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意看了眼司机座位的刘叔,脸上有些烧。

    刘叔轻咳了一声,不满地吐槽:

    “要是换g65,少爷就自己开吧,我这把老骨头,上车都费劲儿,那车改得也莽,去哪儿都中二,我不想快退休了还要被老伙计嘲笑。”

    盛意握着棉签笑了出来,陈最听出刘叔讥讽的意思,不满地哼了声:

    “刘叔,你能不能装作没听见?”

    刘叔带上蓝牙耳机,通过后视镜给了盛意一个无奈的眼神:

    “我听歌。”

    接下来几分钟,车里都没人说话,盛意将纱布拆好叠在旁边,想等刘叔一会儿有空给陈最包扎。

    少爷喝多忘记了之前撒过的谎,左手拿过纱布,对着伤口绕了几圈,最后用牙咬着打了个结就好了。

    动作有点糙,透着几分野性。

    “绑好了,意意。”他将衣服药包都整理好放到一边,伸手轻轻揽着盛意的腰,只把脑袋靠到盛意肩上:

    “头好沉,就抱一下。”

    车上暖风徐徐地吹,都不及陈最落在颈肩的呼吸烫人。

    盛意沉默地蜷着手指,她能感觉到陈最刻意卑微的讨好,想说些什么。

    雪大路滑,刘叔开的很慢,路上人也很少,偶尔有几个匆匆步行的路人,看步伐也十分吃力。

    已经是冬至了,盛意决定离开陈最时,还是夏至。

    盛意感觉到自己的指尖被摸了摸,她没有抗拒,过了几秒,陈最的五指就顺着她的指缝插进来与她十指交融。

    他仗着她的心软,一点一点试探她的底线。

    陈最放在盛意腰上的力道紧了紧,嘴唇快碰到盛意耳垂的时候,盛意终于开了口:

    “其实刚分开的时候,我特别不习惯。”

    陈最不敢亲了,老老实实将头靠在盛意肩上闭目养神:

    “我也不习惯。”

    他闷闷地说。

    盛意有些犹豫,但还是说了:

    “我看到很多小细节都能想到你,比如吃吐司甜虾,向品牌借高定,练舞练形体好像什么都和你有关系,我们在一起太久了,很多习惯不是说戒就能戒掉的,我那时真的难受。”

    陈最没想到盛意会说这个,直起身,偏头看她,等着接下来的话。

    “对我来说的这么多年,对你也一样,我想我这么难受,你应该至少会有点儿难过,但是你没有。”

    盛意继续说:“你比以前更潇洒,喝酒,玩牌,应酬,还被小明星带着上了两个话题热搜。”

    “那根本就是假的!”陈最立刻否认:“你今晚看到的,都是这样的局,如果你不喜欢,我以后以后我就推掉,不理他们了。”

    盛意如实说出当初的感受:“我是有想过你,但我从没想过跟你还会有以后,即便你后来真的注意舆论,开始澄清,来剧组找我,要追我,我也从没想过再回头跟你。”

    “你说要追我的时候,我也不怎么相信,一个月,一年,总之追不到是肯定要放弃的,当你不再出现了,我就会忘了你。”

    盛意那双鹿眼澄净地看着陈最,话语里皆是对他的审判。

    听得陈最心惊肉跳。

    “当我冒出这样的想法,我突然就释然了,总归是要开始新生活的,我会好好拍戏,继续顺着你当初给为我铺的路往下走,不会在这段长达十年的关系里止步不前。”

    听到这里,陈最有些生气,他抽回自己的手,将头偏向另一边的窗外:

    “我知道,我知道你一直在往前走,拿了新代言,自己当老板,接了好几个新本子,档期排到了大后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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