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立秋是出了名的没脑子大虎逼,潘红霞要盘有盘要条有条,而且是出了名的傲气,在理论上,眼皮子都不带夹一下杜立秋的。
可是,她偏偏就夹了,这确实有点挑战一般人的想像极限了。
唐河要不是当场逮着两人钻一个被窝搂在一块亲嘴儿,后继还有点更过份的事儿,但不好说了,他也不带信的。
只能说,傻人有傻福,杜立秋这大虎逼,靠他的虎逼劲,救了他一回啊。
“你们这是嘎哈呢?”唐河问道。
潘红霞哼了一声,“喝吧喝吧,赶紧喝去,你早就喝死,我好跟杜立秋把一腿搞成两腿!”
杜立秋挠挠脑袋,“两腿咋搞啊?”
潘红霞淡淡地说:“你抓着我的脚踝,然后把我……”
唐河头皮都麻了,赶紧制止,这可不兴说啊,说多了会死人的。
杜立秋嘿嘿一笑,瞄着潘红霞的棉鞋和收腿的棉裤说:“你脚踝真细,比我家三丫的还细,捏着肯定得劲儿!”
唐河的心一突突,说脚踝摸脚踝甚至亲脚踝肯定是没事的,但是你当着武谷良的面儿说,那就有事儿了。
唐河赶紧打岔,“你刚才按着人家武哥,还拿枕头啥意思啊!”
“他把枕头都扔了,我给他垫枕头啊!咋?不行啊?”
武谷良说:“一下就赚了一千块,不得喝点庆祝一下啊,娘们儿家家的,啥他都管!”
唐河看着武谷良色厉内荏,潘红霞黑着脸的模样,赶紧拽着杜立秋走了。
刚出门,就听到武谷良的惨叫,听动静这就老惨了,希望他的伤口可再挣开了。
唐河领着杜立秋,去澡堂子洗了个澡,躺在外面的木条长凳子上,唐河叹了口气。
“立秋啊!”
“昂?我知道你要说啥事儿,放心吧,我心里有数儿!”
“你有数?你有个屁数,你的数就是跟人家有两腿?”唐河低声吼道。
杜立秋眼睛晶亮,贼眉鼠眼地凑到唐河跟前,压着嗓子说:“人家都说了,这事悄悄地整,谁都不告诉,还不让我告诉你呢。
人家女的都藏着掖着的,咱爷们儿怕个啥呀,要是躲了不是凭白地让人瞧不起嘛!”
“那三丫咋整!”
杜立秋的眉头一皱,一脸理直气壮地说:“能咋整,不是还有你吗?”
“我,我特么……”
唐河哑口无言,活了两辈子,今天才算知道,eo倒底是个啥意思,跟他现在的状态贼像。
不过在澡堂子里,唐河得到了一个重磅消息。
回关里探亲的老常太太回来啦。
唐河一拍大腿,老常太太啊,你可终于回来了啊。
做为林文镇第一大仙儿,正骨专家,老常太太的地位,可不比林业局局长差。
唐河回了家,让老爹准备一下,齐三丫也得准备一下。
唐大山本来还不情愿的,可是看到唐河撂了脸子,闷头抽着旱烟也不吭声了。
唐河也无奈地一叹,趁着现在有钱了,赶紧倒饬利索得了,腾(四声)到最后,啥都晚了。
村上的大牲口也分完了,老唐家抓阉抓到了一只黑色的大牤牛(公牛),老八头手臭,啥也没抓着。
黑色的大牤牛拖着胶轱辘大车,不紧不慢地拉着一车人往镇上走,唐河那叫一个心急着,抡着拖拉机三角带做成的鞭子抽了好几年,大牤牛像是挠了痒痒似的,不紧不慢地走着。
李淑华看儿子打牛那叫一个心疼,这可是自己家的牛。
“你起开,人家好好地拉着车,你打它干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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