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嘛,怎么轻易说这些?你好好儿享受就成。”

    他一句欠欠儿的话就把盛意酝酿好的情绪全部打散。

    这人是怎么做到在癞皮狗和丧家犬之间切换自如的?

    盛意甩开和他十指相扣的手,捂住陈最的嘴:

    “你闭嘴,听我说。”

    陈最“嗯”了一声,又亲了几下她的手指。

    指尖的痒意一直蔓延到心尖,盛意抿了抿唇,才问:

    “新的一年又快开始了,我们是不是也可以用全新的,不那么幼稚的方式重新认识一次?”

    陈最声音有些哑:“要认识多久?进展可以快点吗?时间长了我扛不住。”

    盛意撇撇嘴,小声说:“我还没有被你追过。”

    陈最飞快地答应:“我追。”

    “我也没有谈过恋爱。”

    陈最:“追到了就谈!”

    “我没和你看过电影,没约过会散过步,没有恋爱纪念日,没有仪式感,礼物你都没有亲手送过几次。”

    陈最忍不住又去亲了亲盛意的脸颊,下巴,鼻子:

    “给给给,我给,什么都给!”

    他的亲吻越来越密集,像雨点一样,就快要亲到嘴的时候,盛意突然捂住自己的嘴:

    “你现在还只是在追我,不可以再亲了。”

    -

    这场觉两个人都睡了很久,好像也没人来刻意打扰,陈最是被右手胳膊疼醒的。

    他晚上睡觉习惯性地去捞盛意抱,醉酒的时候酒精作用感觉不到疼,等到酒精代谢的差不多了,伤口的地方就被压得刺痛。

    脑袋也疼,还很不清醒。

    陈最睁开眼先是确认自己在哪儿,昨晚的一幕幕就像电影画面一样在自己眼前过。

    如果不是手太疼,他还想抱会儿盛意。

    慢慢抽开手臂的时候,盛意也醒了。

    她半夜醒了几次。

    烈酒灼心,陈最睡得不安稳,她给陈最喂了几杯温水。

    后半夜陈最又去了几次厕所,导致盛意本来睡在他左手边,最后不知道怎么了,现在枕着他右胳膊睡了一晚。

    “你睡得挺香啊。”陈最调整了胳膊,起身靠在床头,低头定定地看着盛意。

    他冷着一张脸,比起昨天热情又殷切的态度差的不是一点半点。

    盛意躺在床上伸手揉了揉眼睛:“还行吧。”

    陈最那张俊脸更冷了:“还行?枕着我受伤的胳膊睡了一晚上,就一句还行?”

    盛意:?

    她慢悠悠地支棱着坐起来,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陈最。

    这人的少爷架子又摆起来了!

    到底还记不记得昨晚的说过的话,做过的事?

    比如在房车给她下跪。

    再比如坐在箱子里抱着她的衣摆不肯撒手说自己是狗狗。

    “你这是什么眼神?”陈最十分不满,伸着自己的胳膊凑到盛意眼前:

    “我手疼,给我上药。”

    盛意起身去洗漱,扔下一句:“自己弄。”

    陈最跟在她身后寸步不离:

    “我右手受伤,弄不了。”

    盛意冷笑一声:“昨晚在车上单手包扎的是谁?不是你难道是狗?”

    陈最话被堵了回去,胸口一闷,斜靠着撑在洗漱间的门框边看盛意挤牙膏,

    他其实有点茫然,又觉得有些丢脸。

    怎么就怎么就没绷住?

    他昨晚也太舔了吧!

    可一旦盛意不见他,冷暴力他,不跟她好了,他又扛不住,整个人就像没有灵魂一样。

    一时间,陈最站门边又变成了一言不发,双眼放空的看门狗。

    盛意刷完牙,有用清水冲了下脸清醒。

    梳妆台旁边有护肤品,她没用,一会儿去了剧组还要重新上装太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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