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随了谁,一样的死脑筋。

    谢栀心中腹诽,正想理论两句,一旁的晴仪却拉了拉她的袖子,示意她稍安勿躁。

    一行七人刚一进去,小小的画馆瞬间被挤得水泄不通。

    店掌柜看这架势,有些呆楞地从桌后站了起来,一脸疑惑地看向谢栀和晴仪。

    “掌柜的,上回您不是说这几日会有一幅《冬雨寒江图》到吗?”

    谢栀率先开口,笑吟吟地道。

    掌柜的一愣,挠了挠头,目光中透露着迷惑。

    谢栀趁无人注意时,朝他眨了眨眼睛。

    掌柜的望了她一会儿,之后恍然大悟似的点了点头,一拍脑袋,

    “哦哦,瞧我这记性!几位客官,画就在楼上,您上面请。”

    众人跟着掌柜的走到楼梯口,那掌柜却脚步一顿,回过身一脸歉疚地朝几人道:

    “阁楼地方狭小,书卷又多,不如两位姑娘随我上去就好,几位郎君还是在楼下等着吧。”

    “这……”

    听到这话,几人犹豫不决,面露难色。

    “都到这了,你们有什么不放心的,还怕我插翅飞了不成吗?”

    谢栀面色一沉,冷声问。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看犯人呢。”

    晴仪也在一旁小声嘀咕。

    几个侍卫又对视一眼,气势顿时弱了下来。

    他们当差这么多年,可从未被世子派去保护过谁,用脑瓜子一想便知道这位姑娘地位特殊,还是不要交恶为好。

    当下,那侍卫首领便出来,拱手道:

    “那姑娘便上去看吧,我等在此等候就好。”

    “这还差不多。”

    一行三人上去,可约莫一炷香时辰还未下来。

    底下几人渐渐等得心焦,有人忍不住问,

    “小娘子怎么上去了这么久?”

    “少说几句,等着吧。”

    角落处放着一个香案,里头不断飘出的檀香与空气中原有的字画墨香融在一起,叫人心神安宁。

    午后时光悠悠,但几人却越发难捱。

    “这么久了,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

    “荔淳姑娘?荔淳姑娘?”

    那侍卫首领也察觉到一丝不对,往台阶上走了两步。

    随着他的走动,木质台阶上传来清晰的“哒哒”声,一声一声落在楼上两人的心上,寒意顿生。

    “你、你急什么?我和荔淳还在看画呢,且等着吧。”

    上头的晴仪喊道。

    脚步声停下,却不知何时将会再上一步。

    晴仪绞了绞手心的帕子,又拿帕子去擦额头上的冷汗。

    而此时的谢栀,早已从楼上通往另一家食肆的廊道中脱身,迅速下楼走出食肆,淹没在茫茫人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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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造型别致的花窗上倒映着觥筹交错的身影,咿咿呀呀的唱曲声传到谢栀耳中,让她似乎又回到了扬州。

    面前的茶水已沸,烟雾升腾之下,照得对面人影模糊不清。

    “既然知道冬魄散的效用,姑娘又何故要买两次春情散,这费用可高了不少,奴家真是搞不懂。”

    望着对面脂粉浓厚、衣着暴露的女人,谢栀淡淡一笑,

    “想不到妈妈这的好东西这么多,从前只在别处见过春情散和冬魄散,我还以为这儿没有呢。”

    “哎呦喂,”那鸨母一拍桌子,有些不服气地道:

    “姑娘这可就有些瞧不起人了,这里可是京城,有银子,要什么您买不到啊,别说这些个五花八门的催情药,就是那西域来的蒙汗药、香罗散、奴家也是有的。”

    听到这儿,谢栀心中连连赞叹,世道艰难,就是青楼也不好混呀,连鸨母都开始发展副业了。

    她从怀中取出钱袋,递给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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