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连骨带肉的还有一千多斤呢,也不知道黄胖子吃不吃得下。
杜立秋本来还想留个脑袋,犴的大板角实在太像样了,挂到屋子里头贼有成就感。
唐河直接拒绝了,东方人可不像洋鬼子那么嘚呵的啥都显摆。
这是大山的恩赐,不是你显摆功绩的地方。
不过黄胖子不但全都吃下了,就连那俩脑袋和大板角都收下来,卖了刚好一千块。
东北人在钱这方面,习惯凑整。
至于剩下那一套鞭弹,黄胖子想要,唐河说啥也没给,给胡庆胡送去了。
但是老胡不在家,但是捎话过来,让他等一等。
一直等了俩个钟头,胡庆春这才风尘赴赴地赶了回来,一脸的意气风发,派出所的所长陈旺也过来了,同样红光满面。
二话不说,先吃饭喝酒,然后才说事。
亮水河那边的功绩明显,大老姜受到了点名表扬,所以俩人就琢磨着,在春耕前,还要再组织一次围猎。
上次围猎,两人可都是捞足了好处,趁着其它人没反应过来之前,再来一次。
唐河一听起身就要走,上次差点把命丢了,还来?除非像亮水河那样,由自己主导。
胡庆春直摇头,这次行动,可是把牙林的头头都惊动了,特意派车,从伊春林业局,还有长白山林业局那边,请了不少专业的猎人过来,誓必要把大兴安岭的害兽一扫而空。
要说专业的猎人,还得是住在深山里的游猎民族鄂伦春、鄂温克,赫哲啥的。
但是,上回那俩活爹折腾一通,把地方和林业局的领导都给整怕了,不惜千里请了外援。
陈旺拍拍唐河的肩膀说:“大侄儿啊,你可是咱镇的牌面儿,可不能丢了人啊!”
唐河早就忘了两辈子加一块的岁数,现在,他只有十九岁,正是热血沸腾的年纪,高低不能让人家看扁了。
虽然没跑出东北这嘎哒这块儿的,一笔写不出俩东北来,但是在大兴安岭这地界,你们还是外来户不是。
唐河憋着一股劲,把枪拆了擦了,又用熊油好好地保养了一下,就连子弹都好好地擦了擦,这可都是苏大哥产的上好的铜壳弹。
杜立秋也挺忙活的,拎着汽枪打了好几只野鸡回来给媳妇儿补身子。
不过临出发的时候,唐河发现他居然又多了几样新装备。
用三棱刮刀改的枪头,装到了硬榆木上,往身上一背,跟左千户似的。
唐河无奈地说:“你搁哪整的?像背个大扇子似的,你也不嫌咯得慌。”
男人至少是少年,为了帅这点难受根本不在乎,关键是他可别把人捅着。
三棱刮刀跟三棱刺并不多,哪怕没捅到要害上也要命啊。
杜立秋得意洋洋地说:“潘红霞同学的弟弟在机修段,她找人给我做的,就这榆木杆子都是用车床车出来的,是比咱自己刮出来顺溜哈,人家潘红霞和我家三丫都说,我这么背着,特别的带劲!”
唐河一瞪眼睛:“你又去找潘红霞扯犊子了?”
杜立秋一缩肚子,讷讷地说:“没,没有,就让她帮忙给帮了这投枪。”
杜立秋就是个不会撒谎的,可是现在为了扯犊子搞破鞋,也学会撒谎了。
唐河还必须得当成真的。
再铁的兄弟,在女人这方面太较真的话,也会翻脸成仇的。
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搞破鞋扯犊子这种事儿,除非你干一次就拉倒,否则的话藏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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