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烈地羞耻心让盛意红着脸伸手将它扔到地上。
陈最立刻下床把它捡了起来:“扔了做什么?”
“脏死了!”盛意将脸埋进被子里,不肯见人。
“我去洗。”
陈最低低地笑出声,然后盛意肩头边的被角拢了拢,低头亲吻盛意的额头,嘴里的话更无耻:
“我们留作纪念好不好?”
盛意在被子里瓮声瓮气地拒绝:“不好!”
陈最才不管她答不答应,拿着纱裙和上衣走进浴室。
大少爷没洗过衣服,在水池边挤了洗手液揉了半天,也没能把凝固的血迹完全洗掉,留了些淡淡的颜色。
盛意穿了件卡通睡衣,跟进来看他苦恼又生疏地洗了半天,指腹都已经泛白发皱,笑出了声。
陈最不想因为这种小事被嘲笑,索性将衣服扔进烘干机。
上前将女孩抱上洗手池坐下,有一下没一下地吻着。
灯光下,她白得发亮,又呆呆地看着陈最不知道闭眼。
陈最蹭着她的鼻尖,低声问:“怎么这么乖,嗯?”
盛意扑进他的怀里又不肯说话。
她今天和平时不一样,格外害羞。
陈最拍了拍她的脑袋,克制又无可奈何地问:
“意意,跟了我吧?”
她抱得更紧,说不出话,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陈最心软得一塌糊涂:
“除了公开,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满足。”
他怕她不答应,又在盛意耳边轻轻呼气:“好不好?”
这大概是陈最少有的温情时刻。
过了好久,盛意才在他怀里点头:“好。”
-
陈最从没细想过,为什么盛意情愿就这么没名没分地跟了他。
大概是他能送她很多她想要的吧。
漂亮的衣服,闪耀的珠宝,开阔的星路,似锦的前程。
让她从那个迫不得已低头卑微讨好陈家人的小可怜,变成了现在这样:骄纵,独立又自信。
在今天之前,陈最理所当然地认为盛意只能依附他活着,她是他的。
她根本离不开他。
可现在好像不是这样了。
他的理所当然大错特错。
陈最躺在主卧的床上,头昏沉地快要裂开。
分开的这些天里,他没有一天睡得安稳过。
经常在半夜揪着领子,在沉重的窒息感里惊醒。
梦里,陈瑾升拿着领带勒着他的脖子,将他吊在陈宅的阳台上。
钟庭月急匆匆跑过来抱下他。
他睁开眼,钟庭月的脸惨白,周围又是无尽的漆黑。
他害怕的哭喊,想叫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拽着领口不停地往下拉。
浑身溢出大颗汗珠,一会儿冷得他发抖,一会儿又像被架在炽热的火力烤。
忽然,额头上一阵冰凉,触感滑腻。
陈最深呼吸了一大口,神经重重一跳,他猛然睁开眼。
房间里灯光明亮,盛意披着长发,额前碎发蓬松。
她未施粉黛,和电视里化着精致妆容的大明星截然不同。
灯光打在她身上,晕出光圈,好像这光是从她身上发出来的一样。
盛意一双湿润地鹿眼明显带着焦急,又担心地看着他:
“陈最哥。”
她伸手挤入他的掌心,用微弱地力道带下陈最撕扯衣领的手。
因为梦里太过用力,他的掌心,脖颈都是衣服勒出的血印:
“都肋红了。”
她轻轻打开他的手指,揉着他的掌心:“会疼的。”
盛意已经记不清楚这是第几次这么安抚被梦魇困扰的陈最。
自从她跟了陈最,每年他母亲的祭日过后,他总会做一两次这样的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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