吃了,我去休息。”
他嗓音沙哑,头痛欲裂。
往常回来,盛意一定都在,就算只是在卧室睡觉,陈最也不觉得这别墅空荡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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