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阳听得这话,面色也沉重了几分。
她是不会允许别人染指她的颂清哥哥的!
不过她也愿意相信,颂清哥哥品行高洁,又胸怀大志。
在她这样的高门贵女和一个低贱到尘埃里的侍女之间,她不信齐颂清会选择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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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今棠没有在公主府多待,用完晚膳,她便同侍女坐上了回府的马车。
一上车,今棠先前的伪装全部不见,她眼中满是妒火,复又化为失落,满脸伤感:
“为什么?我喜欢了他那么多年,可为何他从未正眼瞧过我一次,甚至连我的名字都记不住……”
一旁的侍女忙安慰道:
“姑娘怎么能这般妄自菲薄?您色艺无双,就是和那禁庭美人相比,也毫不逊色,况且您说过,长平侯世子向来冷淡,不好女色,对谁都没有差别。”
宋今棠闻言,苦笑一瞬道:
“对谁都没有差别……从前,我也是这样以为的,所以,不管他再怎么冷淡,我都甘之如饴。”
说完,今棠眼中却闪过一丝嫉恨,语气也冰冷下来。
“可是,自从那次他千里迢迢从扬州带回一个少女,一切都变了!”
那回扬州的案件错综复杂,十分棘手。
裴渡奉命去扬州查案,而在他之前,已经有两个朝廷命官死于非命。
今棠担心他一去不返,偷偷派人暗中跟随。
幸好,裴渡本就是逸群之才,短短时日便顺利破获此案,将一众贪官污吏送上了断头台。
听到他平安无事,今棠高兴之后,却听到了一个叫她抓心挠肝的消息——
裴渡、居然从扬州带回了一个女子。
侍从将那女子进京之后的动静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自己。
那段时日,她发了疯地想去探寻那女子的底细,可却一无所获。
好在裴渡不久之后又奉命外任去了,也并没有带上那个女子。
可叫今棠忧心的是,那女子被送入裴老夫人的园中,被保护得很好。
父兄知道她的心思,有意无意透露出想与裴府结亲的想法,和今棠的愿景不谋而合。
但她想要的,却是一个完完全全只属于她的裴渡。
因此,在嫁入裴府之前,她想将一切碍眼的东西,清除干净。
春晖园密不透风,她只能从渔阳身上寻找突破口。
想到这,今棠有些讽刺的一笑。
渔阳心心念念的那个清寒独立、奋发进取的郎君,却在大街上公然调戏那个少女,引得她避之不及。
真真是蠢得无可救药!
不过,这倒为她扳倒荔淳提供了一个机会。
她故意歪曲事实,激怒渔阳,利用渔阳对付荔淳。
本想着能不费吹灰之力便将那个低贱的侍女除去,却不料渔阳是个中看不中用的傻子!
怪不得能将齐颂清那个鱼目当成珍珠一般宝贝着。
没办法,她只好亲自动手了。
一回到宋府,她便直奔自己院中,在内室翻找半日,从床底的暗格中取出一个红瓷瓶来,放到桌前。
“姑娘,这是何物啊?”
一旁的侍女见状,好奇地问。
今棠朝她勾勾手,侍女意会,附耳到她身边。
今棠低声对那侍女交代了几句话,说罢,将那红瓷瓶拢在手心里。
侍女的脸色由困惑变得惊疑不定,看着那红瓷瓶的眼里流露出犹豫,
“姑娘,咱们真的要这么做吗?”
“你怕什么,我可什么都没干,只是给她提供些助力而已。”
今棠一脸轻松地说完,似乎散了心口一团郁气,她又走到梳妆镜前端坐,仔细打量着镜中艳若桃李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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