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
眼前的画面太过惹眼,酒意激荡着他的神志,几乎要将他的耐力分崩离析。
可他的神志模糊,谢栀更是不受控。
耳边发出呜咽,是谢栀带着哭腔道:
“好难受,大人,救救我……”
她细嫩的小手攀上裴渡的肩,所到之处皆带来一片炽热。
见她这般反应,裴渡不难判断出她中了什么药,当即便冷肃道:
“我叫人传府医过来。”
只是刚站起身,酒意上脑,裴渡脑中一晃,身后的人又缠了上来……
“来不及了,我要、我快要死了……”
湿淋淋的衣裳贴在他结实有力的身躯上,裴渡脑中的某根弦忽然断了。
他回眸,见少女满脸是泪,潋滟春波中带着无尽的委屈。
“你当真不会后悔?”
少女此时已经失了神智,尚未听清他说什么,就懵懵懂懂点了头。
下一刻,谢栀只觉被人拦腰抱起,眼瞅着离内室的床榻越来越近,她闭了闭眼,落下一滴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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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宅中。
“哎疼疼疼,你能不能轻点!”
渔阳一脸的红疹子,对一旁替她上药的侍女抱怨。
公主派来的嬷嬷见她这般模样,也劝慰道:
“县主还是好好上药吧,年关将至,您身为皇亲,届时要出席的场面众多,若是不好好治,留下伤痕,可就不美了。”
宋今棠坐在一旁,笑吟吟地对嬷嬷道:
“嬷嬷放心吧,县主最识爱美,就算您不说,县主也会好好涂药的。”
渔阳瞪她一眼,“就你会说!”
等公主派来的嬷嬷走后,渔阳立刻举起镜子左右照照,
“怎么样?嬷嬷应该相信了吧?”
“县主别担心,您都这副模样了,她不得不信。”
“那就好,”渔阳松了一口气,将镜子递给一旁的侍女,
“总算躲过一劫,今棠,多谢你的药。”
她心情愉悦,连侍女弄痛了她都没有处罚,可宋今棠显然就没那么放松了。
“县主,那边的事……办得如何了?”
“什么?”渔阳显然没反应过来。
今棠附耳道:“荔淳呀!”
“哦,她呀,你放心,一个时辰之前,离星便叫人捎来口信,说已经将药下给她了,只等明日让她喝下牛乳,再将我的病也嫁祸给她,便万事大吉了!”
今棠捏了捏帕子,“这样呀,那就先恭喜县主了。”
离开裴府时,她的马车依旧同上回一样,停在了那扇隐蔽的角门处。
“事情办得如何了?”
今棠的声音从车里传出,带着浓浓凉意,与方才温柔一面截然不同。
疏月战战兢兢立在那门下,身影在寒风中晃动,语气微颤,
“果真如姑娘所料,荔淳怀疑了我。”
“哦?”
“不过幸好姑娘早有准备,奴婢用离星的事迷惑了她,之后成功让她喝下了咱们的药。”
马车中的声音显然轻快起来,
“那如今,事已成了吧?明日一早,你便带着人去她房里,捉贼捉赃。”
疏月闻言,皱着眉道:
“可是……可是荔淳喝了药后跑了!奴婢去追,却找不到她……那里、那里有侍卫、奴婢便不敢轻举妄动了……”
“什么?”一双纤纤玉手撩起车帘,宋今棠原本娴静的面容此时看起来却令人生寒。
“我、我也不太清楚,后来,那男人怕牵连到自己,也跑得无影无踪了……”
“姑娘,此事是奴婢没有办妥,当初姑娘答应奴婢要给奴婢找个好归宿,奴婢也不要了,还请姑娘当做没发生过吧。”
疏月说完,便见宋今棠已经从车上走了下来,语气中带着极难察觉的颤,
“她到底、躲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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