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他不肯松开自己的衣领,还捏得盛意的手生疼。
盛意学着他拍自己脑袋的样子,也拍了拍他的后脑勺。
将他轻轻抱住,温柔地说:“不要怕,我在呢,陈最哥。”
陈最才慢慢松手。
不过今天的梦有点不清醒,他可能是烧糊涂了,才会觉得盛意又回来了。
这是他这段时间做过最好的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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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陈最下楼,温姨在厨房准备早餐。
看他精神恢复地不错,将清粥和小菜摆上桌:
“先生吃早餐。”
陈最在客厅扫视了一周,心里微微涌出失落。
过了许久,他突然抬头问:
“温姨,昨晚盛意回来了吗?”
温姨顿了一下,低头笑着说:
“先生是不是做梦了?”
陈最怔愣了一会儿,低头看了看自己还有浅色血痕的手,也自嘲地笑了笑:
“是做了个梦。”
温姨飞快地收拾碗筷,回到厨房才长吁了口气。
盛意昨晚临走前特地叮嘱过,不要告诉陈最她来过。
如果陈最问起,也不要立刻回答说“没有”。
而是要笑着反问:“先生是不是做梦了?”
陈最一向洞悉人性,会察言观色。
只有这样,陈最才会相信。
大概是刘叔特地嘱咐,各集团高层知道陈最昨晚病得厉害,只在早会上做了简单的慰问。
公事后挪,陈最难得清闲一天,几次入睡失败后,他破天荒的打开平板,点进了卫视官网,观看《乡间桃花源》的复播。
他平时不怎么看综艺,快捷支付开了会员以后,满屏的弹幕从视频第一秒开始,直接炸开。
陈最调了半天才把弹幕设置好,又重新倒回去看盛意开场的部分。
她参加这类综艺节目很安静,大部分时间都在干活,不会刻意抢风头,甚至在节目组宣传新农村建设时,她还能说出一些独到的见解。
陈最忍不住想起刚来陈家,那个看谁都怯生生的盛意。
“当然啦,灶台做出来的饭可香啦。”
屏幕前,她卷起袖子,手上还有因为刚刚剥过烤栗子而粘在手上的土灰,笑得大方又明媚。
这是他陈最养出来的姑娘。
忘记了是哪次,盛意切山药切破了手套,汁水浸到皮肤上,她整个右手红肿了好几天,陈最就再也没让她进过厨房了。
“南瓜包,小炒肉,板栗鸡盛老师,进门就闻见味道了,太香了!”周宇阳寻味走进厨房,帮忙盛菜端饭。
用筷子趁机偷吃了两口,赞不绝口:“盛老师这个年纪,会做饭的小姑娘可不多啊。”
盛意不好意思地抿唇谦虚:“只是爱好,好久没展示了。”
周宇阳好奇:“做饭还需要展示吗?”
盛意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眼里有些失神:“家里管得严,没机会。”
话题在这里戛然而止,她这句家里管得严,嘉宾包括弹幕的粉丝都以为是父母管教地严,不需要她下厨。
只有陈最懂,她这是在怪他。
陈最恍惚了很久。
他刚包养盛意那几年,小姑娘刚出道,不怎么忙。
她又活泼又有趣,两个人每周至少有两三天是腻在一起的。
那时她的合同陈最盯得紧,她每次拿到新的工作,也都会主动问陈最,可不可以接。
后来陈瑾升开始将部分陈家的继承权移交给他,他越来越忙,应酬也多。
偶尔带了次香水味回去,被盛意追问了很久。
即便他已经再三解释,是身边朋友的女伴上妆误喷上去的,盛意也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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