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阳意识到说漏了嘴,忙止住:

    “这只是她的爱好而已,反正你们快成亲了,等成亲之后你再慢慢了解不就好了?三兄,你别啰嗦了,就放我去前院吧!”

    裴渡笑笑,语气温和道:

    “回屋好好睡觉,若是再被我看见……”

    “不要不要,三兄!早知道你这样坏,我不和你说那么多了!”

    渔阳说着,绕开他要走,却被裴渡一把拦住去路。

    “今晚是怎么回事,一个两个都不叫我安生是吧!”

    “三兄!你别拉着我!”

    渔阳神色激动起来,可没过多久便面色一白,似乎身子不适,跑到一旁的草丛干呕起来。

    恰好巡夜的侍卫经过,裴渡指着一旁呕吐不止的渔阳,沉声道:

    “将县主送回她院子里,另外,立刻给她找大夫瞧瞧,还有,再往星落院增加十名侍卫,日夜看顾,不得有误。”

    “是,世子。”

    渔阳却似乎没听清后面半句话,只急切道:

    “不不不,阿兄,我回去就是了,不需要给我请大夫,我没事。”

    “你还怕耽误人家睡觉不成?”

    裴渡疑惑于她巨大的转变,脸色微讶。

    不过一息之后,他似是想到了什么,脸色有些难看地开口:

    “你……”

    “不要、不要请大夫……”

    渔阳脸色惊慌,语气颤抖,甚至滚下了热泪来。

    裴渡心中隐约知道了是怎么回事,神色已经极为难看。

    她从小就是这样,什么事都藏不住。

    寻常人或许看不出,可裴渡在刑部多时,处理过大大小小数不清的案子,其中自然涉及妇人之事,他也很清楚渔阳这样的反应意味着什么。

    “你还有没有廉耻之心!”

    裴渡额头青筋直跳,指着她直骂。

    “阿兄,我们是两情相悦,我究竟有什么错呀!”

    “哼,好一个两情相悦,你可知他是别有目的?”

    “你们所有人都这么说,不过是看不上颂清哥哥的出身罢了,但是我相信他,我愿意陪他,这就够了!”

    “你!简直冥顽不灵!”

    裴渡无心与她多说,将她送到侍卫身边,道:

    “按我说的做,若发现什么问题,便直接报给侯爷吧。”

    “不不不,阿兄别告诉父亲和母亲,我会被打死的!”

    渔阳乞求般抓住裴渡的衣袖,却被他无情甩开。

    “晚了。”

    ……

    裴渡行至仰山台,疲惫地揉揉眉心,在正屋转了一圈,四下瞧不见谢栀,嘟囔道:

    “什么怪味?”

    他走出内室,吩咐了几句,立时有侍女过来重新换上了仰山台惯用的香。

    “姑娘呢?”

    “回世子,姑娘方才说要出去散散心,去去就回。”

    散心?

    这么冷的天,散什么心?

    谁又惹她了?

    裴渡浑身疲惫,沐浴出来后,见屋中依旧无人,便披上氅衣,坐到正厅前处理公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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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另一边,谢栀立在齐颂清床前,冷笑道:

    “有孕了?齐郎君,手段如此卑劣,你可真是无耻。”

    齐颂清倒趴在床上,背上伤口触目惊心,但他神情却是满面春风:

    “彼此彼此,你瞧,像我们这般的下等人,不付出点手段,怎么当上人上人?”

    “不过你也不赖,能够让一向冷心冷情的裴渡看上你,一定付出了许多努力吧?你眼下,怕不是清白之身了吧。”

    谢栀闻言,面上划过一丝尴尬,自嘲道:

    “也是,我的确没资格评判你什么,我们都是一样的人。”

    齐颂清满脸都是得逞的喜色:

    “这下好了,此事瞒不了多久,那老婆子若是知道了这个消息,脸色会有多精彩?哼,还想赶我走?过后怕是得求我留下善后了。”

    “住口,老夫人帮了你那么多,你说谁也不该说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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