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同龄段的人,看见大美女,刚才嘻嘻哈哈的几个人这会儿收敛了不少。

    再加上陈最现在的表情,可以说是非常难看。

    他靠着车门,把旁边侍应生的手里的伞拿过来,往盛意那边移,丝毫没有给这帮朋友介绍盛意的意思。

    男人的眼神他懂,光是刚才那几道被惊艳到的目光,他就气得想把盛意的脸盖起来。

    不是说好了在车里等,怎么又下车了?

    陈最心不在焉地把盛意垂在下颌的碎发拢到她耳后,看她裹着大衣,又一手举着伞,一手扣好她领口的扣子。

    朋友面前,盛意没躲,由着他的动作,给了几分面子。

    只是陈最手指尖碰到她下巴的时候,太过冰凉,她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知道冷了还出来?”

    陈最忍不住说了盛意一句,又往旁边让了让,想打开车门:

    “快回车里等我。”

    “你当心感冒。”盛意想伸手拍掉陈最头上肩上的雪,被陈最拉着手心儿揉了揉。

    陈最刚刚还因为那句“普通朋友”生的气一下子就没了:

    “明儿还拍戏呢,手冻坏了,就不好看了。”

    他今天在乔时峰的摄像机边儿蹲了一天。

    乔时峰这人运镜追求很极致,一个手部特写都要上妆打光拍上十几遍,也难怪演员都得保养的那么精细。

    宁宇几个人一直在用八卦的眼光打量陈最。

    本来打算送他回车里就上楼去。

    现在外面天寒地冻的,看着陈大少爷照顾人,人还不领情,真是别有一番滋味。

    没想到这陈少爷追起姑娘,挺有服务意识的,这态度,比刚才会所的金牌领班还要优秀。

    旁边的男人们忍不住摇头啧了啧:

    到底谁包养谁啊?大少爷谈起恋爱来还是服务型儿的。

    人被哄进了车里,陈最将伞收起来抖抖上面的雪,侍应生自然接过。

    陈最睨着身边几个凑热闹的,问:

    “人都看见了,还不走?”

    “走了走了。”几个衣冠正经的男人推搡着,因为醉酒,又一起玩了这么多年,看起来和十几岁的时候没什么太大差别。

    陈最知道他们的德行,即便头昏昏沉沉,也堵着车门,等那个几个好事儿的发小真的进了会所大门才放心上车。

    一小会儿功夫没打伞,他头上肩上就沾了一层薄薄的雪。

    落座后,陈最晃了晃脑袋,抖雪,动作和刘叔那只大金毛没什么区别。

    盛意抽了纸巾递给他。

    陈最现在看到的都是晃影,冷不丁地看着盛意很久,提要求:

    “你给我擦。”

    雪很快融化,盛意不跟他纠缠,不满地用力擦着陈最的头发和脸,陈最只看着她笑,又把她手里被浸湿的纸拿了过来扔掉。

    盛意盯着他的右手:“今天的药换了吗?”

    陈最摇头,从座位旁边拿了药,又把自己手伸了过去。

    等到盛意要去拆他手上的纱布时,陈最又把手收了回去,拍拍自己大腿:

    “坐我腿上,我要抱着换药。”

    这人还真是

    “陈最!”盛意瞪了他一眼。

    陈最又笑了半天,然后自顾自地解释:

    “算了,这车没之前空间大,抱起来容易磕着。”

    他又扫了遍车后排,想了很久:

    “要是刚毕业那辆g65巴博斯就好了,后排改造以后空间大,活动起来也方便,你——”

    陈最的嘴立刻被盛意捂住:

    “闭嘴,你还想不想换药了?”

    陈最亲了亲盛意软软的掌心,乖乖地只说了一个字:“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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