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程锦第二天去上朝时,百官们原本正在朝堂上笑语和声地讨论着什么,可他一进来,不知谁清了一声喉咙,大家全都安静了下来。
场面气氛莫名的尴尬。
许程锦知道,他们必是没少拿他许家的事说笑。
而他也成了百官们的笑柄谈资。
就连老丈人见了他,也刻意和他保持着距离,几乎无话可谈。
许程锦感觉上朝如同上刑一般,备受煎熬。
等他回到家,老夫人第一时间就询问:“怎么样,今天皇上下任令了吗?”
许程锦一句话不想多说,只摇了摇头。
老夫人见状,也知晓他在朝堂上定然没少遭人议论,便气愤道:“朝堂上的那些人,又有几个不是趋炎附势的?眼下他们这般狗眼看人低,等你的任令一下来,当了户部侍郎,我看他们还敢不敢如此嚣张!”
而赵甜那边浑然不受影响,继续该走动的走动,隔三差五便有宴会。
她如今风头正盛,和许程锦大相径庭。
毕竟她除了许夫人的身份,还有尚书府嫡女和惠世药堂东家的身份,又这么得民心,谁都不想得罪。
而惠世药堂也因为治理瘟疫,名声更甚从前,药堂里进出买药的人络绎不绝,队伍都排到了门外街上去。
晚上,许程锦见赵甜花枝招展地回来,很是气闷,道:“与你说过不是一次两次,你这般招摇,迟早反噬自己!”
赵甜坐在妆台前,道:“你自己官场不如意,不要把气撒在我身上。我去参加的都是女眷们的聚会,跟官场没多大关系,你放心,不会影响到你。
“反倒是许家闹出的这个笑话,还好我没有参与其中,我若不是尚书府嫡女,只怕她们也要连我一起嘲笑了。”
许程锦额角青筋隐隐浮动,道:“可你也是许家的妇人,是我的妻子!”
赵甜回过头看着他,笑道:“怎么,现在记得我是你妻子了?在信州的时候你那么对我,只怕恨不得与我撇清干系吧。现在回到京,你才发现,你还是得靠我,得靠我们家了?”
她现在一点都不怕,因为现在不是她离不开许程锦,而是许程锦离不开她了。
赵甜又道:“你娘真是想升官想疯了,事情都还没落定,便迫不及待地拉拢关系,小地方出来的人一看就是没见过世面的,自己摆出来让人笑话。”
许程锦怒道:“你够了!”
赵甜道:“这就受不了了?你以为你中了状元,能官至四品这么容易吗?以往历届的状元,当个七品八品的芝麻小官儿的比比皆是,你能有今天还不全都是靠我爹!你要是看不清形势,你这辈子都只能是个四品!”
后来朝堂上,有朝臣们见户部侍郎一位空悬多日,便请奏皇帝,“侍郎一职乃朝中要职,不可一直空缺,还请皇上早日定夺。”
而后皇帝这才似想起了这茬儿来,道:“这些日政务耽搁,朕倒把这事忘了。”
于是朝堂上皇帝当场决策,点名原礼部的一名官员,多年来兢兢业业、为官忠正,升任户部侍郎一职。
至此,许程锦彻底成了个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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