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齐家……”
“也就喊两嗓子,别的事儿也用不着他家管,人家两儿子还在林场上班呢,不好多掺和,明天镇里来人,要是整不明白他姓赖的,赶明儿个我就去旗里,我倒要看看,他姓赖的能遮住多大的一片天。”
“秦爷霸气!”唐河竖着姆指道。
秦爷被唐河夸得老脸通红。
唐河陪着老两口吃了饭喝了酒,临走的时候老太太给唐河捞了两棵酸菜让他拿回去。
唐河赶紧接了过来,酸菜家家都腌,酸菜跟大酱是东北人过冬的标配。
同样的东西同样的配料,但是一家一个口味。
老太太腌酸菜下大酱是一绝,别人家腌酸菜是要放盐的,一个不好还是会烂,还会有一股子酸臭味儿。
但是老太太不放盐,腌出来的酸菜不腐不烂,色泽金黄,是纯正的酸香味儿,下出来的大酱也没有那股子臭脚丫子味儿,味道咸香不说,酱汁还特别细密。
现在唐河都不乐意吃自己家的酸菜和大酱了。
老太太还让唐河下回把秀儿带过来,教她咋腌酸菜下大酱,这是开始传秘方啦。
唐河蹬着自行车刚刚回村,赖长庆就把他拦住了。
唐河都准备捏着拳头开干了,赖长庆先塞给他一条阿诗玛,非要拉他去镇里喝酒。
唐河本来不想跟他们一般计较,再熬上一段时间,他们这伙人走的走死的死,自己也就消停了。
但是他们好像等不及了,今天能向自己的狗下手,明天就敢向自己的家人下手。
所以,唐河决定先看看他们跟自己玩什么离根愣(鬼主意的意思),他们要是想玩狠的,那就别怪自己出手了。
唐河叼着烟,跟着赖长庆去了镇上,到了黄胖子的饭店。
黄胖子看到唐河跟赖长庆一块进来,还有些惊讶,不过马上热情地招呼着他们坐下。
很快,王老七、李自新这两个跟班也来了。
他们来了还不算,居然还带了两个小姑娘过来。
小姑娘穿的少,棉袄脱下来之后,里头就是紧身的线衣,青伦的裤子里头,居然也只是线裤,还真是要风度不要温度啊。
关键是,这两个小姑娘年纪都不大,顶多上初二。
“来来来,唐儿,咱头回坐一块喝酒,高低得好好喝几个!”
北大仓倒上,赖长庆使了一个眼色,两个小姑娘坐到唐河的两侧,十分豪放地陪着一块喝酒。
唐河恍惚间,好像有一种到了商k的感觉。
只是看着这两个故作成熟,却又很青涩的小姑娘,唐河心中哑然失笑。
这年头,两个软软香香,模样端正的小姑娘坐旁边,别说劝酒了,不劝酒也能喝二斤啊。
可惜碰到了唐河,大腿都不露,丝袜都不穿,高跟鞋也没有,还想劝自己喝酒?你跟我玩呐。
唐河该吃吃,该喝喝,不吃白不吃。
半斤白酒一桌子菜,唐河搂了大半,十九岁啊,好像永远都吃不饱一样,好像永远都有用不完的精力一样,真特么的好啊。
吃喝完了,赖长庆又拉着唐河去打牌,却不停地给他使着眼色,那意思是,这两个小姑娘你还不动心吗。
唐河暗自冷笑一声,才初二的小姑娘啊,人家追究起来,那麻烦可不是一般的大,王老七就是死在这上头的,这是想把这个祸推给自己啊。
唐河才不上这个当呢,直接说老婆不让,必须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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