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举还能借此博得他的同情心,一举两得。
事情的结果也如她所料,发展地很顺利。
谢栀想,值了。
依照裴渡目前对自己的态度,想来他一定会给自己一个名分。
自己只需要哄好他,套出文书的位置,届时偷偷销毁,再一走了之,裴渡也拿她毫无办法。
毕竟,自己罪臣之女的身份,还是他向众人隐瞒的,这个哑巴亏,他不吃也得吃。
“在想什么?”
一道熟悉的声音打断了谢栀的思绪,她一抬头,正对上裴渡探究的眼神。
谢栀摇摇头,淡淡吐出几个字,“没什么。”
裴渡坐在她面前,双眸就那么静静望着她,压迫感便已极强。
他慢条斯理地道:
“下毒害你之人,已经有眉目了。”
谢栀一听这话,便立刻上了心,问,
“大人可查出是谁了吗?”
“桩桩证据指向公主身边的李嬷嬷,公主又一向与我不睦,依常理论断,此事是她做的无疑了。”
谢栀眼瞳微微放大,似乎在惊讶幕后主使的身份。
“那大人相信了吗?”
裴渡听见这话,勾了勾唇,反问她,
“怎么?你不信?”
谢栀犹疑地点点头,开口说:
“公主虽然看不惯您,可她也不会做出这般愚蠢的举动,不仅损害不了您一点,还白费心力,这人,分明就是冲奴婢来的。”
“你倒有几分聪明,这么明显的障眼法,我自是不信。”
听到他笃定的语气,谢栀松了口气,一颗心又将将收回肚里。
“放心吧,已经叫人继续去查了,半点蛛丝马迹都不会放过。”
“嗯,”谢栀点点头,终于露出了两日来的第一抹笑意,“那多谢大人了。”
裴渡目光在她身上游移,见她两手空空,不由问道:
“你昨日戴的那对红珊瑚呢?”
谢栀一愣,摸了摸手腕,解释道:
“那红珊瑚太过贵重了,日日戴在手上也是惹眼,我便将它收起来了。”
“有什么惹眼的,你不是一贯喜欢这些?既然祖母给了你,就是你的东西,喜欢就戴着。”
话题绕到这里,谢栀不免又想起了昨日老夫人对自己说的那些话。
她终是忍不住问出口,
“大人,我早同您说过,我什么都不要,可您为什么要将此事告诉老夫人?”
说完,她的眼中划过一抹不自然。
裴渡怔了一下,忽然吃吃笑了起来,
“原来你昨日是为了这个不高兴?我可什么都没有说过。”
“真的吗?那为何……”
“你和翟嬷嬷走得太近了,以为能得到什么好处……实则是自作聪明。”
谢栀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她是老夫人的人?!”
“莫名受了你一天的冷眼,这下我可洗脱嫌疑了。”
裴渡说完,想去握她的手,却被谢栀一把推开,
“大人,你这仰山台,怎么跟个筛子似的,处处漏风?”
她站起身,一脸惊骇地问。
“无趣之时,看着这些人在院里斗来斗去,权当解闷了。”
有病。
谢栀懒得理他,起身要走,却又被裴渡拦住去路。
“你且等些时日,待到合适的时机,我会给你一个妾室的名分,一生荣华富贵,安乐无忧。”
谢栀断然拒绝,眸中满是坚定,“奴婢曾说过不要名分,的确不是作假,大人若能发发善心,放我离开,那便再好不过了。”
“别闹脾气,离了裴府,你一个姑娘家,孤苦无依,能去哪里?虽然眼下正妻未过门,族中不许纳妾,但我保证,你不会受到一丁点的慢待。”
裴渡眼神真挚,似是在许诺。
谢栀自知与他说不通,当下也不再纠结这个问题,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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